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
“挺好的。”沈玉认真的点评,在邬冬雨的首饰盒里拣拣挑挑,“配上这个耳怀更好。”
“果然是我妈,眼光真好。”邬冬雨在沈玉的左颊用力波了一下。
“好好的和他吃顿饭,不要再闹别扭了。”沈玉又在首饰盒中挑了一个挂饰,在哪里比划。
“我没有和他闹别扭,再说,是他太小气。”邬冬雨嘀咕引来了沈玉的眼刀,“我是和锦宇出去,叙叙旧。”
“锦宇,那个公子哥儿?”沈玉算是客气了,她以前曾说过他是小阿飞,叛逆少男。沈玉对陈锦宇的印象不大好,总觉得他在读书的时候拐骗女儿读书,否则女儿肯定能考上大学的。若是能考上大学,何必在小工厂担任小小的职位?“你们一直有联络?”
“你还记得他?没有,昨天头等舱遇到,留下了联络号码。”邬冬雨给自己戴好了耳怀,“他现在长高了,样子便得更加成熟,越来越帅了,远远看过去,还以为是明星呢。”
“那个青春痘少年能有多帅。”沈玉把挂饰放了回去,脸色不善。“昨天连下联络号码,今天就约你出去?”
“妈,你想什么呢?”
手机铃声打断了母女谈话,邬冬雨快速接听。
“到了?”
“好,我马上下来。”
沈玉毫不掩饰的自己不喜,在邬冬雨关电话的同时,立刻嘱咐。
“吃完饭早点回来,你别忘记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邬冬雨无语,这沈雨想太多了吧。
“哎呀我的妈,不过是老同学聚会,别想太复杂了。”邬冬雨拿起包,匆匆出门,“不用等我门。”
雨居
“没想到你会带我来雨居。”
在雨居下车,邬冬雨还是觉得不可置信。邬冬雨会意外,她还以为陈锦宇会带她去西餐。可这么一来,她这一身来吃火锅实在不搭。
而且来的,还是上次她和童炎骐来过的地方,还真巧了。
“我记得你喜欢中餐。”
陈锦宇绅士地给她拉了椅子。
“谢谢。”邬冬雨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目光。她上次就觉得陈锦宇变了,从气质上变了,今天一见,变得不只是外在,更是连涵养都变了。谁说女大十八变,男生的变化也可以很大。
陈锦宇迅速的在单子下了几道菜,都是邬冬雨爱吃的。
“我记得你喜欢白啤,现在还喜欢吗?”
“喜欢,火锅就要陪白啤。”
陈锦宇又点了半大的白啤,然后让服务员把冷气通风口调一下,让对准邬冬雨的方向转开。
“怎么这么看我?不认识我了?”陈锦宇抬头,仿佛这才看到邬冬雨诧异的目光。
“我觉得你变了,变了好多。”邬冬雨不违言,当年她年轻不懂事,喜欢的就是陈锦宇那坏坏的痞气。没想,几年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小阿飞变成一个正气的警督,还如此的帅气。若他穿上制服,肯定迷倒不少妹子。
“是变好还是变坏?”陈锦宇笑着说。
“当时是变好,若不是你主动打招呼,我还认不出呢。”邬冬雨说的可是老实话。当年的大男孩除了掉了稚气,竟是如此的帅,堪称又帅又多金。邬冬雨更没料想到,人变帅了,性情也跟着大变。“即便认出来了,也不敢相信是你。”变化实在太大,大得判若两人。
以前的陈锦宇没有这么体贴,不管邬冬雨想吃什么想去哪里,他口头答应,最后还是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那时候陈锦宇特别喜欢吃西餐,所以时常带着邬冬雨跷课去吃西餐。西餐桌上的礼仪,还是陈锦宇教的。陈锦宇教她的,可不止西餐,还有翘课,
翘课?
邬冬雨忍不住笑出声,翘课算是读书时期她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了吧!现在想起,还觉得当时胆子肥了。若给她再选择一次,她肯定不敢再逃课。
“笑什么呢?”陈锦宇因邬冬雨笑而笑了。
邬冬雨:“想起读书时的叛逆,有一次你带着我跷课被抓现成,我当时慌了,结果你一把抓我上你脚车。我记得老师还追了老远,吓得我都傻了。”
陈锦宇:“是啊,那时候你连哭都忘了,果然是真傻了。后来老师罚我们在课室外顶了一天的课本,想起都觉得丢脸。”
邬冬雨:“是啊,每一个经过的都指指点点,我都不敢抬头见人了。”
“何止顶课本?还……”其实陈锦宇没告诉邬冬雨,当年老师这么生气,其中一个原因是在追他们的时候摔个狗吃屎。
邬冬雨:“还罸在绕着草场跑三圈,结果别人都快下课了,我们还在跑。那时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小报告,连我妈都知道了。我妈竟然……”
“拿着藤条在操场上追着你跑。”陈锦宇想起,都觉得沈玉彪悍。
邬冬雨:“然后这个时候下个铃声响了,全校都看我的笑话,那时候恨不得有个洞钻。”想想在全校师生,包括校工保全面前,被自己的老妈子拿着藤条跑,是不是还要被抽一下,能不丢脸吗?
陈锦宇:“何止,第二天还有人假装生病,不敢去学校。”
邬冬雨:“很丢脸好不好。”
所以当时邬冬雨觉得没脸见人,决定从此不再去学校。一整天窝在被单里和沈玉对着干。
第三天邬冬雨还是去学校了,不是因为沈玉拿藤鞭条她,而是沈玉哭了。那时沈玉第一次在邬冬雨面前哭。沈玉打她时她可以倔,可邬冬雨受不了沈玉哭。
陈锦宇:“我想阿姨已经很讨厌我吧?”
邬冬雨:“老实告诉你,我妈的确是不怎么喜欢你,我出门的时候还在哪唠叨呢?”
陈锦宇:“阿姨是怕我把你带坏吧!”
两人默契大笑。
交谈甚欢的两人没发现,二楼包厢正有人看着他们,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上的烟都被捏碎了。
相谈甚欢的两人,都忘了用餐。一桌子的菜,也没动筷几口,几乎原封不动。反而陈锦宇又再点了半打酒。白啤的好处,就是喝时豪爽,却不会真的醉人。
想起学生时代的趣事,两人多年之间的陌生感瞬间不见,反而找回了当年的熟悉感觉。
言谈间又碰了几次杯,他们这一桌的笑声不断,郎才女貌的组合,引来了雨居其他食客的注目。尤其是陈锦宇的帅气,频频引来少女的窥视。
邬冬雨又因此揶揄了陈锦宇一番,结果陈锦宇的不好意思,又惹得邬冬雨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后来你怎么辍学了?”邬冬雨笑得好不容易缓过气。
邬冬雨记得,那年陈锦宇在高中考的前一天,忽然辍的学。没有一句交代,更没说再见,像人间蒸发一样,完全找不到了。后来邬冬雨打了好久的电话号码,也没有找到陈锦宇,一直在关机状态。再后来,连电话号码也成了空号。
“唉,”陈锦宇突然叹气,“我也不想的。我妈当时强硬的把我送去国外,还狠心的把我手机号码消了,手机里的电话记录都删了。我妈可真狠得下心,放下我爸我哥,留在外国守了我几年我。”
其实陈锦宇也是在高中的时候转学去南镇,想来是太坏了,被陈妈妈转了校。后来在邬冬雨的学校不到一年有辍学了。原因还是一样,还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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