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子现已弱冠之年,已是长大成人,余生便有汝之天命,不需吾再多劳心神,故母决定在丁酉年与汝以阴阳相隔生死辞别,去查吾之夫君汝之亲父死因真相,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再难相见,故此诈死以留书信一封而告之汝。
人之已死,汝便不可寻吾,切记为母警言,不可肆意妄为,汝要安度余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余生平安。
如若生活遇到难处,必回有高人指点吾子进行迁坟,让汝为父母双亲合葬一处,必然是汝看到此信之时,余下有汝至亲叔父联系之法,吾子便可直接联系,说出汝名,汝叔父必然得知,所遇之难便可迎刃而解。
思之念之想之,吾子志飞。
母:独孤妙灵,绝笔。
本来这些字体我看起来就很吃力,更不要说老娘用了古语给我写的这封信,等到我全篇顺下来之后,老娘的棺材已经下了墓坑,与老爹的棺材并排放好,黄土进行了掩埋,一个崭新的坟头就矗立在我的面前。
看我之后,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从这信来看,当时老娘写这封信的时候,便决定诈死,去寻找我老爹当年死亡的原因。
如此看来,老爹并非是她以前一直告诉我是因病而死,而是另有蹊跷在里边,老娘为了不让我担心,更是不让我参与,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跟我告别,独自一个人去查询老爹真正的死因,说白了她就是去自己的丈夫报仇去了。
我还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叔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的听说,下面确实有一个手机号码,而且从那个号码来看,我这个叔叔绝对不简单,竟然除了开头一个“1”之外,余下的十位号码全都是“7”。
现如今我无法肯定老娘是生是死,但却有了很强烈的预感,觉得她肯定还活着,想要在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找到她,看来只能依靠我这位素未谋面的叔叔,或许他那边有我老娘的线索。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要拨通那个号码,但是冷静了片刻,我决定还是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联系到他,再去寻找老娘的下落。
回村的路上,我们把倩倩从坟前搀扶回去,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这封信的具体内容,其他人虽然没有问,但看得出他们每一个都满腹的猜疑,只有大飞问了我一句,我跟他说以后再说,他也不再多问。
到家后,倩倩就病倒了,我和华子把她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她是心力交瘁引发的重感冒发烧,她足足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才出院,而这个过程我找了施工队,给村里在远处重建了朝阳祠堂。
余下的日子,华子的小日子过得不错,还在村子花了三万多买了新房,我们两个就在他住的房子里边生活了一小段时间,直到催债再度给我发短信,让我尽快把剩下的债务清理干净,否则我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会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让人到村子里边来讨债,而且还要走法律程序,让我变成一名“老赖”。
其实,冷静下来之后,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听老娘的话,按照她说的好好地过日子,不去管他们上一代人的事情,毕竟老娘一直以来说的我都有听,早已经成了习惯,现如今自己再度遇到难处。
我就忍不住将信中那个号码输入自己的手机里边,迟疑再三之后,还是不决定将老娘的遗物变卖,拨打了出去。
对面响了几声便是接了起来,但是没有人说话,我听了一小会儿,便忍不住说:“我,我叫张志飞。”
但是,对面还是没有说话,而且直接就挂断了,我整个人有些凌乱,难道那是假的,是老娘给我的一丝希望,让我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不要放弃生活,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来的是一条信息,里边发来一个位置,地点是相距我老家将近五百公里的沧州市。
我和华子坐着高铁,从沧州站下了车,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直接找了一辆出租车,我把短信上面的地址告诉了司机。
华子还没有出过远门,感觉他整个人很紧张,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东瞧瞧细看看,嘴上还问我:“大飞,带没带那两件宝贝?”
我点了点头,笑道:“村里也没个家,外面的出租屋也不能住了,不带我能放哪里,那玉是算是我老娘的遗物,即便现在穷的叮当响也是不能卖的,不过金帛到是可以到这边找个合适的卖家给出手。”
华子没有像我负债累累,上次变卖的钱,到现在他还有一大半没有花完,搞得就跟个土财主似的,不过相比较我的外债来说,他那点钱最多也就够个利息。
一路无话,我们到了地方便下车,发现那是在市东南郊的一个地方,不远处就能看到公园里被誉为“镇海吼”的铁狮子,另一边是工贸市场,在这个中间便有一个院落。
朱红色的大门上有两个亮黄色的圆铜狮子头,在阳光下仿佛鎏金了一般,熠熠生辉,透过两米多高的围墙,可以看到里边是三层小别墅,隐约还看到里边有假山,还能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种种地显示着主人家的雍容华贵。
我再三确认地址,就是这里没错,便是走上前去敲门,华子则是一个劲地感叹,他要是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这辈子就没白活。
很快,有个青年打开了门,他扎着一个小辫子,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看起来年龄跟我们两个差不多了多少,但又感觉有些老成,不过他肯定不会超过三十岁,个头普普通通的一米七五,但是皮肤却好的令人发指,一般女人都没有他那么白净。
小辫子青年扫了我们两个几眼,便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华子推了一下我,自己才反应过来,说:“我找,找……”但是,怎么都说不下去,这时候才意识到我连自己这个叔叔叫什么都不知道。
“大飞,给他看手机。”华子倒是这次反应快我一步,也可能是当局者迷,立即掏出了手机给他看那条短信。
“原来四爷等的就是你啊!”
小辫子青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让开了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和华子两个人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穿过了种满各种花草的院子,沿着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直往内部深入。
在院子的中间处,有着一棵两人环抱的梧桐树,正枝繁叶茂地生长着,外面还用栅栏围着,随着里边的鸟叫声,我竟然看到里边有几只孔雀在闲庭信步般的来回走着,其中两只公的张开羽屏,那漂亮劲儿让我们两个人眼花缭乱。
推开主别墅的门,一楼便是宽大的客厅,里边完全是按照现代化装修的,风格偏向中式,到处都是红木家具,在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约莫四十三四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说着坐着,其实他是半躺半坐,人在贵妃榻上面,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正跟一个不惑之年的老头聊着天,两个人一看就是常见面那种朋友,中年男人手里还捧着一个文件夹,不知道正在看什么。
“四爷,人到了。”小辫子青年提醒了一声,然后便站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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