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一下被激怒了,纵马撞人还这么嚣张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过那又怎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当下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说你骑马不长眼睛吗。”
“你他妈找死!”阮星大怒手中马鞭一扬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这一下要是打实了可是不轻啊。刘毅用师傅教的少林轻功身法,只稍稍一垫步就撤到了一步之外,马鞭自然落空了。
“哟呵!练过啊,有两下子,可是挡了本少爷的路,今天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阮星叫嚣道。
其实阮星就是冲着刘毅来的,因为他前两日在府中听教头说,程冲斗先生收了个关门弟子,现在每日都在演武场操练。阮星想想就来气,程冲斗这个老头脾气这么倔,连自己老爹的面子都不给,老爹上门求他收自己为徒,这老头就是不答应。现在倒好,不知从哪找到这么个小杂种,还不是徽商子弟,竟然要把他当成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阮星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就怒不可遏,要来找刘毅的麻烦。他心想,打不过老的还打不过小的吗?我就偏要去找找这个小杂种的晦气,让你程冲斗老儿后悔,谁叫你当初不收我当徒弟。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特意骑了昨天得到的黄鬃马来找刘毅的晦气了。刚才他也是在子弟中询问谁是程冲斗新收的弟子。
一个子弟顺手一指就将刘毅指给他看了,所以他才过来找刘毅的麻烦。刘毅一看这个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在太平府的时间不过数月,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徽商子弟,自己和徽商子弟起冲突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当下打定主意不跟这个人一般见识,还是背起沙袋就要朝营房走去。
阮星却策马拦在刘毅身前对他说道:“小子,想走?你要真想走也行,这样,从小爷的马肚子下面爬过去,这事就算了,你看怎么样?”
“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子今天还就欺负你了,怎么着,不服气啊。”阮星继续挑衅道。
刘毅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数到三,请你让开。”
这时几个阮星的家丁也跑了过来,看到阮星和刘毅二人起了冲突,场中的子弟们抵挡不住国人喜欢看热闹的天性,纷纷围拢过来,刘毅心道今天恐怕是无法善了了。
只见阮星骑在马上对周围的人道:“大家都看看啊,都看看啊,这个人惊着了我的马,不给我赔礼道歉就算了,还在这里出言不逊。”
“我不想和你争执,现在请你让开。”刘毅还是冷冷的口气道。
“哈哈哈哈哈哈。”阮星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在马上放声大笑,“小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在芜湖县城这一亩三分地我还真没怕过谁,今天我看你是走不了了。”
“滚开!”刘毅终于发怒了。边上的子弟们都吃惊的看着刘毅,这下完了,阮公子在芜湖是出了名的霸道,现在惹了阮公子,还不知道会怎样呢。人群下意识的朝外退开,将阮星和他的家丁还有刘毅放在了演武场的中央。
阮星恨恨的盯着刘毅,然后一拨马头,缓缓的朝人群的方向走去,家丁们看少爷往回走了,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小魔王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这么算了?
眼见阮星就要拨马走到人群中去了,子弟们都自觉地分开了一条道路。突然阮星左手猛地一拉缰绳,黄鬃马忽的向左转向,然后他手中马鞭啪的一声抽在黄鬃马屁股上,黄鬃马吃痛奔跑起来,向着刘毅撞了过去,离刘毅的距离不过三十余步,瞬间即到,这一下要是撞到了,刘毅不死也得经脉骨骼尽断一辈子躺在床上了。
幸好刘毅两世为人,知道这种纨绔子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前世在军校的时候有一次部队演习,军车在高速上被一辆保时捷别车,开车的是个富二代。停车之后还出言不逊说自己怎么怎么牛逼,自己老爹是什么人物。你们这些臭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打个电话分分钟撤你的职。刘毅的班长忍不住和他争执起来,富二代二话没说上了车。大家都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他突然倒车将班长撞倒,还从左腿碾压了过去,把班长的腿弄得粉碎性骨折。后来部队出面把那个富二代弄进去了,听说在里面好好喝了一壶,但他毕竟碰到的是部队。如果他碰到的是寻常老百姓呢,可能就赔钱了事了吧。所以从古至今的纨绔子弟都是一个德行。刘毅早就防着一手呢。
只见刘毅紧紧握住铁棒,扎稳马步,棒身直指阮星和黄鬃马,只见黄鬃马飞速奔驰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刘毅轻轻将铁棒向前一送,自己往旁边一个撤步,却是大花枪四十二式当中的黄龙卧道。是一个假动作的身法,兵器和人体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出击,棒身点在马身上,黄鬃马左脖颈一痛,马头向右一偏,连带马身向右侧擦过去,避开了刘毅。
“哇!”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惊呼,都以为黄鬃马要撞上刘毅了,有胆小的几个子弟都捂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就听见旁边的惊呼声,将手拿开发现刘毅完好无损立在场中,而阮星却策马从他身边擦过去了。
“他妈的,你找死!”阮星暴怒,从黄鬃马右侧连着刀鞘抽出柳叶长刀。“驾!”又是一打马,刘毅摇摇头,这还没完没了了。阮星右手持刀,左手拿着缰绳,骑马飞奔过来,用的却是军中的骑战技艺,反手握刀,刀刃外翻,利用马匹自身的速度划过对手身体。只不过他没有拔掉刀鞘。但是这个挨一下常人也是受不了的。
马如闪电又是杀将过来,刘毅拿出小花枪的金簪拨灯式,单手持棒,双腿发力用力跳起,棒头一下点在刀身上,因为刘毅刚刚游泳结束还没有来得及绑上干净的沙袋。没有沙袋的束缚,他的棒速比平常快了一倍,力量也大了很多,连刘毅自己都暗暗吃惊。这一招使出阮星仿佛感觉手中刀被千斤之力击中,一个拿捏不稳,刀差点脱手,人也险些从马上摔了下去。
旁边的人群又是一阵惊呼,有的人说道:“真厉害啊。”还有人道:“好功夫呀,这样的戚家枪法真是出神入化。
”阮星听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的手脚都在发抖,猛然大喝一声:“狗杂种,去死吧。”拔刀出鞘,柳叶长刀在阳光下闪出点点寒光,这把柳叶刀却是教头送给他的军中制式刀,已经开了锋。
“我杀了你!”人到马到,举着大刀就要当头劈下,誓要将刘一劈成两半。
刘毅一个上防式挡过这一刀,刀棍相击发出当的脆响,刘毅心下动怒,也不再保留,当下半蹲转身,抓住棒尾一个乌龙摆尾横扫马腿,当场将黄鬃马两个前腿扫断,阮星大叫一声飞了出去,一个狗啃泥磕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众家丁围拢上去,“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家丁们焦急的问道。阮星翻身坐起,下巴和嘴角都磕破了,头上的发髻也散开,嘴边流出丝丝鲜血。
他怨毒的看着刘毅咬牙对旁边的家丁道:“今天我不杀此人,难消我心头之恨,给我上。”家丁们看看家丁头领,头领也是没有办法,今天不动手恐怕少爷回去也不会放过他们,算了,不出人命就行,打定主意对家丁们道:“一起上,别闹出人命,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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