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俩弟俩妹,就连白手都快流口水了。
俩弟俩妹就蹲在不远处盯着,其中三弟白面正流着哈喇子。
白手笑笑,冲着二弟白当使了个眼色。
白当会意,陪着笑脸道“马哥,千万不要气馁,失败是成功他娘。”
马小路苦笑道“好小子,都学会安慰人了。当,马哥谢谢了。”
白当指着那堆礼物道“马哥,你这些东西,你这些东西……”
马小路挥挥手,爽快道“给你们了,拿去吃吧。”
如同命令,俩弟俩妹冲过来,迅速的把石桌扫荡得干干净净。
三弟白面还神补一刀,“马哥,下回来多买点牛轧花生糖。”
谢谢声中,俩弟俩妹无影无踪。
马小路哭笑不得,“小白,他娘的你家都是人才啊。”
“马哥,这事还只能怪你自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门没开上不了茅房。”
“你就没跟那陈寡妇介绍过我?”
白手心虚,他确实没跟陈翠花提过马小路,他给忘了。
“马哥,你先告诉我,陈翠花是咋说的?”
“唉,她只提了一条,她儿子女儿同意就行。”
白手嚷道“这要求不高啊。”
“啥呀。她当场问她儿子,她儿子二话不说,拿起门闩就往外撵我。还有她俩女儿,跟她们的哥一个德行,一个拿扫帚,一个拿火钳,都朝我身上招呼。就这么着,我就被赶出来了。”
白手捧腹大乐,“马哥,你这是大剧院关门,没戏,没戏啊。”
“哎,你小子还幸灾乐祸。”
白手的脸变得忒快,立即认真道“马哥,恰恰相反,我认为你这事大有希望。”
“这话怎么讲?”马小路的心情死灰复燃。
“你想啊。她除了一个条件,其他啥都不提,这说明了啥?说明你只要闯过一关,你就到达了胜利的彼岸。”
“嗯,有道理。可是,可是她儿子这关不好过啊。”
白手道“我看好过。她儿子陈小栓跟我二弟是死党,我找我二弟问问,你再对症下药,投其所好。”
马小路道“好啊,把你二弟叫出来,咱马上问问。”
“你急啥啊。”白手笑道“马上过年了,能不能过了年再弄你的破事?”
“哎,不是破事,是正事大事。”
“啥事也得过了年再说。”
这倒也是,马小路无奈,只好起身告辞。
送走马小路,白手长吁了一口气,终于能安安心心的过年了。
可是,摁下葫芦起了瓢。
廿九上午,白手从菜园拨菜回来,远远的看到,自家院墙外站了好几十人,正往院子里瞅着啥。
白手心里一紧,又出事了?急忙拨腿飞跑。
是童九阳,站在院子里,手拄扁担,怒发冲冠的样子。
方玉兰站在一边生气。
俩弟俩妹在堂屋门口站在一堆,都不敢出来。
院子的门已被砸烂。
白手猜到大概是什么事了。
白手知道,他跑到童家跟方玉兰在一起的事,童九阳知道了。
不用琢磨,这一定是陈家仨兄弟在背后使坏。
童九阳生气有道理,一是孤男寡女,即使白手年岁不大也不行。二来白手是个灾星,童九阳怕沾上晦气。
再说他本来就看着白手不顺眼,听说这小子还进了他家门,气不打一处来,等方玉兰追来,他已把白手的门给砸烂了。
白手倒不怕坏了名声,不怕看热闹的人多,只是影响到方玉兰,他心里内疚。
也不怕打架,有方玉兰在,白手一点都不怵童九阳。
白手故意不吭声,背着一篮蔬菜走进自家院子。
方玉兰看见白手回来,瞥了他一眼,再冲着童九阳喝道“你跟不跟我回家?”
童九阳不理老婆,只冲着白手怒目而视。
方玉兰再瞅白手一眼,跺跺脚,转身走了。
白手一愣,方玉兰咋脚底抹油了?
但马上明白过来,方玉兰走了,他正好大显身手。
“九阳叔,你打上门来是啥意思?你最近不在家,我也没有机会得罪你啊。”白手笑着明知故问。
“土崽子,问你自己。”童九阳吼道。
“噢,等等,我想想,我想想……”
白手装模作样,歪着脑袋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九阳叔,我帮你家做年糕,运米和送糕,我曾去过你家两次。还有还有,有一天晚上,你翻某人家的墙头,恰好被我看到,我见义勇为,及时制止你干坏事……”
“土崽子。”童九阳这个愣人,竟然高举扁担,冲着白手劈头盖脸而来。
白手早有准备,闪身躲过扁担,再身体下蹲,右腿冲着童九阳横扫过去。
童九阳猝不及防,双腿被扫,扑通一声,身体结结实实地扑倒在地。
但童九阳反应也快,迅速起身,扁担戳向白手的腰部。
这是毒招,腰被戳中,能让白手即刻全身无力。
白手跳起,再踏着石凳跳上石桌,勉强躲过一戳。
童九阳继续进攻,手中扁担改戳为扫,目标直指白手的双脚。
白手只好跳下石桌,这才堪堪躲过。
这时白手心想,不能再被动挨打了。
急中生智,狗急跳墙,破我门者,必须痛打。
童九阳怒吼一声,扁担带着风声,再次朝白手扫来。
白手不再躲闪,竟然卖个破绽,左臂弯曲,硬挡童九阳的扁担。
砰的一声,扁担结结实实的砸在白手的胳膊上。
痛得白手差点跌倒,但白手没有。他反而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右拳猛出,黑虎掏心般砸向童九阳的胸脯。
童九阳踉踉跄跄的后退。
白手疾速跟进,连出十多拳,拳拳都落童九阳身上。
童九阳一败涂地。
白手毫不客气,敢进门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甭管是谁,都要毫不留情地痛打出去。
童九阳哪知道,现在的白手已不是以前的白手,他老婆教的招法,全被白手招呼在他的身上。
不等童九阳起身,白手连环飞腿,招招狠毒,打得童九阳爬不起身。
与那天晚上在陈翠花家,打不过吃了亏就哭不一样,因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童九阳不好意思哭。
母亲郭彩娥急喊道“手,别打了,别打了。”
白手不理,还痛打落水狗,童九阳倒地不起,他还继续猛揍,直到童九阳开始求饶。
“说,以后敢不敢再到我家闹事?”白手揪起童九阳喝问。
“不敢了,不敢了。”
“发个毒誓。”
“我,我……童九阳,我以后要再敢到白手家闹事,天打五雷轰……”
白手揪着童九阳推到门口,大声道“我白手,你们都可以欺负。但是,就是不能到我家里来,就是不能欺负我的家人。我把话撂在这里,谁要是违反,我保证烧他房子杀他全家。”
说罢,白手一把将童九阳扔出院门之外。
话说到这个份上,看热闹的纷纷散去,大家都知道,挨打的是童九阳,话却是说给他们听的。
看热闹的人里,有白手的二叔三叔小叔,白手的狠劲和毒辣,让他们看得心惊肉跳。
其中的小叔白振阳,在部队也是练过武术,算得上是内行。只有他看出来了,白手练过,而且不是自练,背后一定有高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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