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象往常一样送郭蔷回去。
她上车后,和我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吃饭时,我那位朋友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
我们两个也没多说话,一任车里的音乐静静流淌,是黄小琥很中性的声音,歌的名字叫‘相爱没那么容易。’郭蔷忽然跟我说,“家俊,前面路边,你停一下。”
我不知她想做什么,但我仍然把车停了下来。
没想到车停下来,郭蔷从包里取出一个针线包,她和我说:“家俊,把外套脱下来吧,你的袖扣要脱落了。”
我这才注意到,真的有一个袖扣要开线了,线头有些长,可能这几天事情多,我倒没注意。
郭蔷说道:“昨天我就看见了,我本以为你妻子会给你补上,没想到今天来看,还是没有缝好,我本来随身带着针线包,只是防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我脸有些红,赶紧推辞:“你还真细心,我倒没注意到,回去我会让丁叮给钉好的。”
她若无其事的说道:“她如果是个真的会照顾你的女人,又何需要男人把衣服交到她手里呢!”
我顿时怔住了,不得不佩服的是,郭蔷实在是冰雪聪明,也的确,她比丁叮大,她已经二十八岁,现代女性都忙自己的事业,和男人一样要竞争三分天下,二十八岁不结婚也很正常,不过象郭蔷这样细心又温柔的女人,我确实没有见到太多。
我迟疑了一下,“郭蔷,我回去再处理吧,现在在车里,光线也不好。”
没想到她已经把线穿好了,温柔又霸道的把我的右胳膊拉了过来,就着灯光,很小心的给我往上钉这个扣子。
我一时呆了,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做,她隔我很近,车内空间又这么狭小,这么让人心猿意马的空间,撩人的音乐,一下子让我的心也有些不安份,我没法再推辞,顺从的由了她。
头,低在我的额下,我略一深呼吸便可以闻的到她发间的清香味,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洗发水,这之前我甚至从未闻到,心一下子突突的跳了起来。
就这几分钟的感觉,让我的世界一下从宽阔的江面驶到了一条湍急的溪流中,溪流奔腾湍急,却充满了无穷尽的诱惑,这诱惑有一个很危情的名字,叫“出轨”。
我的心在扑扑在跳,右臂被她拉在怀里,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拇指和食指互相掐尖,象两个正在掐架的小人。
她那么温柔又那么细心,完全和丁叮是两种体性,我禁不住想起这几年来和丁叮的婚姻生活,丁叮其实也不差,但也许她粗心,也许她还年轻,有时候不是这么细心,今天有另外一个女人做这样的贴已事,我一时间,心头有点异样。
胡思乱想间,郭蔷已经低下头,用牙齿轻轻咬断了线头。
她嘘出口气来,满意的检查自己的作业,然后把我的手腕放下了。
“虽然有些手生,不过看起来倒还不错。”
我低头,“谢谢。”
郭蔷的手却轻轻又握了过来,纤细的手指握住了我的右手,我忍不住,反手一握,也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一根指头在我的掌心轻轻划动。
我想把我的手抽回来,但鬼使神差的,我并没有抽回手,反而我却握的更紧了。
终于,郭蔷贴近我的身边,她轻轻用手捧住我的头,把我的手偏过来。
“家俊。”她温柔的叫我,就算车里的光线有些暗,我依然可以看见她眼里的灼热。
我已经三十四岁,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知所措,也许我没有游戏风尘,也许这种新鲜的感觉让我一时慌乱,总之我呆在了那里,四肢僵硬,她却反客为主,很快凑了过来,坐到了我的腿上。
她看着我的嘴唇,终于,她把嘴唇贴了过来,紧紧的吻着我的嘴唇,当她唇瓣接触到我的嘴唇时,我象个跃出水面的鱼,呼吸困难,鼻息间是她脸颊的芳香,又紧张又渴望的感觉一下攻占了我的心房。我开始象火一样想燃烧,忍不住我伸出手,插过她的腋下,紧紧拥住她。
我们两人在车里密不透风的亲吻,此刻所有的情感伦理,道德底线全抛在了脑后,我只顾与她唇舌纠缠,忘记了自己的身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分开,抵着彼此的额头,我终于得以舒畅的呼吸了,我大力的呼吸,心里则是一阵内疚一阵恐慌。
“家俊。”她低声说道:“我喜欢你。第二次看见你时,我就喜欢你了。”
我苦涩的说:“不要这样子,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
“对不起。”
“你不必说对不起,事实上我并没有想要去破坏你的婚姻。”
“浅尝辄止,以后我们不要再这样。”
“我想要你。”
我呆了一下,想要我?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玩具,不是食物,身上的器官也不能随便的切下一块来送给她,我不明白。
“你救了我,我欠你。”
“我也得到了一个好朋友。这弥足珍贵,我不想你用其他的方式偿还,那对我是一种侮辱。”
“家俊,你喜欢我吗?”
我被她逼的无路可逃。
无奈之下,我回答:“是的,我喜欢。”确实的说,我也喜欢她,她身上有和丁叮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喜欢。
郭蔷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呼吸撩动我的情丝。
“家俊,我们都是血肉之躯,今天就让我们做一件最现实的事,和我一起回家吧!”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很明白了,**对**,最现实的做法。
我是不是应该干脆的顺水推舟?现在社会,男女关系这么开放,真的发生一夜情也不是希罕事,身边不少朋友都有过一夜情的经历,问及他们事后会不会后悔,他们反而无所谓的说道:“食色性也,**也象吃饭,各有所需,拿走自己需要的,事后洗一次澡,忘记了就可以。”
郭蔷伏在我的身上,嘴唇啄着我的脖子,那种感觉,象极了童年时,把一只黄色的小鸡托在掌心,它用稚嫩的小嘴在啄你的掌心,痒痒的,麻麻的,却又隐隐的兴奋。
我一阵心悸,终于还是推开了她。
我实在是胆怯,不敢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赤身**。也许某些朋友会说我思想残旧,但此刻我真的是不敢。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郭蔷很尴尬,我却一如既往的平静,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发动了车。她临下车前,我客气的说道:“晚安!”
我的理智暂时占据了上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并没有再联系郭蔷。那天车里的短暂亲吻虽然常常浮现在我脑海,但是稍纵即逝,我劝自己不要沉沦。
我身边的朋友,客户三教九流,各行各业,免不了和大家在一起吃饭喝酒,娱乐的时候,会有朋友问我:“家俊,真心话游戏,你从来有没有背着妻子和其他女人上床过?”
“没有。”
“听听,这么清高的男人!”
真心话游戏?可有几人敢说真心话的?
朋友巴不得听我说几句荤一点的段子开胃,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我不让他们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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