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丁铛被抓进了丨警丨察局。
妈妈则躺在了医院。
真是女人间的战争,惊心动魄。
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只有泼妇才能做的出来的,我妈妈居然这样做。
妈妈实在太爱我了。
我内疚的要死。
我们姐妹俩在丨警丨察局门口焦急的招出租车,马上赶往医院,到得医院这才看见脸色阴沉的爸爸。
妈妈躺在病床上,仍然哼哼唧唧,“哎哟,我的腰,我的腰直不起来了!”
我问医生:“请问我妈妈怎么样?”
医生是郭蔷的同事,当然不会偏袒着我们这边,他斜眼看了我们一眼,漠然说道:“小关节错位,没太大的事。”然后他看着我,又来了一句:“郭医生伤的不轻。”
我没好气的来一句:“是,伤的不轻,要用几个创可贴?”
他合上了病历,有点轻蔑的和我说道:“人的右手是最灵活的一个肢体,右臂上的神经也比较活跃,外科医生是要拿手术刀的,如果手臂上的神伤受伤,那么就会影响手臂的活动,如果一个外科医生不能拿手术刀,你说这伤是大还是小?”
我顿时呆住了,“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玻璃片伤到了她的神经?”
“院长和两位主任都过去了,正在给郭医生检查伤情,具体伤势如何,自然会有人告诉你们。”
我瘫软下来。
医生走了,我们三个女人都不敢说话了,因为知道爸爸肯定会发脾气。
果然爸爸脸色变了,他斥责妈妈:“你怎么就跟看不住的狗一样,这么冲动的来找那个女人算帐呢?”
妈妈从枕头上偏过头来,气急败坏的吼:“丁量,你敢骂我,你敢骂我!”
我真的是很头痛,事情越来越乱了。
我不担心妈妈,但是最让我头痛的是丁铛,她毕竟是个孩子,此时真是毫无惧色,脸上洋洋得意,竟然还在滔滔不绝的说:“早知道她会受伤,我就应该把她正着脸往前推,那块玻璃怎么不扎在她脸上,咔咔咔,把她的脸扎成一朵烂桃花。”
我气起来,“丁铛,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你还是个学生!”
她生气的嚷:“我替姐姐报仇,你反而骂我?”
我软了下来,心里开始愧疚和自责,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要让家里知道我和家俊的婚变,结果我连累了爱我的人。
妈妈总是劝我什么事先忍,很多事差就差在一个不忍结果乱了全局,可是她在这个时候不肯忍让,把自己演绎成一个泼妇也要撕扯这个小三,她这样做,无非是想教训一下她,不要动别人的男人,也是教训给家俊看,不要轻视了我家,我丈夫容忍你,因为他是男人,你们男人间有男人的交流方式,但我绝对不会容忍别的女人来欺负的我宝贝。
我难过又自责的在医院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掉泪。好在医院本来就是一个生杀战场,每天都上演着生离死别,你在这里掉泪是合情合理。
但就在我坐卧不安时,我接到了电话,竟然是郭蔷的律师。
那位律师在电话里说的非常直接,郭医生的伤情报告已经出来了,那片玻璃片刺伤了她右肘弯的一条射线神经,现在她右臂活动不灵,最简单的握拳动作都支配不过来,你的妹妹丁铛已经二十岁,她是一个完全可以支配自己行为能力的正常人,现在我代表郭医生,正式起诉丁铛故意伤人。
我呆住了,浑身簌簌发抖,起诉丁铛故意伤人?天呐,她才只有二十岁,还在读大学,如果起诉她,她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她会不会被判刑,会不会坐牢?
我气的冲着电话喊:“你什么意思?别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别忘了是郭蔷先推倒我妈妈的,我还没告她呢!”
那位律师相当的和气,他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么又是谁先来找郭医生的呢?先动手的又是谁呢?我这里有人证,既然你也告,那好啊,我们法庭见好了。”
我恨恨地说道:“好啊,我们法庭见!”
放了电话,我这才感觉到害怕。
是的,我害怕打这场官司,因为我知道这场官司家俊不能插手其中,我和他是夫妻,丁铛是我的亲妹妹,他和丁铛有亲属关系,他不能接手这件案子,再者,真的抖到法庭上,为什么事引起的?前因后果是什么?那才是叫人难堪的事。
我急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象是蚁被火烤。
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想问家俊怎么办,他有经验,他能帮我出主意。
可是,我怎么说?
家俊,我的妹妹打伤了你的情人,你是否可以过来,周旋一下?
家俊,你的情人推倒我的老娘,我要告她,要不,你来给我出个主意,看我怎么把她打扁成个油条?
我又恨起来,我找他干什么?郭蔷是他的情人,如果不是他惹出的这些乱子,我妈妈和妹妹会出这样的事吗?
再高傲我这时候也沉不住气了,思前想后,我决定亲自去找郭蔷。
郭蔷在一间单间病房里,她人倚在床上,右臂打了绷带吊在胸前,看样子虽然不象骨折那么严重,可是确实也不太妙。
我推门进去时,她正和两个医生聊什么,看见我推门进来,她告诉那两个同事:“这个女人是来找我的。我们需要单独谈。”
她的口气非常冷,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咄咄逼人。
其他人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这间病房看来是高档病房,一切摆设都是照贵宾室来的,窗台上还摆有开的正艳的春海棠,从病房窗户往外看,远眺海景,让人心旷神怡。
但我们两人谈话不会这么轻松了。
其实我不想见她,从心理上,我觉得她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但是不能,事情必须要解决,我们两个女人还得再谈一次。
我客气的叫她:“郭医生。”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非常详和,不卑不亢。
她冷眼看我,语气里充满了讥讽:“怎么,纵容母亲和妹妹行凶,现在是来表示哀悼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我还是得心平气和的和她说。
“郭医生,我完全没想到我母亲会来找你,至于丁铛伤人,我想她也不是有意的,我们两人的事,不应该牵扯到旁人的,对不对?”
她喝止我:“你给我住嘴,我留你在这里呆着不是听你来跟我讲道理的,我只有一句话,你妹妹是故意伤人,她情绪高涨,和你母亲一样,来的目的就是来找我替你报仇,你是不是要和我说她还是个孩子,是误伤?呵,好一个官免堂皇的理由,不用替她解释,我不会退步的。”
我回道:“郭医生,我不是来向你道歉和赔罪的,我母亲也躺在医院,你是想把这件事闹的越来越大吗?”
她冷笑:“你敢威胁我?呵,我问你,我正在工作,是谁推开门劈头盖脸的冲我大声辱骂的?是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的?大?现在闹成这样子了,我反而不介意再大了。连你母亲我一起告。”
我无语了,早知道我就不必要来找她了,我本来是想请她不要告我妹妹,可是看来我真是没必要。
没想到我转身要走,刚走到门边,她又叫住了我。
她看着我,又是一声冷笑,转而她扬眉,用一个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和我说道:“想让我不要告你妹妹?那我伤的这只胳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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