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真的很好,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有一辆二手的比亚迪,但那并不影响我们一起出行。开车的时候,他喜欢把我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揉着我的指尖,如果上车时我困了,他就会把座位给我调舒服了,然后把衣服披在我的身上,渐渐的,我陷进了他的宠溺之中,无法自拔。
可是,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家俊只是亲吻我,拥抱我,却从来不提和我过夜呢?
我从思绪中挣扎出来,看下时间,我竟然在肯德基一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
坐出租车回来,我无力的拖着脚步,拖拉着进门。脸也没洗,扔垃圾一样的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缩在床里,床象有钉,我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床的对面挂着一副我绣的十字绣,‘情定爱情海’。有一段时间我疯狂的迷上了绣十字绣,买回来着了魔似的绣啊绣,家俊开始时晚上回家还帮我抽线,帮我在布上做记号,后来他也看的厌烦了。他在看电视,我就在一边绣花,绣到一半时,我嚷嚷:“家俊,我的脖子和后背好酸啊!”
他扔下遥控器,一双手开始给我捏肩,揉背,我发出恩恩很舒服的声音,闭上眼,我说,“啊,轻松多了。”
家俊的手渐渐的下移,从我的肩头开始向下,穿过我的腋下抚摸到我的胸前,我吃吃一笑,“越界了越界了。”
可是他根本不停,一双手温柔的在我的圆润上揉捏,我象块奶酪一样的也开始融化,燥热无比,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落在我的肩头,蝴蝶吻花一样。
我闭上眼,伏在床上,他的身躯伏下来,整个的盖住我,象山一样的沉重,也象一块炭一样的烤着我。
每一次过程,家俊追求细腻和完美,如果哪次他有些倦,做的不好,事后他会搂着我,温柔的抚摸我,用亲吻来补偿我。有一段时间,他喜欢在清晨时突袭我,朦朦胧胧间,我就象是沉溺在一个温泉水中,打开了全身的肌肤,迎着温热的水,把自己完全的放松了。
家俊,无可挑剔,我爱极了他的一切,从头发到脚趾。
也是家俊,把我从一个傻傻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
那天我们在他的公寓里聊天,还没有来暖气,有点冷,我坐在沙发上,身上包一床毯子,他则坐在地板上,屁股底下垫个垫子,我们在出牌比大小,一边调侃一边出牌。
这时我听到楼下有小贩叫卖的声音,“糖葫芦。”
我立即扔了牌,光着脚趿着拖鞋就往楼下跑,“糖葫芦,糖葫芦。”
家俊抓过我的外套在外面追我,他焦急的喊我:“丁叮,丁叮。”
跑下五楼,卖糖葫芦的已经走远了,我急的在后面甩着一张十元的钞票叫:“糖葫芦停下来停下来。”可是他没听见,我急的跑着去撵他,但是拖鞋不给力,寒风中我象个枯树叶跑的踉踉跄跄,一不留神我摔倒在地上,眼前地面很潮湿,我扑了上去,一手掌一胸坎的泥水,手掌也擦破了,我马上似找到借口般大哭起来。
家俊追上我,他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把我拉起来,“你怎么这样子就跑下来了呢?”
他腿长,跑的也快,很快他撵上了小贩,买回了糖葫芦,当他握着两串糖葫芦回来时,我还站在他家楼下的台阶上,委屈的抹眼泪。
家俊走到我面前,他伸手给我抹去眼泪,我看着他的脸,一刹那间,他的五官融化下来,眼睛看我的神色,全是呵护和责备。
“丁叮。”他温柔的叫我,“你真是不听话的懒洋洋。”
而后他温柔的牵过我的手,带我上楼,进屋后,他看我胸前的衣服全是泥浆,便拉我到卫生间给我擦洗。
水在哗哗的放,我站在他的面前,他的手落在我的扣子上,嘴唇翕合几下,喉结又咽动几下。
浴室迷离的灯光下,我看见了家俊眼里的灼热,一时间我心跳也激烈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让我一阵意乱情迷,我眷迷上他英俊的脸庞,深刻的脸部曲线,还有那秀逸的唇锋。
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越来越温柔,我在水蒸气的雾样中看到他脸庞在我面前扩大,他偏过头来亲吻我。舌尖轻轻挑开我的嘴唇,我就象是抿到了肯德基的甜筒那乳白色的冰淇淋尖锋,润滑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们痴迷的亲吻,他的手在我后背上摩挲,从我的后背衣服伸进去,解开了我的内衣搭扣,二十多年了,第一个有男人这样深入的进到这个程度,我既羞涩又害怕。当他的吻落在我的胸前,我羞的几乎想找个洞钻进去。
一阵天眩地转,我终于被他抱到了床上,我真的很害怕,慌乱间,我抓过一个枕头蒙在脸上。
直到现在,回忆起来我都感到甜蜜和心酸。第一次的感觉让我很痛,痛的在他闯进来时我后悔了不住的哭着嚷:“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相爱的日子是那么甜蜜,刻骨铭心。
自那之后,家俊对我比从前甚至更好了,曾经有一次,他摸着我的头发温柔的告诉我:“丁叮,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女人。”我有些糊涂,男人真的把女人的第一次看的这么重吗?我不了解,但我很庆幸,我把第一次是给了最爱的这个男人。
我在被窝里,埋着头掉眼泪。
家俊,心里象是喝过了一坛埋藏了百年的老陈醋,醋酸的直入鼻腔,一层一层的往上泛酸涩的味道。
我是这么的爱他,两年的恋爱,四年的婚姻,两千多个日夜,我现在才回味过来,我的家俊,原来我是这么爱他,我在他的宠爱里糖一样的溶化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我离婚?
第二天早晨,我从不踏实的睡眠中惊醒,有人在按门铃。
我打开门,是妈妈,我有气无力的和妈妈打招呼:“妈妈,为什么不用钥匙开门,还要按门铃。”
“我是怕万一家俊还在家,我过来会打扰到你们,所以还是先按门铃了。”
虽然结婚已经四年了,可是妈妈还是一个周来我家里两趟,我不喜欢做家务,妈妈正好退休了时间很多就没事时来帮我做做家家务,我过意不去便给了她厚厚一叠生活费,为此丁铛没少讥讽老妈,“妈妈,拿人家的手短,如果姐姐不是月月给你这么多生活费,你会有这么高的兴趣去帮已出嫁的女儿做家务吗?”
妈妈听了脸上明显挂不住,有些恼火的说道:“是我自己见钱眼开行了吧?”
丁铛拉长声音又一声冷语:“妈妈,生活中危机四伏,过马路都还得小心谨慎呢,你这么宠姐姐,你小心有一天她被你宠的五谷不分,到时候姐夫嫌她只是个会打扮的孔雀,一无是处,那时候你再想改良她,只怕她想进步也进步不了了。”
我当时只当她是危言耸听,从来没想到有一天预言会真实的上演。
妈妈进来后把一包菜放到桌子上,她戴上围裙熟练的把菜一一放进冰箱,然后开始打开吸尘器,照例老一套的重复她以前收拾家务的工作。
我懒懒的卧在沙发上,手叠在腮边,看着母亲的身影在房间里晃动,忽然我有种感觉,若干年后,那就是我,从年轻时腰杆溜直,哼着小调收拾家务,侍候老公上班下班,到晚年时直腰象海绵收缩一样缓慢机械,咕哝孙子东跑西颠不听话,日子就这样哗哗流水一样的过下去了。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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