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说说吧,我对这些非常感兴趣。”梁博电视也不看了,顺势倒在床上朝着我说道。
跟爷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说的事情也比较多。
随便挑选了几件说了出来,就震惊的梁博睁大了眼睛。
那崇拜的眼神看向我,让我非常受用。
也许是床太舒服了,说着说着,我们两个人都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脖子有些冰凉,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洗手间的灯在亮着。隔壁床的梁博不见踪影,吓的我赶紧起身,朝着洗手间跑去。
“梁博,你在里面吗?”我大声朝着里面喊道。
喊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动静,握紧门把手拧了一下,才发现根本就没锁门。
刚把门打开,里面的场景吓了我一大跳。
只见梁博赤着上身,站在镜子前诡异的笑着,两只手策在耳边,有规律的朝下滑动。这模样,就像是个女人,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发。
鬼上身?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立刻返回房间,从包里掏出拍魂尺,狠狠的朝着梁博身上拍了下去。
就在尺子落在梁博身上的瞬间,他的体内竟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女人的声音刺破了房间的平静,听的我都有些头皮发麻。
还没来得及拍第二下,梁博转过身推了我一把。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这一把直接推到在地上,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大力气。
在我到底之后,他转身就往门外跑。
我在房间里布置的所有东西都已经被破坏殆尽,根本就拦不住他。
强忍着疼痛,抓起拍魂尺和帆布包,直接就冲了出去。
临近中秋,外面的月光很亮。
幽冷的月光下,梁博赤着上身疯狂的乱窜,我在身后紧追不舍。
终于在一片嘈杂的空地上,他停了下来,抬头紧紧的盯着天上的月亮,喉咙里发出刺耳的声音,根本就听不清是什么。
远远的,一台大红轿子飘了过来。
和之前在黄山村树林里遇见的不同,这轿子有四个“人”在抬。
两男两女,对于这四个“人”我再熟悉不过了。白事上摆放在灵堂前的金童玉女,四个纸人抬着纸做的大红轿子远远的朝着这边飘过来,停在了梁博的面前。
见梁博就要上轿子,我立刻冲了过去,手上不断结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虽然“金光神咒”对我的消耗非常大,可现在这却是最好的选择。
咒语念完,我也已经冲到了轿子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朝着前面的纸人额头一点。
纸人立刻倒在地上燃烧了起来,如法炮制,四个纸人全部烧起来之后,轿子也起了火。
轿子和纸人燃烧起来后,梁博眼睛一闭,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也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之前追他的时候已经让我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被鬼上身之后的梁博,速度竟然那么快。幸亏我这些年也是练过的,不然根本就追不上他。
再加上用“金光神咒”的消耗,累的我根本就不想动弹。
歇了老半天,才把梁博扛起来,根据来时模糊记忆摸索着往回走。
在巷子口看到那诡异的灯笼时候,我才放下心来。
大门依旧紧闭着,我扛着梁博上前,按照梁冰之前的方式三长两短的扣响门环。
依旧是那个瞎眼老人开的门。
“身子还是弱,不成气候的小东西都能把人勾走……”瞎眼老头叹了口气,转身把我们让进来才去关门。
虽说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感叹,可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是嘲讽一般。
不成气候的小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的,这根本就是在打我的脸。
把梁博扛回房间之后,发现他竟然打起了呼噜。
除了额头上的怨气依旧存在之外,藏在他影子里的黑影没了,上身的女鬼也不在了。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敢马虎,把阵法重新布置了一遍,就靠在床头无聊的看着电视。整个后半夜我都没敢合眼,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天刚蒙蒙亮,梁冰满脸疲惫的回来了。
“今天跟我出去一趟,事情有点眉目了。”梁冰把我喊道门外说道。
“那梁博呢,他怎么办?”我有些担忧的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她。
“放心吧,有这东西,短期内不会有事儿。”
就看见不知道她从哪儿掏出来一枚玉佩,浑身翠绿的快要滴出水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在这枚玉佩后,竟然有种平和的感觉。那纯粹的绿色,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早上梁博起来后,果然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说自己又做噩梦了。
我和梁冰对视一眼,昨天第一次见面时候,他就说自己最近老做噩梦。而昨天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他也只是说是做噩梦。那么之前的噩梦,会不会跟昨天晚上一样呢?
当梁冰把那枚玉佩交给梁博的时候,他激动地都合不拢嘴。
“放心吧姐,这玉佩我肯定贴身带着,就算洗澡都不会脱下来。”说话间,直接就把玉佩挂在了脖子上,塞进胸前。
回到梁冰家,七大姑八大姨已经走了一半。
留下来的都自己人,而且对我还是比较友好。
至少能从他们看我的眼神当中看出来,和昨天的那些厌恶不一样。
就在梁冰应付亲戚的时候,梁冰父母把我拽到一边悄悄的说道:“郑凡,你跟梁冰的事情,你爸妈知道不?”
“知道。”我赶紧开口回到道,“我们就是从我家过来的。”
这话肯定没错,梁冰救了郑灵之后,我就跟她回家来的。
梁冰父母对视一眼,眼里竟然有些欣喜。
“那就好,听说你爸妈都是老师。等放寒假的时候,能不能两家人见个面,到时候把你们俩的事情定下来。梁冰这女子在外边野惯了,过年都是当天回来当天走,也该稳定了。”梁冰妈妈瞄了一眼那边装作乖巧的梁冰,担忧的说道。
“行,有机会我就给家里人说。”
接下来,两人跟我说了很多话,非常的真诚。
真诚到,我都觉得欺骗他们对不起良心,差点忍不住把实话说出来。
从梁冰家里出来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刚出门梁冰的脸色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朝着她问道。
“跟我走,去医院。”
小镇子上有家二甲医院,在这里已经算比较大的医院了,几乎全镇子里的人生病都会先被送到这里。甚至附近几个乡镇的病人,也会选择这边。
我跟在梁冰身后走进医院,明显能够感受到梁冰略显悲凉的气氛。
重症监护室门口,守着几对中年夫妻,当看到梁冰过来之后,哭着抓住梁冰的手。
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说,可那悲伤的气氛却弥漫在了整个楼道里。
“跟我进去。”梁冰安慰好他们之后,朝着我说了一声。
很开,就有护士过来开门。
重症监护室的房间里,摆放着五张病床,每个床上都躺着一个男孩儿。
几个人都十五六岁的样子,稚嫩的脸上布满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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