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铛一边吃苹果一边也陪着妈妈说道:“可不是,就欺负我姐姐好脾气,要是换我,碰上这么个小姑子,敢对我不好,我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直接打她个一丈青。”
我忍不住脱口说道:“我昨天已经打了她,虽然现在想想没必要,可当时真解气。”
妈妈和丁铛一齐惊叫:“你打了她?”
我这才发觉言语有失,只得尴尬的说道:“是,打了,我就打了她一次,而且,也就打了一耳光。”
妈妈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由。
丁铛听的眉飞色舞,“好姐姐,你真帅,打她,叫她满嘴喷粪,唉,我真是不明白,我姐夫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有这么个混蛋妹妹,也就是你,能容的了她,换我,撕了她的嘴。”
妈妈不包水饺了,瞪着眼睛看丁铛。
丁铛这才发觉自己也说的不好,赶紧低声向妈妈说道:“妈妈,对不起啊!”
妈妈语重心长的说道:“丁铛,你姐姐打小姑子,本身就不对,她还是嫂子呢,一点当嫂子的样都没有,你呢?你以后嫁人了,你丈夫也有个妹妹,如果比你姐姐这个小姑子还混蛋的,你也上去打她?”
丁铛和我都赶紧向妈妈道歉,“妈妈,对不起!”
妈妈依然生气:“你们两姐妹,小时候教你们的话都记哪去了?孝于亲,所当执,曰仁义,礼智信,都忘了吗?”
我只得向妈妈赔罪,“妈妈,对不起,我也想着去和她道歉!”
丁铛狠狠瞪我,意思是,打都打了,道个鬼歉!
我也用眼神回敬她,意思是,你不明白,你不明白。
是的,没结婚的不明白!
等她结婚了她就明白了,爱一个人就得爱他的一切,爱他的一切就要做事悉数有分寸,婚姻是容忍的过程,夫妻是尊重的关系。
傍晚时,家琪没有来医院,她打电话问了婆婆的病情,当知道是我和她的姨妈在时,她当即就很坚决的表示自己不来了,我知道,她讨厌我,不想来。
为着家俊,我想和这个小姑子好好沟通一下。
婆婆劝我,“你回去吧,今晚我想和妹妹好好聊聊。”
我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我年轻力壮,怎么能让老人来照顾人呢!”
婆婆的妹妹也和蔼的说道:“回去吧,我和姐姐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你回去吧!”
她们一定要我走,我最终只得无奈的走了。
出租车往家里走时,我想起一件事,告诉司机:“请转一下方向。”
我决定去看一下小姑子。
车子停下来,我提着给小姑子买的水果站在楼下,有些忐忑。
反反复复我劝自己,是需要忍让,家琪其实人心不坏,她傻,她呆,其实她骨子里不是一个坏人,我既然是她的嫂子,我爱家俊就要爱他的家人,爱他的一切。
给自己鼓足了很大的气力后,我终于舒出一口长气,往婆婆家走。
小姑子正好在窗前站着梳头,她是开着窗户梳的,这样子长头发可以扔出去,远远的她也看见了我。
我亲切的叫她:“家琪。”
没想到她一点不给我面子,勃然大怒的冲我喊:“滚,你别到我家来!再往前走我打电话叫丨警丨察。”
我顿时呆住了,她在说什么啊?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你叫丨警丨察?人家谁侍候你啊!
我往前又走了几步,突然间,一个玻璃杯子连杯子带水劈头盖脸从三层直接扔下,正好砸在我的身上,我惊叫一声,水杯又跌到地上,啪的碎了,杯水四流。
我抬头,可不是,正是我小姑子家琪的杰作,此时她洋洋得意的看着我,颇有一种,叫你再敢往前走的架式。
我真是忍无可忍了,我投桃不希望她报李,至少她也不能失礼啊!
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来了一句,“怎么了?砸着你了,告诉你,刚才这一下没打你头上就算不错了。”
我气的咬牙:“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
这话一下戳到了她的痛脚,家琪相亲足有一个连,约会人数不到一个班,活该活该!
她也气的骂:“你这个没头没脑,吃饱了没事干的不下蛋的鸡。”
我眼前发黑,好家伙,一怒之下我转身就走,发誓这辈子就算是付家俊来求我我都不再理这个小姑子。
回到家里,我踢掉了鞋子,身子还在簌簌发抖。
极品,极品,极品!
我暗暗劝自己,要忍让,要牵就她,她是小姑子,我是嫂子,我应该识得大体,不和她一般见识,可是我没法忍。
坐在沙发上,我吸气,吐气,手握成个拳头,张开,合上,再张开,再合上,努力了一次又一次。
忍无可忍。
家俊打电话回来,非常无奈的告诉我,他和唐一帆要去邻城一趟,明天才能回来,我有气无力的应声了,叮嘱他路上小心开车。
放了电话,我依然气结,我打电话给朱薇。
朱薇依然做她万年不朽的事业女性,忙的不可开交。
我冲电话里喊:“告诉我,哪里有做的特别好吃的烤肉?”
“丁叮,你怎么了?”
我大吼:“我要吃肉!”
我真的气疯了。
家俊不在家,我把朱薇拖了出来,和她去亚马逊烤肉放开肚皮吃,好在是烤肉自助餐,吃多少都没人管,我气恨的拿了一盘又一盘的火腿,牛肉,拿着叉子在盘子里拼命的切。
朱薇没好气的看着我,“这架式,凌迟处死,够凛冽。”
听了我的叙述,她也摇头:“听你的报怨,我都不敢结婚了,这要是碰上一个和你这个小姑子一样的极品,我没你这么好的忍性。”
我也气:“这样忍下去,真是少活十年早得癌,她怎么不找个人嫁了啊!”
朱薇笑了,“非极品不得以娶她也。”
我叹为观止,良言啊!
问题是我找不到再极品的人配她了。
我们两人絮絮叨叨的聊天,她问我:“和家俊和好了吧!”
我点头,“和好了!”
“我就说,那个女人哪敌的过你!”
我又沾沾自喜了,“我真的有这么好?你说说,我是漂亮呢?还是聪明啊?还是我很可爱?快,快来夸夸我。”
朱薇连连咳嗽,“这个最近股票见跌,虚荣心见涨啊!”
我又感慨了,放下了叉子,“朱薇,其实我心里也不舒服,想想家俊曾经和别的女人睡过,我心里还是不痛快,就好象,……自己喜欢的一道菜,吃前却被一只苍蝇先下了口。总之一句话,不自立的女人没资格去挑别人。”
她悠悠说道:“有些男人不可救药,家俊倒还好,至少他还知道回家的路,他肯低头向你认错,换有些男人,这边和老婆信誓旦旦的做保证,一转身又和小三滚成一条,那样的男人才叫人寒心。”
我低下头来,“但愿他不会再犯。”
是啊,我能怎么办?一碰到这种问题,立即离婚吗?家俊曾经接手一个案子,一位少年犯了罪,要被判刑,家俊明知他是错,可是仍然恳切的请求法官缓期,给少年一个机会,那个少年的人生路还有很长,如果他能珍惜这次机会,也许他的路子会走的很直,但如果他真的被投进了监狱,也许他的思想观又会发生转变,他的人生会变成另一种人生,那次庭审是公开审理的,我拿了身份证申请了旁听,听着家俊为那位少年辩护,他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最终打动了三位法官,而坐在听审席上的我,听了也是很想哭,事后那少年的父母流泪向家俊致谢,家俊却只是淡然的说道:“我十八岁考上大学,学了七年的法律,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以法为鉴,忠实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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