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透过玻璃的光,明亮,但不温暖》
第32节作者:
凝咽 柳先生先开口:“早上我提前走是因为需要回家给蕾娜还有小狗准备食物,希望你没有胡思乱想。”
我很诧异他会和我解释,虽然他的离开确实让我觉得有失落,可我早晨就想通,不计较了,便回答他:“哦,也没什么,挺好的,免得我起来看见你尴尬。”
他略一笑道:“今天去公司了?”
“恩,新西兰的一个案子,需要我们加跟,不过下午我被闺蜜抓去东山烧婚纱了。”
“成功了么?”他问。想不到他本质也挺八卦的。
我笑着一边比划一边告诉他:“恩,一把飞灰,烧的那叫一个彻底。”
柳先生笑了。抬手拍拍我的脑袋问的很不着边际:“你和你的闺蜜都这么绝情么?”
我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倒是有些恼了,不问青红皂白就觉得是女人绝情,置身事件中心之外男人的通病。
我顶着答了一句:“恩,我比她绝情,她是我徒弟。”
柳先生的笑似乎变了些颜色,什么都没说,开车离开。
我好像又说错话了,但是管他呢,谁让他不说我爱听的,我没必要迁就他,毕竟也不是什么特殊关系,只比一夜情亲密那么一点点。
七点半进场的时候,发生了让我无比尴尬的事,袁哲带着儿子一起,和我还有柳先生撞了个迎面。他先是一愣,看着一脸尴尬笑容的我,了然的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进去了。
这个小插曲倒是没有影响我看舞剧的心情,充满力量的佛朗明哥,艳红大摆裙的女人,梳的油光锃亮的发髻,将全场的情绪一波一波的推向高chao。只不过……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被身边的柳先生推醒,坐直身子才从周公身边恍然离开,再到现实中一看,倍觉失态。
柳先生不埋怨的笑笑,递给我一张纸巾后说:“以后可以试试看看别的,演唱会会睡着么?”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散场的时候,我又一次碰到袁哲,他是看到我的,但选择拉着儿子瞬间转变方向离开了,这样的举动让我的笑容僵在脸上。虽然这并非我的过错,不能在一起只能说没有缘分,可我还是觉得好像做错了什么。就像袁哲天生是审判者,这该怎么很好的形容呢?形象点说,也许柳先生是撒旦吧,拉着我不停往未知的黑暗堕去,而袁哲更像大天使,浑身上下都存着对我的审判。
我估计我是想多了。
“想吃点什么?”柳先生陪我往停车场走的时候问。
我摇摇头,还真是不饿,也可能是不想和他突然间就突飞猛进,越来越亲密,这不好,我潜意识觉得不好。
他接着又问:“晚上去你家还是我家。”
我诧异的看着他,没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的不对,就好像理应如此。我很淡定的回答:“各回各家。”
这个答案他必然是料到的,走到我面前阻住我的去路,低头看着我说:“顾潼,你不要有精神负担,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想你应该也不是很难受。”
多么标准的炮友理由。
我心里不舒服,可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恩,但这不足以成为我们腻在一起的理由。”
他有些失落,却好像还在努力的问:“只是周末,行么?”
我好笑的望着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大声说:“周末夫妻?周末情侣?周末炮……”
柳先生捂住我的嘴,打断了我的话。神色冷静,眼神慑人的望了我一眼说:“我送你回家。”
果不其然,男人啊,对于不爱的女人,零容忍。
我闷声坐在车上,他并没有朝我或者他家的方向驶去,而是在湖边寻了一处安静的地带停了下来。这是又要对我说教了。
“顾潼。”
“柳先生,我很明白的告诉你,除了男女朋友之外的任何关系我都接受不了。可就目前情况看来,你其实没有你所谓的那么喜欢我,我对你也不是特别有兴趣,咱们俩不可能,已经错的离谱了,就点到为止吧。”
他要说的话,被我成功噎回去了。
“你是这样想我的?”他问。
我挑着眉毛挑衅他:“那不然呢?”
他憋气了几秒,点着头说:“好吧,可能是我在对待和你之间的感情态度上存在问题,如果单纯因为我们做过爱你就能筑起一堵柏林墙,那我目前也只能承认,束手无策。”
做过爱?这么神圣的事情,他这是什么态度?我顿时就火了,大吼一声:“你王八蛋!”
他不顾我的愤怒,顶撞过来:“顾潼,我们是成年人,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男人女人在一起,如果一开始女人就觉得自己是吃亏的,那说明女人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和男人摆在平等的位置上。”
我愣住了。这个男人,和顾米一个学校毕业的么?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他继续说:“我向你道歉,但我不能承受一个女人不肯对我奉献身体,然后再来空谈感情。”
我问他:“那你是打算和我谈感情?”
他十分肯定的看着我说:“是,我想和你谈感情。”
我想都不想就歪了一句:“你和你之前那个怎么分手的。”
他眼神一黯,像是生气了,却还是耐着性子说:“一言难尽,我可以以后慢慢告诉你。”
我不管算不算火上浇油的继续捅:“你和她也像我们这般开始?先**,再谈情?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我和你,是第一次。”
他这句话,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没有任何掺假的感觉。
我脑袋轰的一声。傻了。
这感觉不亚于如果我是男人,一夜情的女人对我说她怀孕了,你得负责所带来的震惊。
柳先生哄猫一样的摸着我的后脑勺,叹了口气说:“我心里是有阴影的,现在暂时还没有勇气告诉你。”
我僵着,还因为那句第一次犯着傻。
他接着说:“我有一个前女友,高中就是同学,那时候没有在一起,但感情一直很好,大学确立的关系,毕业后我们一起来苏州,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去了美国,再也没有回来。”
我木呆呆的抬头看着他,也顾不上八卦前女友了,开口问他:“柳程,你真的是第一次?”
他很严肃的看着我问:“你不信?”
我摇头:“不信。”
说起来我还真没注意他是不是生涩的,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我本来也很被动,大多数时间是为了完成任务,哪儿还有心思去研究他是不是新手。
“我用蕾娜的性命保证,是第一次。”他说的郑重其事。
我按住了他的嘴。我信了。可不信还好,信了之后只剩下苦恼,如此说来其实对他才不公平,毕竟横竖算起来是我占了他便宜。
“你想法和别人还真不一样,不是说第一次都很珍贵得么?并非只针对女人,男人好像也在乎这个。”
他不可察觉的叹了口气,再次开车上路。
这种结束谈话的方式总是让人觉得尴尬。我坐在他身边玩手机,顾米给我发了两条彩信,打开一看,我差点从车上跳起来。柳先生适时找了合适得地方停车,我捏着手机说不出话来。
照片内容是那个打过我的钢管女,倒在夜总会门口,满脸是血,一看就被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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