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1-19 20:00:02
凌晨坐直了,认真地审视这个陌生的中年人。只见他戴着眼镜,天庭饱满,肥头大耳,气势磅礴,感觉那神气的眼神都有一种笼罩的气概,仿佛你坐在他身边,就不需要再烦忧什么,他会替你抵挡一切。那么盛气凌人的蓬勃的生机,怎么唤作老头呢?凌晨不自觉地说出了口:你很年轻呀,不应该叫你老头。老头哈哈大笑:你是70后,我是60后,怎么不是老头呢?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罗勤奋。为人民服务的勤务兵。说完伸出大手掌,凌晨被催眠般伸出小手和他相握。他很有礼貌地礼节性地握了握就正正板板地坐好,准备点菜。
罗勤奋很能侃,也很能照顾人,不停地为凌晨夹菜,讲生活中的趣事,一个中午一眨眼就过去了。离开饭店,罗勤奋坚持要把凌晨送到单位,凌晨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要是熟人看到了怎么办呢?见凌晨还犹犹豫豫地,他把她霸道地推到车里,安抚她道:你现在是自由身,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想那么多干嘛?凌晨感到好奇怪,怎么她的一切他好像都知晓呀?她望着开车的他,感觉他真的就是如来佛,那威力都让她不敢随意动弹。他大概感觉到凌晨的凝视,侧过脸笑道:呵呵,是不是我脸色粘了饭粒?看得那么仔细。都是那个热心的老师告诉我的。然后有次吃饭,我正好又遇到你前夫的一个同学,说起你们的那些事情,我好奇,就多打听了几句,明白了吗?凌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罗勤奋掉过头去认真开车,好像是随意地说道:凌晨,今天看到你在路上那飘飘茫茫的样子,我真是替你担心呢。你要从宿命的角度去看待你的婚姻,你和马教授离开,那只说明你们只有这么久的姻缘,姻缘都是天排定,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你如果这样想,你就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剧痛了。如果一直窝在想不通的漩涡里很容易摧毁一个女人的容颜和灵魂,你一定要走出来。如果我能帮到你什么,我会尽力的。凌晨很想知道这从天而降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菩萨心肠,只是他们太不熟悉了,她不好刨根究底。
日期:2011-11-20 22:47:18
罗勤奋上班的地方也在河西这边,于是在他中午没有应酬的时候,他喜欢邀请凌晨到各个有特色的小店吃中餐,每次凌晨想拒绝的时候,他都可以轻描淡写地就反驳回去:只是工作餐,反正你也要吃饭的呀。吃完饭如果有时间就到河堤边散散步。
凌晨不知道怎么称呼他,首先叫他罗长官,他不喜欢,然后叫他罗老板,他不高兴,后来就干脆还是原始的称呼老头,他应允了。他倒是一直很正规地叫她的名字,而且不管是在包厢吃饭还是河堤散步,他都和凌晨保持着朋友的距离,这让凌晨始终感觉他很遥远,因为在她以前的生活中结婚后除了自己的老公孩子,她几乎和外面的男人没有单独吃过饭,最多就是有的教授在借资料的时候和她调侃几句。对于男人在她自以为了解的情况下还脱缰而出的意外,是对她一次浩大的打击,让她面对男人的时候有了莫名的紧张,仿佛男性在她的心中都变得神秘莫测,不可明了。
不过慢慢地凌晨也终于了解了罗勤奋那个一辈子的失恋的故事。那是一个男人的荷尔蒙一时冲动引发的悲剧。
原来,罗勤奋大学期间和一个同班美女相恋了三年,毕业后尽管各奔东西,但是还是书信传情,都信誓旦旦地要一辈子相恋。罗勤奋毕业后在老家县城政府做小萝卜,而他的女友小博在另一个县当中学老师。两个人几乎每隔三天就有书信,虽然不在彼此身边,好像还保持着大学的热度。只是当时和罗勤奋同住一室的同事小赵老是带女友来,有时候和女友亲热也不避讳他,更可恶的是,每次罗勤奋故意避开他们的亲热,不愿意受刺激,可是事后,那小赵还要津津乐道地把他们的亲热的细节一一描绘给他听,好像这样才过瘾。在这样的刺激下,罗勤奋开始做春梦,在梦中嚎叫,有时候把小赵都惊醒。小赵开始调侃他是不是想女人了,要自己的女友给他介绍一个漂亮妹妹。罗勤奋坚决拒绝,说是自己早就女友。小赵只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经常有意无意地要自己的女友把一个小美女带到寝室玩。那美女真是艳若桃花,而且特别大胆,夏天经常穿无袖连衣裙,那时候穿这样露胳膊裸腿的裙子,对男人来说就是最大的诱惑了。起初,他们三个来寝室的时候,罗勤奋可以做到拿本书心无旁骛地看下去。可是那小美女好像是特意来挑战他的青春过敏神经的。有时候特别要靠近他的身边,问他看什么好书。那女性特有的暖烘烘的气息靠过来,常常让他情不自禁地颤抖。
日期:2011-11-21 17:57:00
慢慢地罗勤奋也和她们熟悉起来,他不自觉地开始和她们交往,有时候也随小赵去她们宿舍吃火锅。小赵的女友和那小美女也是一个宿舍的,她们是一纺织厂的女工。刚开始罗勤奋很是矜持,和那小美女还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小赵和女友已经是一对,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时,有意无意的那小美女就总是靠在他身边坐在他身边,机关的人都以为那就是他的女朋友了。罗勤奋想着只要自己内心保持纯洁,等到他女朋友真正到来,所有的假象就会灰飞烟灭。
很多次罗勤奋都克制自己不要去凑热闹,可是那青春的气息让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骚动。其实他自己也感觉和她们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但是那种年轻美女杏仁般的香甜已经替代了一切言语,罗勤奋只要一坐到那美女身边,就会感到莫名的亢奋,一种让他觉得恐惧的兴奋。罗勤奋给女友的信中写到:亲爱的,我多么想你,在这样的美妙的春夜。女友写信安抚他:勤奋,我就在你身边呀,只是需要你多走一步,到我的梦里,亲爱的,等夏天放假,我就过来好好陪伴你一个夏天。
可是在春天还没结束的时候,罗勤奋就尝春了。有个夜晚,春风习习,罗勤奋一个呆在宿舍看贾平凹《废都》正看得全是燥热的时候,小美女一个来了,说是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来找大家玩。罗勤奋只好起身招待她,那小女子已经穿得比较单薄了,硕大的胸好像因为腰肢的孱弱有点支撑不住地微微颤动着。这让罗勤奋不自然地盯着多看了几眼,小美女注意到罗勤奋的亢奋和眼神,于是大胆地坐到罗勤奋的床上,拿起《废都》说是要看大才子看什么书。罗勤奋怕让她看到书里的那些坑坑洼洼,赶紧走过来要把书抢过去,小美女不让,于是两个人就在床上争抢起来。小美女用手把书藏到背后,罗勤奋只顾伸开手去夺,没想到这样的姿势几乎是拥抱的状态,两个人突然的贴近,那柔软的凶器一下子让罗勤奋失去了理智。罗勤奋一把抱住她,把她放倒在床上,小美女没有挣扎,好像也被点燃,两个人急切地寻找着欲望的支点,罗勤奋直到彻底地释放才回过神来,可是一切都不可能恢复旧貌,床单上鲜花般的血点,让罗勤奋明白了事实的落成。所以事后,罗勤奋是沉默的,直到小美女要回宿舍了,罗勤奋也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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