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先是拿剪刀把包扎的纱布剪开露出奇侠狰狞的伤口。
从旁边拿起碘伏棉球,医生一边消毒,一边叨咕:“欧呦,小伙子,你着挺狠啊,对自己都能下得去这种狠手。”
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下文。
那医生抬头看了看一旁满脸担忧的李晓,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年轻人,吵吵架,闹闹矛盾很正常,小伙子,你是个男人,就算是让女的骂两句能怎么着,不至于割腕啊。”
我继续干笑,这一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着大叔联想能力太丰富了。
简单处理完伤口,医生拿起一旁托盘里的麻丨醉丨剂,在伤口四周打了一圈。
我这个人从小就害怕打针,现在也是。
不自觉的别开视线,不去看针尖入肉的画面。
一旁的墙壁上刚好是一面镜子。
看着镜面里的自己,我总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医生已经开始缝合伤口了。
我瞄了一眼,这画面有些难以接受。
于是我只能接续别过头,去看一旁墙上的镜子。
很快的,我终于察觉到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镜子里,为我缝合伤口的那个医生一直在若有若无的笑着,嘴角的弧度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正在为我缝合伤口的医生。
中年医生表情严肃,嘴角平直,哪里有笑?
当我再次转头看向那面镜子的时候,镜面里,医生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把闪烁着寒光的手术刀。
“淦!”
没忍住,下意识的就爆了句粗口。
顺手抄起一旁的托盘,朝着那面镜子砸去。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镜子被砸的粉碎,而那个中年医生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我。
显然他对我刚才的举动表示一头雾水。
我连忙赔笑:“抱歉医生,我刚才有些激动,因为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放心,我会赔钱的。”
医生也不知道是误解了什么,古怪的看了看李晓,然后又看了看我:“年轻人,还是火气旺啊,没事,我也是过来人,我能理解。”
我只能继续尴尬的保持笑容,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解释。
很快,手臂的伤口被缝合完毕,医生给重新包好了纱布。
付了钱,出了医院,看着高悬半空的烈日,我眯了眯眼睛。
旁边的李晓拽了拽我:“小哥,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点点头,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给她简单说了说。
李晓皱着眉,做出一副思考的状态:“这么说起来,那个怪物只要有镜子就会出现了?”
我点头:“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所有可以反光的物体,谁知道呢。”
没有选择坐出租车,因为车内的反光镜很有可能再一次让我陷入危机。
但走在着阳光明媚的大街上,也并不代表着我就是安全的。
我要时刻注意着路边一切可以反光的物品。
虽然途中遭遇过几次那个怪物的袭击,但还好,那怪物只能在我身形处在反射范围内的时候进攻。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我有些愁眉苦脸的。
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思考着该怎么对付这个怪物。
着怪物藏在镜子里面,鲜血涂抹镜面根本不起作用。
打碎镜子或者是载体也只能暂时拖延时间。
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着怪物的方法就是和上次一样,进入镜子另一边的世界,然后消灭它!
想着,我伸手从桌子底下掏出画符用的的工具。
以往这些东西我都不敢从家里拿出来,因为任昭雪着丫头只要看见了,没事就喜欢给我嚯嚯,现在任昭雪应该还在符夏家里,所以我到没什么忌讳。
“小晓,帮我接杯水过来。”
李晓看着电视,听我叫她就奥了一声,转身去厨房接水了。
和她相处的久了不知不觉的,称呼也有了变化,从近乎尊称的李姐变成了小晓,不过她也没有反感。
很快,李晓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
我接过,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看见水面上映照出的脸,我瞳孔猛的一缩。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只虚幻的手臂从水面探了出来!
我和李晓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整张脸直接撞向了水碗。
碗沿狠狠磕在脸上,水散了一地。
水面泛起波纹,景象消散。
我和李晓还有些发愣的看着那碗没剩多少的清水。
李晓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小哥,刚才的那个……”
我深吸口气点点头:“看来还是需要在小心一点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在一旁帮我护法,有任何异常情况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没问题吧?”
李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没问题。”
我将剩余不多的水倒进砚台和朱砂混合在一起。
朱砂与砚台相互摩擦的沙沙声在这种时候失去了让人平静的能力。
听着这沙沙沙的声音,我甚至感觉心里越发的烦躁。
这样可不行啊。
我开始在心底默念静心咒。
但直到朱砂墨成型,我都没有平静下心神。
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工具,我原本想再调整一下状态,下午,或者明天再画。
但就眼下的情况而言,似乎每拖延一分钟都会让我陷入更大的危机。
硬着头皮拿起一旁的细杆毛笔,在朱砂墨中沾了沾。
旁边的李晓一直面露好奇的看着这边,她知道这种时候我不能被打扰,于是一声不吭。
提笔至半空,我却迟迟没有落下,心中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愈发烦乱。
忽然,我感觉脑袋里似乎被针扎了一下痛的要命,脑海中响起一个模糊的声线,这个声线语调不屑:“不过赝品而已……泰山府……天……仁圣……帝。”
那种刺痛感愈发强烈,而那模糊的声线越发尖锐,最后如同一根钢针直抛天际!
我忍不住的痛呼出声,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原本在诅咒解除时已经恢复正常的听觉,在这一刻似乎又出现了变故。
温润的液体顺着耳道流到手上。
李晓紧张的声音有些模糊:“小哥,小哥你没事吧?你的耳朵?”
我忍着剧痛摆摆手,声音有些虚浮:“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晓小心翼翼的把我扶起,一只扶进里屋,我就好像没有骨头的玩偶一样,重重摔在床上,虽然耳朵不至于失聪,但也是严重的听力障碍。
脑子里面似乎有这千根钢针在不停的搅动,着让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晓看我这幅样子,在一旁也是不敢托大,一步不离的坐在床边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我终于从刚才那种要死的状态里缓过神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一次感受到活着真好。
李晓见我似乎好点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哥,你刚才是怎么了?和镜子里面的那东西有关吗?”
我摇摇头:“不清楚,就是觉得刚才脑袋痛的厉害,不过应该和那个镜子里的家伙没什么关系。”
坐在床上,我手指轻轻敲打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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