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很完美,都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
赚再多的钱,都是你的。
“我的工资怎么算?”
林元觉得还是有必要问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你现在广东家俬厂一个月可以挣多少钱?”
“三千多,四千不到。”
“生意好的话,我给你五千一个月吧。若赚得多,可以多给点也行。你给个痛快话,到底来不来?”
这小舅子历来脾气急燥,有动不动就训人的毛病。
在单位,对上级他是恭恭敬敬,甘作舔狗。
对下属甚至平级,就喜欢对人家吹毛求疵,粗暴骂人训人。
在他眼里,这个四姐夫就是个没用的屌丝。
“我跟你说,你开店还是找其他人吧。我考虑年后自己找个生意做……”
啪!吴晓波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元苦笑着摇了摇头。
“林哥,明年不过来了?”胡雪花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在南仁市租了一个铺面,可能在那边开店做生意了。”
“也是开香料店?那边香料生意那有羊城这边好做,何况你在这边做开了,有很多熟客。”
“你也知道,这间店是我表哥的,过完年就还回他了。况且我在南仁市的铺面是在建材市场的,当然只有开建材店了。”
“我也跟你去南仁好不好?”
“那怎么行,我有老婆孩子的。”
“我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林元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她掰扯掰扯关于人生的问题。
“我有三个小孩了,所以不可能跟她离婚的,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独立和能干,完全会有其他的好男人看上你的。”
胡雪花的眼眶嘲红了。
“我其实也是结过婚,而且有两个孩子。但是他对我一点都不好,经常打骂我,所以才自己跑到羊城来做小生意的。”
林元大吃一惊。
原来是逃婚少丨妇丨,在外寂寞难耐,想找一个临时丈夫的。
“唉,何必呢,过不下去就离了,重新找一个。”
“提都不敢提,也不敢让他知道我在羊城,那种男人根本就不是人。”
林元不想惹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的。”豆腐妹低头走出了香料店。
林元:“……”
这事应该还可以斟酌。
林元根据陆永泽发来的定位,找到了长堤路幻彩玻璃工艺厂。
陆永泽把他迎了进去。
林元看他的幻彩工艺厂规模比江南玻璃工艺厂还大。
里面的工人也比那边多。
他有点不明白:老公都开厂了,为什么老婆还在另外一个厂打工。
“周彩霞在那边做完今年,明天就到这里上班了。林师傅,你昨几天帮江南厂喷的那幅八骏图,水平真的高呀。我这里有四五个单,你任意选一个,只要干得象八骏图那个水平,我给你三百元/平的手工费,干完就给钱。”
林元选了一幅长八米,宽四米的大展鸿图图样。
上面一只老鹰展翅飞翔,苍劲古松,红日旭升,彩云飘空,还有飞泉瀑布,青山秀景。
“就这幅吧。”
“你确定?”
有裸体仕女图,但是尺寸小,只有二米多长,一米多宽。
都是娱乐城作门装饰的。
林元认为尺寸太小。
有一帆风顺图:大海上波浪涛天,后面一轮旭日,一艘古代木船劈波斩浪……
尺寸够大,气魄也够猛。
还有一幅长城图。
其中最考验水平的当属这幅大展鸿图。
幻彩工艺厂有四五个工艺师傅,几天过去,没人愿意接手。
“陆总放心,我一定帮你喷出一幅令客户满意的作品。”
不管选哪幅作品,他都有把握把它制作得至臻至美。
“好,我按排一个助手帮你。手工钱不会少你的。”
林元知道他按排助手的意思,是为了近身观摩他的手艺,从中学到他的技能。
“可以。”
技能是一点点摸索领悟出来的,不是别人想学就能学到的。
一个叫覃博奥的青年走了过来。
“林师傅,我叫覃博奥,陆总叫我帮你。”
“好的,那动手吧。”
开始在16厘厚的玻璃上覆贴喷砂膜。
林元看他手势熟练,配合黙契。
“兄弟是哪里人?在这里干多久了?”
林元听他说话口音好像是广西的,于是问道。
“我广西横城的,林师傅是哪里的?”
“我老家是江西的,不过我老婆是你们广西苏绥县的。”
“哦,苏绥到我们横城也不远。”
林元让他贴膜,自己开始拿起铅笔来画圈。
“干这个多少年了?为什么不回南仁找个玻璃工艺厂干?”
他连画图边跟覃博奥闲聊。
“南仁那有这么设备齐全的玻璃工艺厂,再说,南仁这种大幅的玻璃工艺都不知道有没有订单?”
“你又没有在南仁干过,怎么知道那边的市场。”
“我老叔在南仁玻璃工艺厂干过。”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对林元说:“单喷砂,磨边和割玻璃的工多,但这种喷图的工艺相比较少。”
“假如说南仁有玻璃工艺厂,给你们跟这边一样的工价,而且保证有活给你们干,你们肯不肯回去。”
“当然肯啦,南仁到家才一个小时。即使工钱比这边少点,都宁愿回去干。”
林元跟他留了电话,加了微友。
他回南仁若是开玻璃工艺厂,说不定还要从羊城这边拉师傅回去呢。
林元画图的速度很快,唰唰唰,一会儿就把整幅图画了出来。
“林师傅,你水平可以哦。象大展鸿图这幅画画的这么好的,厂里现有的几个师傅,水平都不如你。”
“你呢?你水平怎样?”
即然陆永泽派人来偷师,显然他的技艺可能比其他人都强。
“小弟自愧不如,特别是这只老鹰,画得活灵活现,跃然纸上。小弟再学上三五载都画不出这个水平。”
林元边画边教他注意如何运笔,如何构图,如何处理局部细节。
覃博奥听了觉得受益匪浅。
画好图后,用美工刀刻线条的过程中,他都详细讲解。
工匠大师的讲授让长久无法突破瓶茎的覃博奥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他不明白,林大师为什么会毫不保留地教授自己。
几小时后,收工走出幻彩工艺厂,覃博奥非要请林大师去吃宵夜。
两人来到长堤路一间烤香猪店。
点了几份菜,开始吃。
林元在另外一张餐桌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振华家俬厂打磨管工陈锡宽。
林元在振华家俬厂就是被他抄鱿鱼的。
虽然剩余的工资,林道钢替他领回来了。
但是他内心里还是对他不爽的。
但是他也不想对他怎么样。
用蛮力解决矛盾历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此时他有了新的发现。
跟陈锡宽一起吃夜宵的那个少丨妇丨,也是他熟悉的人。
振华家俬厂油漆工孙五福的风*老婆。
而以前在厂里,因为经常有事要联系,所以他也有孙五福的微信和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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