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和自己说,丁叮,爱不能太自私,如果你真爱这个男人,就要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一样的疼,你不能总活在他的保护伞下。
我从冰箱里拿出鸡蛋,打到小盆里,然后洒面粉,开始准备做蛋饼。
电锅的温度总是上不来,始终在低温上盘旋,好象划动键卡住了,我便用手指去拨,怎么也拨不动,我就用力,结果啪的一声,划过了头,外面的键断了。
饼锅的温度忽的升起来了,蛋饼在锅里马上冒了烟,我顿时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断电,我转身去拔插头,该死的,这插头怎么插的这么牢呢,我用力的拔,结果一拔之下,哗的,好家伙,拔是拔下来,插座旁边的外壳也跟着掉了下来。
鼻子里又闻到糊味,啊,我的饼糊了。
我真是孙二娘进了书房,左右不是。
急三火四之下,我居然忘了用刀铲子去把饼弄出来,一慌之中伸手就去抓饼。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天呐,我不止烫伤了手指锅沿还烫伤了手腕。
家俊闻声从房间里冲出来,他一边扣腰带一边喊我:“丁叮!”
他奔过来,“烫手了是不是?”
我委屈的丢了八百两黄金一样的哀号。
他连连摇头,拉我到沙发坐下,一边找烫伤油一边数落我。
“谁让你早晨起来做饭的?”
我理直气壮的说道:“小燕子!”
他没好气的狠拍了我手背一下,然后悻悻地骂我:“你和那只鸟还真有的一拼。”
我红着脸由着他。
他给我擦药油,忽然间我心里就象风在翻书页一样,无比温柔,我的丈夫,终于又象从前这样关心我了,他手下的动作无比呵护,非常亲呢,好象我不是他要提离婚的妻子,我只是他的孩子,他娇滴滴的宝贝,我心里满足了。
“家俊。”我死皮赖脸的一把把住他,紧紧环着他的肩。
他无奈的问我:“你又想干什么?”
我吃吃的笑,不怀好意的说:“老公,我想再要你一次,好不好嘛?”
他牙床顿时露了出来,不,那不是高兴的,而是象米奇看见了怪物一样,他非常的惊恐。
“丁叮。”他轻轻拍着我的肩,叹了口气。吸一下鼻子,他好奇的问:“什么东西,糊的这么重?”
我这才想起来,饼,我的饼,跳起来看餐桌,我象个汽球一样的泄着气。
家俊摇头,他去卫生间洗漱时又悠悠的来了一句:“我家有只河东狮,不下厨房不念诗!”
最后,早餐只能用温好的罐装八宝粥解决。
到他上班了,我跟在他身后,给他把外套整理好,皮鞋我也提前都擦了,他提着包下楼,我也跟着他乐颠颠的下楼,颠着小步就象个日本女人,他回头看着我,表情实在无奈。
他发动车子,我趴在他的车窗边,甜甜的叮嘱他,“老公,路上小心。”
他不作声,发动引擎。
我不顾一切的抓过他的脑袋,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亲过去,他急的推我,连连躲闪。
邻居葛太太正好下楼,一看见我们这一幕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她笑,“付太太,你可真热情啊!”
我松了手,笑着向葛太太解释,“可不是,都是我老公惯的,他每天早晨都要我这样。”
家俊顿时瞪大了眼,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了?
我背着手,孩子样的向他招手,“爸爸,上班路上小心。”
家俊无奈的苦笑,拉长声音说道:“差辈了,付太太。”
我则嘻嘻一笑,“早晚你都是我孩子的爸,现在只是预演一下嘛。”
他看我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这次是坚决果断的发动了车子,一股白烟,凯美瑞跑了。
家俊走后,我轻轻叹了口气。
以前我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虽然我也娇气,也撒娇,可是都没有现在这样卖力过,真的是婚姻不到危机时不知道辛苦,原来经营一份婚姻不比建奥体中心的工程小。
一切为着爱。
踩着台阶回家时,我忽然眼前眩晕,又感觉到恶心,扶着楼梯把手我费了好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胃里的不适。
最近总恶心,怎么回事?
我惊讶,会不会是怀孕了?
试条上呈现两条线,试条是新试条,没有过期,非常精准。
我心情复杂,一半是占了大半胜算后的喜悦,另一半是想做母亲又有些害怕的忐忑。
我马上拨电话给家俊,电话通了,我迫不及待的冲电话喊,“家俊,我有件事和你说。”
里面传来唐一帆的声音:“付太太?我师父出庭了,电话在我这里。”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家俊出庭时是从来不带手机的。没关系,好消息稍晚一点告诉他也不迟,我相信他会高兴的,他平时就喜欢孩子,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到来,简直就是复苏我们夫妻关系的一股暖流。
而我,也开始感慨,妈妈,我要做妈妈了。
现在我更要悍卫我们的婚姻,因为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既是妻子又是母亲,我不止要做家俊的妻子还要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为了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让别人抢走我的丈夫。
我想再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所以我急匆匆的出门打车去了医院。
躺在床上,做腹检的医生看着有些忐忑的我,直觉她明白,我在殷切的盼望好消息。
终于她把结果和一个小小的彩色影像图片递到我手里,笑吟吟的和我说:“是怀孕了,五个周,孩子的发育还很正常,回去多注意一下饮食和情绪。”
我有些不安的问她:“我前几天因为肠炎住院,打了点滴,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妇产科的医生看了我写出的输液药品后安慰我,“还好,这些药物不会对孩子产生不良的反应,你可以放心了。”
我长嘘出口气来。
出得医院,外面阳光明媚,照在我身上,上帝的恩泽一样。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找家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知道我婚变,丁铛和朱薇在劝解我的同时,又都几乎用同样的腔调和我说过:“就算离婚有什么可怕的?男人总会有的,优秀的男人也不止付家俊一个人。”
是,我知道她们是好心,可是她们没有经历我和家俊的爱情,在她们女尊思想的世界里,男人就象一件衣服可以脱了换,换了再换,非常洒脱,但是如果再换一个男人呢?
我记得我和家俊的感情,生病了,他抱着我哄我,冬天没来暖气时,睡觉前他把我的脚放在怀里先给我暖着,是,我不争气,我离不了这个男人,他出轨了,她们觉得他象一件衣服弄脏了,可我还不嫌弃的洗了熨平了上面的折了继续穿在身上,是的,我要这样做,因为我爱他。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犯错,他会回头的,会和我重拾旧欢。
到了家俊办公室,家俊并不在,唐一帆告诉我,家俊可能是去陪客户吃饭了,上午的官司有些激烈,我明白,所以我没给他打电话,我想等他回办公室来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
家俊办公室前面是办公桌,办公椅,对着办公桌是一排沙发,沙发旁边是书柜,在办公桌办公椅的后面,他隔了一个小小的隔断,里面放了一张床做平时休息,我在这个小隔间里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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