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口,围观群众们更多了,无论富贵,全都翘首以盼……由此可见,独眼龙是多么的犯众怒,要不然,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轰动,让大家一听说县太爷的小舅子被人打断了五肢后,大家连手上的活都不干了,拖家带口的来看热闹,要亲眼见证一下是哪位英雄好汉创造了这种‘奇迹’。
大家翘首期盼没多久,就有了回报:主街边大转弯处,几位精壮的汉子骑马打头而来,后面跟着三辆马车,再后面就是大批群众……虽然看不清楚马车上装的什么,但是,观众们早就从互相交谈中知道了。
顿时,观众们的热情被点燃了……
“来了,来了!”
“快看,前面那几个外乡人,应该就是他们把县太爷的小舅子的五肢给打断了。”
“是啊!看他们人人高头大马,气势高昂,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人。”
“那是,要不然,谁敢在这里招惹县太爷。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还有句话,不是猛龙不过江。冉家既然敢过来,自然不怕县太爷。”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不知道县太爷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观众们议论纷纷中,耿恭等人来到了县衙大门口。
耿恭下马,在众人议论纷纷中,大步走上台阶,走向左边的鸣冤鼓。
“站住!”大门左边那个衙役沉声问道:“干什么?”
“击鼓鸣冤啊!难道在这里挖墙脚?”
趁着对方一愣的工夫,耿恭拿起鼓架上的鼓锤就开始敲鼓。
“咚!咚!咚……”
大鼓敲的震天响,隔得近的都不得不武者耳朵退后,倒是耿恭越敲越有起劲儿。
在这急促且巨大的鼓声中,县太爷果然行动迅捷——实际上应该说,县太爷早就坐在大堂等待耿恭的到来,毕竟,县衙外突然围了这么多人,谁都得吓一跳,谁都得派人去问个究竟。
结果却是让县太爷有些提心吊胆:不是猛龙不过江!对方不仅把自己小舅子打的极为凄惨,事后不想着逃走,反而还有恃无恐的以刺杀的大罪来找自己要个说法,那就说明,自己在对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更何况,县太爷心里早就知道对方是耿恭,因为,早就有人跟他打过招呼,方才有独眼龙去招惹耿恭的事情发生,只不过,耿恭的反应出乎了大家的判断,现在还反过来以刺杀的罪名来讨要说法,让事情根本就没按大家设计的套路走。
这可让县太爷心里有些惊慌,觉得自己先前太过于轻浮,轻易就被金子迷住了眼,怎么就为了五锭金子,就答应这种事了?都是那该死的老三,要不是她从旁推波助澜,自己怎么会轻易答应此事?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自己从这旋涡里跳出来。否则,一个不好,不仅自己死定了,家人恐怕也得陪同上路。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将要被人刺杀或者随便以什么罪名给砍头,县太爷心里就慌的厉害。
偏偏这时候,耿恭在外面击鼓,让好不容易渐渐沉下心来的县太爷,瞬间又惊慌失措起来。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之后,县太爷沉声道:“何人击鼓鸣冤?将人带上来。”
“喏!”
这个时代可没有影视作品做,原告被告上县衙大堂,衙役喊“威武!”,那是从宋朝开始的。而现在都是衙役站两边,但只是默默地看着而已。
“校尉耿恭见过张县令!”
悠悠中华历史长河中,论武力,汉朝绝对第一。可没有后世草带重文轻武的毛病,恰恰相反,汉朝大多数时候是重武轻文,讲究的就是文武双全!以至于连文人在必要的时候,都敢提剑带队冲锋杀敌,可谓能文能武者众多。
按照品级来算的话,校尉比县太爷还要高一级,所以,耿恭上堂后,仅仅只是对张县令抱拳,算是打个招呼。
耿恭有意隐瞒自己仅仅是名义上的校尉,是继承的,没有任何实际权力,为的就是吓唬住张县令。
谁知,张县令不仅没有立刻起身行礼,甚至连最基本的看座都没有,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耿恭。让耿恭心里冷笑起来: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家三姨太都亲自出面,收买翠儿来留住我,我还就不信了,这事你没参与?
你要是敢告诉我,这事是你三姨太私自行为,你信不信,我敢当众会吐你一脸。
“怎么,张县令两袖清风连请本官喝杯茶的钱都没有?”
张县令还真不是忘记,或者是没钱,恰恰相反,他有钱,也不会为了一杯茶就得罪耿家。只不过是看到耿恭的那一刻,他心头后悔的要死:耿家派来的那个人,说耿恭如何如何差,在耿家如何如何没地位,自己只管欺负羞辱他便是了。
可看看眼前这人,器宇轩昂,气势沉稳,岂是别人口中说的无能之辈?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飞黄腾达,到时候跟自己来个秋后算账,弄死自己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当时怎么就轻信了别人的话,答应了此事了?
不行!必须得赶紧将自己摘出来。
被耿恭不冷不热的话惊醒,张县令立马站起来,笑的很是热情:“来人,赶紧上茶,上好茶!”
“哎呀~!下官岂敢怠慢校尉大人。”张县令边走过去边笑道:“只不过被校尉大人器宇轩昂的气度所震慑,感觉有一道光照在下官身上,让下官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望校尉大人见谅,见谅!”
等茶盏上来后,又亲自给耿恭端茶伺候,很是勤快,却直接无视已经跪在那里的翠儿,还有刚刚抬上来的独眼龙等人。甚至,连独眼龙等人故意大声哀嚎,他也置若罔闻,就一门心思招呼好耿恭。
呵!难怪你在这里作威作福,却没被人抓去充军,原来是个眼力劲儿十足,溜须拍马顺溜之辈。
喝了口茶,耿恭便看向独眼龙他们。
如此一来,张县令就算想无视独眼龙他们也不可能了。但做官必须要脸皮厚,尤其是做一个贪污腐败的官员,没有比城墙转角处还厚的脸皮,怎么可能?
于是,张县令很是干脆的低头:反正我是没看到,没听到,你爱咋咋地。
“张县令已经知道本校尉来此的目的了?”
听到这话,张县令就是想装鹌鹑都不可能了,只得苦笑着点点头,放下茶杯,起身对耿恭一礼,笑道:“还请校尉大人给下官一个机会,请借一步说话。”
“好啊!我最喜欢跟人借一步说话。县令大人请。”
“不敢当!校尉大人请。”
然后,众目睽睽之家,张县令无视一地的伤号,直接带着耿恭穿过屏风,向后面走去……
“请二公子救救下官一家老小。”
看着对方跪下去,耿恭没有扶起他,而是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然后直勾勾地看着他。
老半天后,耿恭才淡淡地问道:“是老三还是老四?”
没等张县令开口,耿恭又笑道:“老三要坐镇家族,忙着在长辈面前献殷勤,轻易不会离开。也就是说,多半是老四了。对吧?”
“二公子目光如炬,下官钦佩之至。”
“说说,你是怎么被参与进来的?又是怎么发现自己必死无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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