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水儿听完就装模做样的又摇了摇头道:“派人过去再回来?这人还真能回来么?就算是这人能回来,我想也不会是一个人回来吧?我劝您还是别瞎想了,安安心心的上路吧。”说完坏水儿就用枪顶着关立人的头,然后做出马上就要开枪的样子。
但是这时关立人却又忙叫道:“等等,等等。我没骗你们,我还有话说。你们怕这取钱是个圈套,但是我告诉你们根本没有必要。因为我现在还在你们手里不说,要是我现在想死也拉上你们当垫背,也不用费这么多口舌。青帮的安老爷子是我师爷,这城里遍布着青帮的眼线,王友贵的事,青帮的人更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你们要是杀了我,就算日本人不彻查,安老爷子也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你们照样活不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想了起来,王友贵曾经说过,黑皮六不是青帮的人,却收着青帮人该收的平安费。闹了半天这真正跟青帮有联系的不是黑皮六,而是这关立人。要是这么看来自己去黑市盘尼西林的事儿,恐怕已经是被人掌握了。
坏水儿想到这儿就皱起了眉头,关立人看在了眼里后就当坏水儿是怕了他刚才说的,所以就道:“你们好好想想我刚才的提议,那钱庄里的钱足够你们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你们只要杀了我,就绝对也活不了。但是您们说白了也就是个给人当枪使的,所以就算杀了你们事情的主谋还在,我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放过他。”
坏水儿听到这儿倒是不担心那青帮的人会对他怎么样,因为照关立人所说,那个叫许德仁的都敢对付他,那他也没牛到哪儿去。所以这时既然不担心那去钱庄取钱是关立人的圈套,那钱也就算直接到了手。至于其他的,坏水儿现在可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想着,坏水儿就顺着关立人的话道:“那这么看来,您这提议我们是不答应都不行了。行,怎么去钱庄取钱您就跟我们说清楚吧,我们到时也好赶紧拿钱跑路。”
关立人听到这儿就缓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道:“我的那个图章就在我随身的皮包里,包里的文件中也有一个跟那图章上一模一样名字的存单。你们到城里只要找到那五淮钱庄,然后,找个练过字的人模仿一下我的那个签名,再出具图章和存单,那就不光能把存单上的钱都取出来,还能凭借着那图章取出我以前存的钱。”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又点了点头,然后又堵上了关立人的嘴。跟着就冲胡德财他们问道:“搜得怎么样了?”
这时就见胡德财抱着一堆账本,锭子拿着点儿首饰,二皮捧着百十来块儿大洋走了过来。坏水儿见了就把胡德财手中的账本扔到了地上,然后让他们把首饰跟大洋都收了起来,跟着就把胡德财拉到了一边低声的问道:“许德仁是谁呀?”
胡德财听完后就是一愣,然后也忙低声的回道:“自卫团的团长,手下,除了皇军没有给配备武器以外,也有不少人呢。”
坏水儿听到这儿点了点头后,就接着低声问道:“那个叫许德仁的跟这关立人有什么过节呀?”
胡德财听到这儿就又低声道:“窑子里边争风吃醋,俩人为了个窑姐干过一仗,从此以后就结了仇,听说最后事情都闹到了日本人那里。吉泽大佐听闻后就杀了那窑姐,还给两个人摆了桌合桃酒,事情才算平息。但是这两个人从此以后就貌合神离,互相的就开始使阴招。而日本人仿佛乐意见中国人窝里斗似的,虽然没火上浇油但是也听之任之。就这样俩人的梁子越结越深,谁都希望对方不得好死。”
坏水儿听完就又低声问道:“那关立人跟青帮的事儿你怎么看?”
胡德财听完就低声道:“关立人是青帮的事儿,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不过这事儿也并非不可信,听说连重庆的蒋委员长跟青帮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所以青帮在临阳这么个的官职上安排个人,也不会是无凭所依。”
坏水儿听完就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下后,就接着低声问道:“那钱庄的事儿呢?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胡德财听完就又低声回道:“这事儿还真不好说,现在世道乱,有钱人确实会把一部分钱匿名存到票号里。但是这里边的取钱的规矩我可是真不懂。”说完胡德财又低声问坏水儿道:“刘爷,您的意思现在怎么办?”
坏水儿听完点了点头,跟着就让胡德财找出皮包里的,有个跟那图章上一样名字的存单对了一下。之后,坏水儿就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估计着放火的那些人已经到了,接着就撕了块儿被单然后叫胡德财他们都把脸蒙上,然后自己也蒙上了脸,然后才道了一句:“凉拌。”说完开枪把那关立人和那妇人连同司机和那看门的都给打死了。
枪声一响,整个的这条街就算乱了起来,坏水儿见了就直接把油灯在炕上打碎,然后一把火就点了起来。而也就在这时,就听见街上有人喊道:“马占山下山了,马占山下山了,快跑呀。”
坏水儿听了就笑了一下,然后就一边冲天开着枪,一边闯了出去。
最后坏水儿见所有人都到了荒村,就点了点头。然后冲胡德财道:“你说西郊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日本人会不会过去呀?”
胡德财听到这儿愣了一下后就道:“这还真说不准,按说中国人的死活,日本人根本就不在乎。我估计要是没人回去报信说关立人死在那儿了,日本人估计连管都不会管。”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事儿还不能高兴的太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晚上咱们去南城边儿找个庄稼地躲一宿,明天早上城门一开咱们就进城。”
这伙人听完就都点了点头,坏水儿见了,就把那些金条分了分,又看了一眼天色,然后带着人就先躲进了南城边的庄稼地。一夜无话,早上进城时,王友贵就把坏水儿扯到了一边问道:“老弟这次怎么样?”
坏水儿听到这儿知道王友贵是问昨天晚上的收获,所以就笑了一下,然后就先低声问道:“昨天晚上,城里有什么动静么?”
王友贵听完就愣了一下,然后就摇了摇头,道:“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呀?怎么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见事情应该是还没有露出来,就又笑了一下道:“昨天下午,关立人也去了西郊,兄弟见了机会难得,就把他弄死在那儿了。”
王友贵听完好悬没蹦起来,要不是坏水儿及时拦住,他非得嚷出来不成。半天王友贵才缓过神来然后压低了声音道:“老弟这事儿弄得也太大了吧?这可是要惊动日本人的。”
坏水儿听完就道:“老哥,你慌什么呀?说白了这趟收获可不小,关立人在五淮钱庄可是匿名存了不少的钱,而且这签名的样式和图章,咱们可弄到手了。”
王友贵这时听完就道:“这钱虽多,可也得有命花呀。关立人再怎么说也是临阳城的丨警丨察局长,日本人不查个底儿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又笑了一下道:“兄弟们这回是冒用着马占山的名头行事,而且关立人跟许德仁一直都不对付,想必老哥也是知道的,就算日本人查,他也怀疑不到老哥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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