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透过玻璃的光,明亮,但不温暖》
第28节作者:
凝咽
顾米离开我的肩膀,抬手擦擦眼泪笑着说:“童童,别笑我哭,我只是觉得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我帮她抹去腮边的眼泪,心疼的说:“你就别逞能了,难受就说出来,仅限今天,说完就过去。”
顾米嘴一撇,崩溃的又哭了,边哭边说:“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真的。”
“是,阿猫阿狗也有感情了。”
“他这个混球!怎么可以这样,说好就是乱玩都不动真格的,只要爱惜身体,只要不动真感情!”
我想安慰她说,可惜那个女人是翟璐,她貌不惊人,但却有着很多女人终其一生都学不会的本领,骚气冲天,男人一边鄙视着,一边被吸引着。
顾米继续哭恨着:“他是来真的,和那些一夜情的外围女不一样,他这一次是对翟璐动真格的了,很多苗头都指向这个事实。”
不说顾米,其实我都感觉到了。章鱼以前绝不带除顾米外的女人出入公开场合,翟璐能出现在我们吃饭的地方,能厚脸皮跟我们看电影,能在夜总会和章鱼一起出现,说明她是有把握的,章鱼即使对她没有对顾米感情深,也绝对已经不是炮友级别了。
顾米哭完缓和下来的时候,单手挑着婚纱裙摆对我说:“人啊,感情就是沙漏,里面沙子就那么多,多分给一个,给另外一个就少一点。”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反正沙子不会消失,无外乎分给谁而已。
“米,我给你个建议。”
“考虑考虑魏莱。”
“你不觉得对他不公平么?”
我冷笑:“对一个男人,你如果一开始就考虑是不是对他公平,你就输了。他既然选择爱你,就有义务包容你,帮你抚平感情的伤,做不到,他就没资格爱你。”
顾米抬手摸了摸我的脸,一脸关切的问:“你怎么了,突然对男人咬牙切齿的。”
我承认,因为柳先生,我对男人要彻底失望了,李吉那个渣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出现的感觉,因柳先生一个要求,让我坠入谷底。
“你还记得那个柳先生么?”我问顾米。她想了想说:“电影院那个?”
我点点头。她笑的一脸诡兮兮的说:“你是不喜欢他?”
我想了想,再次点头。
顾米肿着眼睛还不忘八卦我:“说吧,他怎么惹你了,还惹的你人生观感情观都要变了。”
“他是神经病。”
“恩,基本上互相吐吐槽,掐掐架,在一起的更快。”
“我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他今天告诉我,想和我上床。”
“那就上。”顾米答案抛的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我瞪大眼睛看着顾米,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对我点点头说:“你性经验太少,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顾米说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又开了口:“李吉和你掰之前其实和我聊过一次,他说每次和你做,和抱着木头桩子没啥区别。”
我说不出话辩驳,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事实。
顾米说:“童童,我知道你思想里有很传统的东西,能在婚前跟了李吉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但**本来就是两个人都很享受的一件事儿,女人凭什么就必须被道德禁锢?你要知道在外国,一个女孩儿在婚前平均经历的男人都在十个以上。而咱们传统老思想束缚的女人们,平均经历只有半个,也就是说,两个女人里只有一个有过。多可悲?婚前不试试,万一婚后男人无能,一辈子不幸福。”
“你思想太开放……”我被她说得一阵脸红。
顾米来了劲:“我告诉你,不管他是不是只是想和你做了就走人的人,你必须明白,你是不吃亏的。这种事,如果能觉得互相享受,那你和男人就是平等的。如果觉得男人完事就甩了你是不负责任的,那说明从一开始你就将自己看低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最让自己接受不了的是,我觉得她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做好措施,我们女人不能受伤害。”顾米拉着我回到她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来两盒冈本003,郑重其事的塞给我后说:“然后就该摸的该看的,一个都别少,全部爽回来。”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
半晌后我木讷开口:“我觉得,你在引我入歧路。”
“得了吧,你记住,女人一生只有两个男人,第一个,第二个。”
顾米说完我半天才反应过来,实在深奥。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打算去把魏莱办了。”她吸溜吸溜鼻子,眼睛红得兔子一样就钻到衣帽间找衣服去了,然后真的打通了魏莱的电话。
我有一种坑了某孩子的愧疚感,希望他被我坑的开心,坑的快乐……
顾米开车送我回家,之后要去哪儿她没详细说,我在车上和她谈论了《红高粱》里的感情,余占鳌对九儿说我要睡你时候的冲击力,柳先生那番话不亚于此。
顾米倒是难得沉默,不打电话不听歌,认真开着车,听我说话,又让我想起他。
到了地方我下车,顾米叫住我,不像是开玩笑的对我说:“余占鳌要睡九儿的时候,其实已经喜欢她喜欢的不可自拔了。”
说罢,顾米开车走了,剩我一个人在风中瑟瑟。
她意思是什么?他喜欢我?不会吧!余占鳌是抗日战争年代的人,没文化杠子手一个。柳先生……新时代某公司高层,有知识有文化最起码懂点男人女人之间的修养吧?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这么露骨是不是不合适?
我回家给凯萨喂了水,章鱼发了一条短信给我,问我是不是和顾米说什么了,她不肯接他的电话。我没理他,以前他们吵架,就算再怎么样我还是会帮他说说话的,如今,我不愿意了,理由我想他比我清楚。
晚上睡觉前我上网翻了很多一夜情的小段子,好结局的,凄惨下场的,骂娘的,喊爽的,总之没给我任何启发。
“你今天晚上要是不上床来挤我,我周末就和柳先生上床。”临睡觉的时候,我对趴在地板上的凯萨说了选择,它一脸萌呆的看着我,不置可否。
一向睡觉很沉的我,夜间醒了好几次,直到天亮。整一夜,凯萨都趴在地上,期间翻了好几次身,就是没上床。
周四的时候我收到顾米的短信,说她和章鱼彻底吵翻,周末打算把婚纱毁掉,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去做这件事,还说如果我已经和柳先生约好,那她就不打扰我的好事。
我这才想起来,我这两三天都没和柳先生有联系,因为不负责他们那个项目,我就把他给选择性遗忘了。他倒是也没理我,弄我的很尴尬,问还是不问?问显得我不矜持,有倒贴嫌疑,不问……他会不会也觉得惹怒我了,再也不敢来联系?
真矛盾。
我给顾米回短信,告诉她我如果有时间就陪她一起去,她倒是没追根究底。
一直到周五下午茶时分,我觉得漫长的像过了一个世纪。没短信没电话,除了邮件里客户的各种要求,我如同和外界断了联系。
想避开高峰期提前下班,出公司的时候又下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没带伞,冒头冲去公交站,衣服潮了,不是我那班的公车过去了一辆又一辆,我等的那辆却说什么都不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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