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尸秘葬,阴女孕魂,双尸缠棺……讲述我见识过的古怪之事》
第7节作者:
柳州佳木
后来,他们的声音越发的低了,任我将耳朵紧贴在墙上,还是什么都听不清楚。
他们这是有意不让我听到,我再听下去估计也听不出什么名堂,就在外屋坐着,等着。
倒是也没等多会儿,大概十几分钟,门开了,毒老头出来,手上拿着一个二十公分左右,方方正正的黑色木盒子。
我早就等着急了,见他出来,一猛子站起来,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想接过他手上的木盒子看看,爷爷神神叨叨不让我拿的盒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我也想好了,爷爷身子骨不行了,我不敢不听他的话,不能刺激他,临时只能顺着他,但是回头,他们说的事情我可以问毒老头,毒老头从小就对我不错,肯定会告诉我的。
毒老头站在里屋门口,一脸沉重的看着我道:“长生,你爷爷去了。”
他的话听在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而后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头扎进了屋子里,奔向了床边。
爷爷真的走了,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容安详。
“爷……”我叫他。“爷,你醒醒,你还没跟我说句话呢……”我的眼泪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我深知人生老病死乃自然寻常,爷爷在弥留之际坚持了那么多天,我也早已做好了他随时会离开的准备,但是,当真正的面对亲人的离开,却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淡然。
我忍着心中的悲痛,操持爷爷的后事。
在我们这里有一个传统,人死后要停放三天才能下葬,称之为‘停灵’在这三天里,子孙需日夜守灵,如有亲邻来吊孝,守灵人要给来人磕头,来人哭,守灵人也要陪哭。
我们村子不大,一般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时,村里人都会相互走动,凑个人气,图个热闹,然而爷爷死后,却无一人前来吊丧。
之前,村中人不与我家走动,我已习以为常,可遇到丧事我才觉出格外的凄凉,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委屈,想我爷爷一生劳苦,与人为善,临走却冷冷清清,无一人相送。
我跪在爷爷的棺前,脑海中来来回回都是爷爷生前的样子,干干巴巴的小老头,微驼着背,很沉默,似乎从来没有笑过,每天家里家外总是有忙不完的活儿,一辈子唯一的喜好就是抽几袋旱烟……爷爷一辈子苦,苦的不止是他半世操劳,更是心里头的苦,奶奶早逝,孙子接二连三的死去,大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二儿子走的无影无踪,这一桩桩一件件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一边想一边哭,就这么在爷爷的灵前哭了三天,这三天内无一人前来,包括毒老头,毒老头拿着我们家那个盒子不见了。
三天后的上午,该是爷爷入土为安的时候了,无人跟我抬棺,无人前来送葬,我便想着自个儿拉个平车,将爷爷拉到山上去葬了。
就在我打算将棺材抬上车拉走的时候,我家大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循声望去,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半大老头儿,一步跨进了门内,环视了一圈后,直奔向爷爷的棺材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放声悲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人给我整懵了,这是谁呀?我们村子里林林总总就那么些人,都是熟面孔,这个人我却从来没见过,好像不是我们村子里的。
我盯着那个人打量着,他穿着一身宽袍大袖的布衣,有点像清晨在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穿的衣裳,很脏,有些地方还破了洞,头发乱蓬蓬的,像个鸡窝,估计得有半年没剪了,胡子拉渣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布包,一身风尘朴朴的样子,像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赶来。
我看着那人痛哭流涕的像死了亲爹的样子,心说这是啥情况呀?难道他是爷爷的远方的亲戚?
可也不对呀,一来,我从不知道爷爷还有什么亲戚。二来,爷爷死了的消息除了我们村子里的人,也没别人知道呀,难不成是来蹭丧宴的?
早些年的时候,有许多讨饭的叫花子,行走的过程中,遇到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事儿就上前凑合,如遇婚娶,就说些吉利话儿,如遇丧葬,就去棺前哭几声,为的是蹭顿好饭吃,而遇到这种人的人家,也多不会去赶他们,都是以礼相待,难道这老头儿是个讨饭的,看我家门前挂着“碎头纸”,就跑来哭了?
看这人邋里邋遢那样,倒确实有几分像叫花子,不过他哭的实在太真情实意了一些,又像与我爷爷有着莫逆的关系。
我猜不出他的身份,就陪着他哭,他给爷爷磕头,我就恭敬的给他磕头还礼,这不仅是传统的规矩,还因为他是唯一
一个前来给爷爷吊丧的人,我从心底感激他。
这人一哭就是半拉小时,之后,他拿袖子抹了一把泪儿,回头看了一眼停在院子里的平车,站起身来道:“走吧,咱先把你爷爷葬了,别误了时辰。”
“你~你是谁?”听他说要与我一起葬爷爷,我感动之余,终于忍不住出口问他。
还不待那邋遢老头回答,门外忽然又进来一个人,是几天不见的毒老头,他进门看着邋遢老头道:“怀礼回来了。”
怀礼!
毒老头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我看着邋遢老头,心说,怀礼不是我二叔的名字吗?难道这邋遢老头是我二叔!离家二十年的二叔在爷爷死后回来了!
邋遢老头真的是我的二叔,他看着毒老头,轻轻点了点头说,“我回来了,叔,谢谢你通知我。”
二叔的话不仅证实了他的身份,还带有其它的信息,他谢谢毒老头通知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二叔能赶在爷爷下葬之前回来,是因为接到了毒老头的通知?毒老头是如何通知我二叔的?他又怎么知道我二叔在哪里?
这么些年来,我以为二叔死在了外面了,或者如村中人所说,他害死了我爹跟那些孩子,心里头虚的慌,无颜再踏入村中半步。
却不想,二叔回来了,他没死,他也敢回来,还是毒老头通知他回来的,这说明他可以自由归家,他在何处也不是不为人知的,那他为什么一走就是二十年,二十年不回家看爷爷一眼!现在爷爷死了,他回来磕再多的头,哭的再悲痛欲绝又有什么用!
是二叔拉着爷爷的棺材上的山,山路崎岖不平,前两天又刚下了一场大雨,更是泥泞难行,许多地方,一脚下去就成了泥腿子,车轱辘陷进去半天拉不出来,二叔拉的很卖力,车绳搭过肩膀,弓着背,挽起裤子裸露在外的小腿因使力而绷起一条一条的青筋。
毒老头在后面帮忙推着,遇到难走的地儿,龇牙咧嘴的喊我帮忙,我不干,跟在他们身后,一路抛洒着纸钱。
对于二叔,我心里是存了怨的,先不说我怀疑他是杀我爹的凶手之事,单为人子者,二十年不归家看望老父这一点,我就觉得不可饶恕,不愿帮他,也觉得他拉爷爷上山是应该的。
二叔跟毒老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爷爷拉上山葬了。
回家后已经是下午,二叔没有走的意思,自顾收拾起了爷爷那屋子,看样子似乎要住下,这让我对其更是不满,爷爷在的时候他不见个影儿,爷爷走了他却有脸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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