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他承认是对你进行打击报复了吗?”
韩雪娇:“他当然矢口否认!当时我的关系在省特警总队,是借调到刑警总队支援他们的,刑警总队要处分我,特警总队不同意,我说随便,要是处分我,我就告到公丨安丨部去!后来省厅领导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一直也没给出个说法。”
大刘:“那到底谁是谁非,就没有定论吗?从凶犯口里也没得到线索吗?”
韩雪娇:“被我打伤的10名暴徒手上都有枪,有几个被我伤了胳膊和手腕,但谁知道他们另一只手会不会使枪?当时形势紧急,场面混乱,我自己也受了伤,为了自保,下手比较重,打的不是头部就是胸部,他们互相也有开枪,显然是为了灭口,最后只活了两个,一个成了植物人,另一个逃脱了。”
大刘:“原来是这么回事!这都过了快4年了,整个省公丨安丨系统不让问、不让传、不许提!那蔡松仁当年也算是个人物,呼风唤雨,那是无所不能!现在是不是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这顿揍挨的——4年没起来啊!从此没落沉沦、威风不在了。”
老宋:“可不是嘛!当时蔡松仁那可是不可一世呀!据说——他什么事儿都能办。那他算白挨顿揍?”
韩雪娇:“哎,你说的是3年吧?”
大刘:“哦,是3年多,不到4年。”
韩雪娇心想,这个大刘,时间都搞不准,记忆力真是有问题。
“他白挨揍?他当我是白痴吗?”韩雪娇接着说道:“虽然当时是死无对证,但凭我的直觉,加上蔡松仁闪烁其词,较真儿都没底气,他还能受冤枉?被我打残了算他运气!”
老张:“案犯在逃,这说明案子还没了结呀!”
韩雪娇:“不管怎么说——省厅领导找我谈话,说我又没背黑锅,又给我提了正科实职,所以我就接受‘招安’了——这算是给我正了名。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你们怎么还不知道呢?信息竟如此闭塞吗?”
老张:“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韩雪娇:“不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么?”
老宋:“那得分是谁出的坏事。这事儿出在省厅,消息当然要封锁了,传出去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大刘:“所以还得多交流啊!”
“我之所以说这些,所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如果心要是黑了,那就不可救药了!我最恨从我背后捅刀子!”
周云祥听此言面色有些尴尬。
韩雪娇说着起身,大家也跟着起身,阿郎示意服务生结账,大家边聊边离开包间,余兴未尽。阿郎摘下师妹的挎包提在手上跟在后面。
“公丨安丨系统内部也很复杂,齐经理见笑了。”韩雪娇对齐思伦说道。
齐思伦:“山高水深,非像我这样的等闲之辈能够理解呀!以后还请韩支队多指教。”
韩雪娇:“客气了。”
服务生找回押金余款给阿郎时,阿郎正瞧见师妹与周云祥耳语,周云祥则不住地点头。
见阿郎正等自己,韩雪娇跟师兄说道:“我没开车,跟你走。”
齐思伦:“不知可不可以赏光——我送您?”
韩雪娇:“谢谢!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走出火锅店,四位警官正等在门口,欲送韩雪娇回市局,亦被她婉言谢绝。
齐思伦:“郎师傅!咱们上午说的事儿,还得等我消息。”
阿郎一挥手,“静候佳音。”
各自分别后,韩雪娇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抬眸向阿郎:“我去你那儿。”
“你不上班?”
“过会儿再去。”
阿郎驱车驶向街路。
阿郎和韩雪娇回到天元事务调查所,牛头和马面正在你一句、我一嘴地互相掐架,见韩雪娇进来,马上停了下来,从隔断后出来相迎。
牛头圆头圆脑,长得干净,油头粉面,笑嘻嘻地叫到:“来了,嫂子!嫂——”突然他想起来,阿郎和韩雪娇都不许这样叫。
马面戴着副眼镜,络腮胡子,面色深沉,一脸沧桑,客气地说了句“里面请。”
韩雪娇向他们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阿郎白了牛头一眼:“装修公司的人都走了?验收合格了吗?”
牛头答:“都完事了!就等着你给打余款了。”
阿郎惬意一笑,把韩雪娇让到大厅左侧的内厅,对她说:“这俩小子没事就互相掐,总是互相诋毁、互相拆台,其实他俩谁也离不开谁。”
阿郎说罢环顾四周,舒了口气道;“总算装修完了,参观一下吧!”
韩雪娇:“你出门那几天,我都参观过了。”
阿郎:“哦?是这样。”
韩雪娇问:“大厅坐堂的位置怎么空着?没安排人吗?”
阿郎答:“还没安排,现在就我们三个。过两天,爷爷会来坐镇。”
“你不会是让爷爷坐在大厅吧” 韩雪娇平时冷若冰霜,但和师兄还是会逗逗嘴。
阿郎也开玩笑地回应:“到时候我问问他肯不肯当坐堂先生?”
两人相视而笑。
韩雪娇:“什么时候开张?”
阿郎:“你是说开展业务还是开张营业?”
韩雪娇:“开展业务。”
阿郎:“有一个大单——是一个富婆出100万元调查她丈夫是否有外遇,时限是3个月,因为现在她丈夫外出,所以还没到她提出开始调查的时间。”
韩雪娇:“真是大买卖呀!三年不开业,开业吃三年啊!”
阿郎:“以后这类的婚姻忠诚调查会很多。”
韩雪娇:“开业那天别忘了提醒我。”
阿郎:“我会提醒你的,不过你什么都不用送。我会在门前统一订做的花篮上写上你的名字给我装点门面,到时你人来就行了。”
韩雪娇笑着点头。
“哎!你中午吃饭时话说那么多,不是你以往的风格啊!”阿郎疑惑地看着师妹。
韩雪娇:“该透露的就不能藏着掖着。”
阿郎舒心地一笑:“这就对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太过孤傲,团结群众还不够广泛。什么事儿都是自己扛、自己担,这样可不行,你知道的,推动历史车轮前进的——从来都是人民群众,而不是所谓的精英。”
韩雪娇:“我是精英吗?我也是人民的一员。可话又说回来,又能有几个人是可以信任的呢?”
阿郎眉头一皱:“你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我今天两次被人袭击。”
“什么?两次被人袭击,你还这么淡定!什么时候的事?上午吗?”阿郎吃惊地问道。
韩雪娇把两次被袭的经过向阿郎描述了一遍,并从包里拿出倒车镜。
阿郎:“我也感觉你今天和往常不一样,你从来不拎这么大的包!”
“我自己卸下来的,免得引起别人的猜测。” 韩雪娇淡定地说道:“帮我分析分析。”
阿郎若有所思,眼睛一转说道:“你应该是有了结论。是要考一考我?”
韩雪娇:“说说看。”
阿郎眼睛转了转答道:“射穿你倒车镜的应该不是敌人。否则为什么只射了一枪?而且应该是能射中你的。所以我判断,他是在提醒你——危险已经来临。”
韩雪娇:“为什么是提醒而不是警告?会不会是在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今天射穿我的倒车镜,明天就让我受伤,后天让我伤更重,这样一点一点地折磨我,最终看着我死去或臣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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