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女自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她儿子高考完估计她也失去执念自己消散去地狱报道了,但眼前的这位,
这么大的排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了。
周泽还是没动,许清朗站在店里面,抬头看了看自己面贴着的符纸,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稳,但看着周泽依旧不为所动的样子,更是气得骂道:
“你只是个菜鸟鬼,人家那都是成了精的,你退回去,她说不定不招惹你了。”
周泽还是没动,隐约间,他感知到自己掌心位置的那道印记似乎有些发烫,好像是在提醒着他,眼前的这位,需要将其送到低下去,否则会对阳间造成影响。
之前的妇人,周泽放任其离开,印记毫无反应,算是默许了,而这一次,印记提醒了自己。
临时工,
也不好当啊,
一般出了事儿,有了什么工作纰漏疏忽基本都是临时工去顶缸。
周泽现在处在这个很尴尬的位置。
迎亲的队伍在距离周泽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两个轿夫伸手掀开了轿帘,
里面空无一人。
吹唢呐的人走向了周泽,在距离周泽一米远的位置躬身弯腰:
“我家夫人听闻差右迁,命我等请差过府相贺。”
这个吹唢呐的人面容英俊,清秀,但肤色很白,腮红与口红也有些过分了,像是扎纸店卖的纸人一样。
“你当了鬼差?”许清朗从店里走了出来,一副自家隔壁一穷二白的王小蛋忽然当了镇长一样的不真实感。
“苟富贵,勿相忘!你居然还瞒着我!”许清朗走过来,对着周泽埋怨道,那一道风情,酥脆入骨,足以让白杨折腰。
“小的有一事,想请教差。”唢呐人弯腰恭敬地问道。
“说,啥事儿,没问题,包在他身!以后这片地头,是他管着了!”许清朗一副越俎代庖美滋滋的架势,风S得一塌糊涂。
“夫人命我等来接差的同时,想让我等抓一个男子回去共结连理;
据说,那个男子,有二十几套阳宅,正好和我家夫人门当户对。
敢问差,可知晓此人在哪里?”
“…………”许清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很多人在哀叹如今这个时代,全社会被拜金主义思潮冲刷得体无完肤,哪怕是婚姻也被放在了天枰进行等价买卖。
然而,这年头是真的连鬼结个婚都开始讲究这个了!
你有二十多套阳宅,
好巧哦,
我家夫人有二十多套阴宅,
门当户对啊!
欢喜欢喜,
皆大欢喜!
唢呐老者问出这个问题后,周泽嘴角下意识地抽了抽。
他在忍着笑,同时心里,真的很惬意啊。
身边这个动不动把“我有二十几套房”挂在嘴边的邻居,周泽早很想抽了,这位鬼夫人来得真是时候。
天道好轮回!
许清朗吓得汗都流出来了,他是个玄士,但也无非是开开阴阳眼玩点傀儡再融合点“川剧变脸”的招子罢了,他不是真正意义的张天师那种类型的存在,否则面对小萝莉时也不会那么怂了。
马清醒过来的许清朗开始抬头,
望天。
你说啥,
我听不明白。
那个人,
我不认识。
然后,许清朗眼皮子忽然抽搐了一下,因为他看见周泽原本放在身侧的右手,竖起了一根食指,而且直接指着他。
“@#¥%……**!!!!!”
许清朗内心深处一万瓶酸梅汁奔腾而过!
两个唢呐人直接走到许清朗两侧,恭声道:
“请小相公入轿。”
得嘞,合着这轿子还不是来接鬼差的,是那位鬼夫人特意拿来迎娶自己新郎的。
周泽在心里再度重新定义了一下自己“临时工”的身份。
“别拉我,别扯我,别强迫我!
小心我翻脸啊!”
许清朗被唢呐人推向轿子,但他还是在不停地挣扎着。
他刚刚是说想要重新开始新生活,找个对象啥的,但他没想搞鬼啊!
“周泽,你坑我,你害我!”许清朗大叫道,颇有一种良家女被逼良从娼的即视感。
宁死不屈,
贞操永存!
“去看看呗,说不定那位鬼夫人长得和王祖贤一样,你也不吃亏不是么?”周泽笑道。
许清朗被推入了轿子里,唢呐人对周泽道:“差可跟着我等,我等在前面带路。”
说完,唢呐人还指了指停在许清朗门口的那辆电瓶车:
“差可骑行。”
周泽记得自己次坐那个鬼司机的纸车,依旧被安稳地送到了书店门口,那么很显然,一些鬼物确实拥有类似“门遁甲”的能力,物理的一些理论在它们身应该解释不通。
电瓶车是许清朗的,周泽也没客气,把店门锁了之后,直接骑着电瓶车跟着前面的轿子一起前行。
轿夫行走得速度很快,
脚下的步子依旧是九浅一深,
每到那一“深”时,八个轿夫连同两个唢呐人都会一起蹦跶一下,连带着花轿也一起晃动一下。
紧接着,
花轿着坐着的许清朗会发出“啊”的一声叫;
如同黄莺轻啼,婉转勾人,引人遐想。
等到周泽开着电瓶车和花轿同排时,许清朗掀开轿子窗帘,从外面看去,此时许清朗面色红润,眼眸里似乎有着被滋润过的秋波放送。
贝齿紧咬红唇,好一副娇羞可人的俊俏模样。
这时候,正好迎来轿夫们的一“深”,轿子忽然一提,
“啊!”
许清朗又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脸露出了愠怒之色,死死地盯着周泽,当真是羞愧难当!
周泽一只手把握着电瓶车的车把,一只手轻轻挥了挥,嫌弃道:
“羞耻。”
“这轿子对灵魂有影响,会刺激到灵魂!”许清朗不得不开口解释道,他还真担心周泽觉得自己是乐在其不可自拔。
“解释是掩饰。”周泽,“口嫌体正直。”
“…………”许清朗。
含恨最后瞥了一眼周泽,许清朗放下了帘子,
那一眼,宛若看一个为了功名利禄甚至主动献出牺牲自己的负心郎!
其实周泽能看见,轿夫和唢呐人是根据特殊的韵律在行动,他们只是傀儡,本尊应该是扎纸店出品的纸人,有点类似三国时诸葛亮设计的木牛流马。
轿夫们继续“九浅一深”,
许清朗隔一段时间“啊”一声,
周泽开着小电驴一路跟随。
不知不觉,队伍已经过了市区了,进入了通州区的范围。
在几年前,通州区还是通城下面的一个县区,刚刚撤县改区没多久,这个地方周泽次帮太平间的老太婆找钱时曾来过。
最终,轿夫队伍进入了江海大道斜侧下方的一块荒芜地里头,这里四面都有高楼建筑,而这儿,应该是因为特殊原因被搁浅施工的地方。
里面的路不怎么好开车了,周泽只得下了车,推着电瓶车前进。
再往前几十米后,
忽然间,
豁然开朗!
原本漆黑孤寂的荒芜区域,忽然间张灯结彩,前方,有二十多桌露天席面摆放着,每张桌子都有十盘冷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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