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一听我说的这个,立马就同意地点头,觉得不用是白不用,出去以后怎么样再说,反正他回老家,我到去其他城市找我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眼瞧着那些人不断地走出去,到了我和华子的时候,我们两个说是一起的,便是由我出去打这个保释电话,毕竟我们的手机在来的路上,已经被没收了,只能用局里的电话打。
对面的手机是通着的,响了好几声才接了起来,便听到刘天福的声音:“这大晚上的,也不看时间,我瞎你也瞎吗?谁呀?”
刘天福的语气很差,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毕竟是上了年纪,估计天刚刚擦黑就已经躺下了,要是再打的晚点,估计他都该起床了。
我说:“师父,是我张志飞啊,白天我们刚见过的。”
对面先是愣了一下,便听到刘天福就呵呵一笑道:“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你四叔逼着你打的?你要认我这个师父了?”
我苦笑道:“认,我肯定是认您这个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您抽个时间,我和我兄弟被抓紧了局子里的,需要个人来保释,您帮帮徒弟这个忙,行吗?”
“快点,后面还有人等着打电话呢,你抓点紧。”一个年轻的警员催促了起来。
“好的,您再给我最多三分钟。”我朝着他露出讨好似的笑容,当然我这个笑容绝对不欠抽,而是那种唯唯诺诺的,这也是做生意时候学会的。
刘天福继续道:“我不太喜欢和丨警丨察打交道,但如果你给我把三跪三拜的礼行过,吃个简单流水席,那我就把你捞出来,这笔买卖你很划算,要不然你就在里边待着吧,估计你四叔也不会把你捞出老的。”
“这他娘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我心里暗暗嘀咕着,但是也没有再多想其他的,反正出去以后再说,便是嘴上先答应道:“行行行,这都不是事儿,那麻烦师父了啊!”
“不麻烦,应该的,你就在里边你等着吧!”说完,刘天福主动挂了电话。
我回到了号子里边,华子问我什么情况,我把事情跟他说了,他就在我耳边轻声说:“其实大飞,我觉得倒斗这行业挺适合我们哥俩的,你就从了吧,那样我也就不用回老家了,咱们哥俩继续在这条道上大展宏图,肯定没毛病啊!”
“少说废话,这里边的水太深了,你根本就不懂,搞不好会送命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回老家去。”我当下就呵斥他。
来接我们两个人并不是刘天福,是一个我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年龄约莫三十左右,留着一个寸头,长得还是蛮帅的,而且很有气势,多少有点道上混的味道,在他身后却跟着两个无精打采的人,搞得好像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似的。
华子看到这个男子,便凑近我耳边说:“大飞,这个男人真他娘帅,都快赶上我了。”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话他说出来也不亏心,他的模样就像是个街溜子,就是比守村人打扮的潮流了一些,一声的土里土气的,怎么能跟眼前这个帅哥比,简直就是不要脸。
男子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是替我们交了保释金之后,淡淡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我和华子把属于自己的手机钱包都拿到手,便是跟着这个男子出了局子,我本来是要给他钱的,但是他没有收,让我直接交给他师父,而且还表明了他的师父就是刘天福。
按照刘天福之前跟我说的,他一共收了九个徒弟,从大徒弟到六徒弟死的死进去的进去,剩下的老七和老八都在外游历,那么眼前就是他九徒弟,应该算是我最小的师兄了。
局子门口。
“你是九师兄吧?”我朝着他示好地笑了笑,问出自己的猜测。
男子瞥了我一眼说:“没错,你不用叫我师兄姓郝,直接叫我的名字惊鸿就行,或者叫我小九师兄也可以,我没想和师父收的关门弟子,竟然是在这里见的面。”
我只能继续陪笑,确实够倒霉的,又跟他寒暄了几句,便是打算和华子回去地方去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反正明天一早偷偷地溜走,就是不入盗墓的行当。
“你先等等。”郝惊鸿忽然拦在了我的身前,依旧用他那张扑克脸对着我。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小九师兄,您还有别的事情?”
郝惊鸿说:“师父说了,让我把你保释出来就带你过去见他,没别的,怕你明天一早溜走,找不到人影,他说你答应他的。”
我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但是嘴上却很恭敬地说:“师兄啊,你看我也不像是那样的人,现在时间太晚了,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明天一早我肯定过去给师父磕头行礼,大晚上的不好再打扰他老人家。”
“不行,必须走!”郝惊鸿非常笃定,同时他身后的两个人也围了过来,断了我想要逃跑的去路。
华子一看这个架势,立即就叼着烟说:“哎哎哎,干什么啊?给我个面子,我兄弟都说明天早上肯定去,你们还非要强行让他现在就过去,这可决定不行啊!”
郝惊鸿没有说什么,便是给他带来的人打两个眼色,那两个人直接就朝着华子围了过去,华子就开始像是跳大神似的呜呜渣渣,本来还以为会打起来,但是没想到华子被人家一招就放倒了,整个人昏迷不醒地丢到了一旁垃圾桶附近。
我一看自己的兄弟吃了亏,便想要冲上去帮忙,可是还没有等我动,郝惊鸿的手就掐住我的后颈,同时一股奇力直接让我开始迷糊,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咕咕咕……
我隐约听到了好像是鸽子在叫,当眼睛隔着眼皮开始感光的时候,也可能是自己错觉,就觉得四周很亮,一睁开眼睛,便是看到了一盏很久的矿用保险灯,就我旁边的桌子上。
揉着眼睛逐渐清醒,便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而刘天福就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吹茶,在他的旁边放着一个鸟笼子,外面用黑布裹着,看不清楚里边到底是个什么鸟。
郝惊鸿正坐在我对面,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倒是如同夜莺似的,直勾勾地盯着我,不过仅仅是几秒钟,然后低下头去摆弄他手里的手机。
理了一些头绪,我连忙站了起来,恭维道:“师父,九师兄,这都什么点了,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的,还把我打晕带回来,我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吗?”
刘天福说:“你确实跑不了,本来应该是你四叔去保释你,但你先给我打的电话,我跟他说了由我去保你,就决定让你认我为师,在这行里边我有些虚名,收不了你这个关门弟子,我的老脸以后往哪儿搁?”
我立即就胡搅起来:“我这不是叫您师父了嘛,就是不想去做倒斗的事情,做了几年古玩生意我懂,下地的人是越下越穷,最后不是饿死在街头,就是死在墓葬中,那是有损阴德的事情,最后没几个好下场的。”
刘天福笑道:“不用担心,我给你算过,你命硬的很,会比你四叔做的更加的出色,你相信我,在这种事情上我这辈子还没看走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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