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孩子不是因为我才出现的,就是因为他们的母亲萧萧,才主动现身出来,这让我有些感慨。
“言先生,你可不要吓我啊,你这是见到什么东西了么?”
萧萧有些颤抖的话打破了宁静,这让孩子们的神情似乎都发生了变化,也叫醒了发怔的我。
我回过神来,刚才的举动好像吓到了萧萧;我不知道鬼魂是会不会哭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样的回想,也没有专门为了这样的想法去记录的人,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我敢肯定,这些孩子们,虽然没有流出来,但那样的眼神,全部都是萧萧,这也许就是他们的本能吧,也可能他们连流泪是什么都不知道。
喉结颤动了一下,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还是开口回应了萧萧。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看看你那些打掉的孩子,哪怕是看一看,不接触。”
“开什么玩笑,你到底是不是来解决事情的,为什么会让我去看,你让我怎么接受?不行不行,我接受不了和他们见面。”
萧萧还以为我半天没有说话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反应十分的激烈,没有怎么考虑就回绝了我的话。
这样的话让我皱起了眉头,孩子似乎没有明白萧萧是什么意思,但从感情上面可以理解到萧萧的负面情绪,视线里面慢慢充满了担忧,我也无能为力,不知道萧萧到底想的什么。
“你们到底想了却的事情是什么,我知道是关于你们母亲的,可是,你们要让我清楚到底是什么,我才能帮忙啊。”
这句话,我是对着孩子说的;看到萧萧的态度,我是彻底无奈了,只能继续从孩子身上找到突破口,谁让这萧萧一直不配合,我只想尽快处理完事情,远离这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的事。
“你到底在和谁说话?你不会在吓唬我吧,不要随便开玩笑吧。”
萧萧听完我说的话,一头雾水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似乎不是对自己说的;萧萧顺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却除了家具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看着我没有回应,萧萧自己还是可以猜到大概的,那只有一种情况了;她再次打了一个寒战,迈步赶紧来到了我的身后,这个时候,她还是很相信我的实力的,这点让我有些无语。
“这,你刚才让我见见...难怪,莫非真的是..”
半天,孩子们似乎没有搭理我的意思,虽然把视线投了过来,但是我知道是再看我身后的菲菲;没办法,我只能先放弃和孩子交流,回答萧萧的话。
“没错,孩子就在那里,一直就在这个家里,不然,你还以为孩子会在哪里呢?”
“啊?真的在这里么,那,,岂不是说,我每天都有可能和他们碰在一起?穿过他们的身体?不...”
萧萧的话断在半截,无法继续想象下去自己每天都在和鬼魂生活在一起,忍不住脑海里出现电影里面那样血淋淋又可怕形象的鬼,下意识惊呼一声。
“孩子就在面前,因为你,他们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你,他们出现的,怎么样,现在考虑好见一见他们了么?”
我果断的承认孩子们所在,也是为了刺激一下萧萧,看看萧萧会不会因此改变主意,让他们有机会见一面。
“不不不,我还是接受不了,我不想,,我不想要看到他们。”
好像是萧萧被惊吓到了,嘴里不断重复着,还是再往我的背后缩去,语气也是很激动。
虽然我接受委托而来,但,萧萧坚持,我也不好强求她,毕竟从某方面来说,我的身份不该强迫雇主。
等待了一会,我没有继续出言刺激,让萧萧自己好好想一想;萧萧还躲在我的背后,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思考的,许久,她似乎决定了下来,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你来做这个委托,肯定是有实力的对吧;好,既然是你接受了委托,那就应该顺从雇主的要求吧;既然这样,我想让你把这些鬼消灭,他们本就本就不应该存在了吧。”
“而且这样做,委托不就更加简单的解决了吧,你不也省下了力气,不用在纠缠在我们家事里,两全其美啊。”
的确,萧萧说的方式很简单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为什么我放弃了,还不是无法接受;他们本就十分的不幸,还没降生就夭折,而我还要直接去让他们消散,何况他们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才选择温和的方式,让他们执念解决,转入轮回。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虎毒焉不食子,你居然会让我这样做。”
萧萧说出来这样的话,让我对她的印象再次下降了,我无法想象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下这样的决定。我看着萧萧,虽然她的眼神在躲闪,可表情并没有改变;
还好接受委托的是我,我没打算听萧萧的提议,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会放在最后无计可施的时候,再进行这个最糟糕的办法。
“因为你,你的孩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没有怨恨你,反而,你竟然会想出来毁灭他们...我.”
我压抑着我话里的怒气,一脑袋的不满,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哪个了,顿时我被气的语塞了。
揉了揉我自己的眉心,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镇定下来,感到无比的心累;萧萧曾经给人的印象和现在成了多么鲜明的反差。
“想想你的孩子吧,因为担心你他们才会出现,现在你却不考虑他们,你不感觉你太过于自私了么?你到底就不配当个母亲,丝毫的母爱都不想透露出来,我都怀疑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虽然我考虑到了萧萧是一个普通人,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鬼怪这些东西,但是,没有好好考虑,担起自己母亲的责任,选择最佳的方法处理孩子的事情,反而是回复过来之后,让自己消灭他们。
或许我太过感性了,委托而已,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可我还是迈不过去那个门槛,陷入了纠结之中。
这个时候,陷入崩溃边缘的萧萧已经不停后退,靠在墙上,缓缓的滑落,跪倒在地上,开始嘴里说出话来。
“我不配当母亲吗,我...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也不想。”
“我也想有母爱,但是,我现在碰见了许可了,我想真正的给他生一个孩子,而不是他们;也正是因为他们,我现在已经生育不了了,这让我怎么办,难道非要逼得我失去一切吗?”
因为今天已经流过许多泪了,哽咽多次之后,萧萧的声音变得嘶哑,眼泪也快流干了,露出来一些疲态。
本来我打算不在干涉这个委托里面参杂感情的东西的,但没想到萧萧刚才这番话又出现了反转;没的说,我没有那么迟钝,听出来萧萧话里面隐藏的信息了,这打掉的三个孩子似乎不是许可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不对,你刚才说什么?”
我不继续盯着孩子,不担心他们会再次消失,转身看向萧萧,想要弄明白这到底还隐藏了什么往事;倒不是因为我太好奇,直觉告诉我,这可能就和解决委托有很大关系。
“这三个孩子不是许可的,那还会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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