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辟刀现出丝丝龙吟之声,红光一盛,一道凌厉刀气冲他滑过。
“吧唧”一下,他鲜血四散喷射,头颅掉地。
尸体在地上迅速变成了一只死透透的刺猬!
其余冲上来的家丁脚步一顿,脸现恐慌。
擒贼先擒王。
我不管那些家丁,一个腾跃,冲苗老太冲去。
那群家丁瞬间变成不怕死的死士,疯狂地护住苗老太。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苗老太对我如此忌惮了。
此刻,手中破辟刀红光大盛,刀气盈盈,可谓沾者即死,碰者即伤,刀下胡黄白柳灰,纷纷躺倒在地。
现场一片狼藉。
不少女家丁疯狂哀嚎,莽奔乱窜。
苗老太脸色陡变,嘴角嘶一声怒吼,似乎用尽她全身力气,手中拐杖朝我打来。我只觉得一道霸道无比的力量,袭过全身,整个人一顿,完全无法动弹,手中破辟刀“哐当”一声落地,头被拐杖狠狠地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房间当中。
周围帷幔晃荡,木雕龙床,古朴典雅,房间桌子上点着蜡烛。
头疼欲裂,一摸身子,憋宝包裹还在,秽甘雾解药也在。但是,破辟刀不见了,小黄爷也不见了!
我心急如焚,非常担心小黄爷,赶紧去推那门,发现门外面已经反锁,完全推不动。死苗老太刚才她那一拐杖,实在太过厉害,完全是泰山压顶之姿,我任何反抗余地都没有。可刚才我杀了她众多家丁,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没杀我,反而把我丢到了这里。她到底想干嘛?
门口忽然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声,我听到有人在大喊呼叫:“右厅又着火啦,快去救火呀!”
隔着房门,能感受到外面之人的焦急与恐慌。
脚步声一阵凌乱过后,复又归于平静,应该所有人都奔去救火了。
此刻,门口又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口走过。
我把耳朵附在门上听,却听到两个人在对话。
“莺莺,你刚才那把火放得好!乘苗老太刚才用自己绝招八丈拐打那臭小子伤了元气,把东西取了,赶紧离开这里!”
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
我心下了然,终于明白苗老太怎么还不杀我。
原来她刚才打我一拐杖,竟然用了什么绝招八丈拐,伤了元气,而且,有人还故意放了火,那群邪玩意儿正赶着救火呢。
“爹,我们坐收谢小皮与苗老太互斗的渔翁之利,已不符合憋宝江湖规矩。而且,谢小皮毕竟是岭南憋宝行南门堂堂主,让他死在苗老太手下,实在太过残忍。”
一个女子声音回答。
我头皮一下炸了。
这说话的女人,竟然是刚才在台上唱戏,并向我示意不要喝茶的美貌女子!
他们也是憋宝人,而且,来到这里,是为了苗老太府中的宝物?
“哼!莺莺你就是太过善良!在台上唱戏之时,你暗示谢小皮不要喝茶,当真以为我没看见?我们假扮戏子进入古井,给一群扁毛畜牲演了三天戏,本来今日就要取玉鼻膏,谁曾想横插一杠子来了个谢小皮,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不过这样也好,苗老太实在厉害,她与谢小皮干了起来,倒省了我们好多事。谢小皮死不死,与我们无关。”
他们的目的竟然是取玉鼻膏,而玉鼻膏就在苗老太府上?!
难怪我在古井底用红绳圈套,发现附近虽然地气蒸腾,但却圈不出玉鼻膏位置,敢情那玩意儿不在井底!
“爹爹……”
“别再说了!玉鼻膏分割双水,汲取阴阳两地无上精华,实乃世所罕见地宝。苗老太乃一猫妖,能在碾子寨方圆几百里称王称霸当地下大佬,胡黄常柳灰尽收麾下,靠的就是每日鸡鸣之时吸一口玉鼻膏之气增进法力。我拿到玉鼻膏,送给漠北总羊倌,也给你弄个堂主当当。”
“爹,我不想当堂主……”
“别胡扯,赶紧去后院取玉鼻膏!”
他们是漠北牵羊倌的人!
我一下急了,玉鼻膏一旦被他们取走,左胖子性命不保!
一定不能让他们得手。
我猛烈推门,边推边喊:“羊倌,快开门,我有话说!”
门口两人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随即,门锁撬动,两人闪了进来。
女子脸上还没有卸妆,老汉肩上挂把二壶,他们一人手中拿着一把杀异兽的锋利管插。老汉把门给关了,脸上露出凶狠之色,转头对女子说道:“刚才我们说话这小子全听到了,莺莺,快杀了他!”
那叫莺莺的女孩一怔,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汉眉头一皱,骂了句完蛋玩意儿,手中那杆锋利的管插向我面部刺来,我挪身一让,手中抄到一个茶壶,向老汉砸去。
茶壶上都是烫水,呼啦一撒,在空中若天女散花般溅开。
父女两个侧身一躲,挥舞着管插向我冲来。
我手中无武器,只得左闪右躲。
老汉手中的管插,每一下都刺我要害,倒是那女子只是虚晃。
“老汉,你我本无冤仇,我取玉鼻膏只为救朋友性命!你可以出价补偿你们!”我慌忙往后退却,口中不断解释。
老汉却压根不听,目中凶光大盛,没有回答我,完全是一副致我于死地姿态,管插下下致命。我躲避不及,管插异常锋利,右手臂传来剧烈痛疼,黑血染臂,衣服浸透,整个人狼狈不堪。
这个北方羊倌狠心杀我!
我瞅准一个空隙,将一张凳子猛然向前踹去。
老汉尚未反应,腿被格挡一下,一个趔趄,翻倒在地,他手中管插“吧唧”落地,我脚一抬,向那女子一踹,女子娇嘤一声,摔跤了。
我顺手抄起地上管插,跃过去,迅疾抵住老汉的喉咙。
只需稍用力半分,老羊倌必然脖子穿孔而亡。
“不要!”
女子在地上,俏脸恐慌,秀眉紧蹙,万分焦急地冲我喊道。
漠北羊倌就这本事?
正待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老羊倌突然双手一拍,他手中不知什么物体爆炸,类似孩童冲天炮的“砰”一声响,瞬间冒出一股白烟,那烟味非常刺鼻,有着浓浓的中药味道。我心道一声不好,想向后退躲避浓烟,但浓烟入鼻,呛得我呼吸一窒,整个人若经脉尽抽,酸软无力,瘫倒在地上。
果然有毒!
老汉奸笑一声,矫捷地从地上弹跳而起,管插又抵到了我喉咙。
我想挣扎,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完全动弹不得。
“谢堂主,玉鼻膏我取定了!没想到你竟有龙涎香护体,能挡住苗老太八丈拐而不死!不过,今天你栽在我父女手上,不冤。同是憋宝人,让你死个明白,我叫秦大胡,她叫秦莺莺,漠北牵羊倌一对‘趴腿子’。”随后,他狞笑一声:“岭南憋宝行果真大厦将倾,连你这样的货色都能成为一堂之主,当真可笑!”
龙涎香护体?
还没反应过来,秦大胡目光一凌,手中管插就要捅我的脖子。
“爹,别杀他!”
秦莺莺已经起身,扯着秦大胡的手。
“莺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成为一个出色的憋宝人,必须做到挡路者亡、护宝者死。否则何以在这行立足?放手!”秦大胡冷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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