但将军对我仍如长兄一般,并不计较某的身份,某。。。某。。。”说到此刘金已是泪流满面,随即盯着金营方向,眼中喷出怒火“某追随将军五年有余,将军身死而不得全尸,某一定为将军报仇。”
“好,金哥儿,你痴长我十余岁,从今天开始如你不弃,你就是我大哥!”“少爷,你,某只是一个军卒。”刘金道。“休要多言,就这么定了。等这件事办成了,我们还能活下来的话,你千万别再说什么在我爹坟前自刎的话了,我今天立誓,如果我可以的话,我一定杀尽建虏,为我爹,为大帅,为战死的弟兄们和被建虏掠杀的百姓们报仇。”
“好!某一定万死护少爷周全!”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内卫都指挥使的刘金想起这个夜晚,仍是感慨不已。一个十岁的少年,眼中却透露出如此坚毅的光芒,仿佛黑夜里的一盏明灯一样,这哪是一个少年,这分明是是一个有着坚强意志的军人的目光。
两人缓缓抵近一二百步外侦查了一番,发现除了两个瞭望台上的两个哨兵,营中一点动静也没有,靠近河边的马厩里隐约只有数匹战马,营中果然没什么士兵,两人立即招呼后面的家丁靠过来,刘宝带着他们牵着马缓缓接近到刘毅的位置。
刘金和另外一个射术较好对家丁脱下了盔甲,为了不引起反光,只穿布衣,一会爬起来迅速跑几步,一会又趴下,片刻功夫接近到五十步的地方,摘下开元弓,搭上箭,猛然一拉弓弦手指一松,两只离弦的箭飞速射出,一左一右,只见哨塔上两名金兵被射中脖颈和前胸,没哼出声来便倒在了塔楼内。
刘毅吩咐道:“刘宝你受伤了,你和那个正兵营的兵,喂,你叫什么?”刘毅问到。
那个兵答道:“小的姓陶,少爷叫我陶宗便是,原是乔游击麾下车兵营,佛郎机小炮手。”
“好,刘宝,你和陶宗留下来看住马匹,一旦我们得手,你立即欠马接应我们。”刘宝虽然也很想上阵杀敌,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争的时候,随即点点头到:“好的,少爷尽管去,我一听到号箭就立即赶过去。”
布置好任务之后,刘毅领着众人飞奔而去。众人来到营门前,万籁寂静。两个家丁搭成人梯,刘金后退十几步,用上锦衣卫翻墙的功夫,向前助跑,两个家丁双手交叉顺势一托,刘金踩在家丁的手上飞身入营,从里面悄悄打开了大门边上的小侧门。
一行人猫着腰,快速的奔向营地的中央,营地不大,刚才在周围哨探的时候看见营地的中央有白烟,一定是金兵在烤火取暖,众人迅速向火光方向奔去,突然刘金一摆手,队伍停下,只见一个棉甲歪歪斜斜挂在身上的金兵背对他们,在一顶营帐外面的角落处正在小解,刘金示意大家停下,他弯下腰,弓着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突然他猛地两个垫步,手中解首刀直刺金兵的后心,金兵身形一滞,闷哼一声,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缓瘫倒在地,刘金一直用手托着他的后背,防止倒地时候发出太大的动静。
完成刺杀后,刘金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示意大家跟上,刘毅手持红缨枪,腰间挂着一把柳叶刀。他小心翼翼的挑开刚才金兵出来的帐篷的门帘,刘金探头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睡着几个金兵,帐篷外的空地上还有未熄灭的篝火还有一地的肉骨头和食物残渣,帐篷里有一股很浓的酒味。
原来是阿林保他们赶到营地后,营地留守的金兵知道前方大胜,从仓库里拿出几个牛皮水袋,里面是存放的劣酒,他们也不管味道好不好,壮达带着几个士兵出去打了一点山珍野味,就和阿林保他们庆祝起来。
阿林保吩咐手下只准吃肉不准喝酒,因为他们还有任务在身。可那些披甲人可没这么多顾忌,反正上面明天才会回来,经过行营。今天先喝个痛快吧。自然,此时他们都在帐中呼呼大睡起来,大家看向刘金和刘毅,刘毅低声咬牙道:“一个不留,杀!”
众人冲进去,一人一个,将手中的兵器对准地上的金兵刺了下去。刘毅也拔出腰刀,一下刺进了地上金兵的心口,他突然睁眼,口中嚯嚯有声,随之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刺杀壮达的那个家丁一刀下去竟然未刺透,原来这个壮达在建州女真攻打其他部落的战斗中,他闯进一户人家抢到了一块应该是祖传的玉牌,其后便一直挂在身上,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挡了一刀,救了他一命。
家丁的刀尖划过玉牌,将壮达的手臂划伤,壮达因疼痛翻身坐起,看见眼前的人不是自己人打扮,一声怒吼,随即从帐篷后门连滚带爬夺门而逃,众人一下未反应过来,刘金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去,壮达已从后门出去了,向营地中间,阿林保休息的营帐跑来,他捂着左臂一边跑还一边喊:“有敌人!有敌人!”
阿林保本来就和衣未眠,听见报警声,抄起手边虎枪,就奔了出来,旁边一个帐篷中,四个手下也衣甲不整的跑了出来,有人手中拿着虎枪,有人手中拿着雁翎刀,皆未戴头盔。
四人向阿林保靠拢,两两分布在他两侧,五个人组成了简单地锋矢阵,只见壮达左臂鲜血淋漓,跌跌撞撞朝他们跑来,后面跟着几个明军家丁打扮的人。
阿林保自己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明军出现。但是不管怎样眼前一场恶战无法避免,壮达跑到阿林保这边,阿林保拔出腰刀递给他,叫他一起杀敌。金兵六人,明军七人。双方对峙起来。刘金上前一步用女真话问道:“你们是负责运送大帅首级的士兵吧,把首级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阿林保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后面几个马甲也是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纷纷大笑起来,也是,他们击溃了三路明军,用远远少于明军的兵力击败了明国大军,自己伤亡寥寥,原来明狗这么弱,早知如此都能一口气杀到明国的顺天府去了,听闻那里可是非常繁华啊。再看看眼前几个明军,不过七个人竟然敢挑战大金勇士的威严。
阿林保大吼一声,几个金兵跟着他挥舞手中的兵器就冲了上来,受了伤的壮达粗粗撕下衣角包裹了一下伤口,也举着腰刀跟着阿林保冲了过来。
不同于昨日的搏杀,刘毅靠着一股血勇投出大枪射杀了金兵,而此时是面对面的搏战,眼前更是野蛮凶残的金兵,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镶红旗的精锐马甲,人人披着棉甲,领头的那个更是孔武有力,身上鼓鼓囊囊,明显棉甲里面还内衬了铠甲,这种打扮至少也是个拔什库。
此时皇太极还未登基,还没有巴牙喇和葛布什贤超哈营。当然日后眼前这些百战精锐肯定都能选入巴牙喇,只是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今天就要在此结果了他们。刘毅给自己打气喊道:“杀建虏啊!”家丁们迎着敌人冲了过去,阿林保虎枪一挑就将一个家丁挑飞了出去,鲜血飙射,家丁重重落地,口喷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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