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此和李队长商议,之后向李破天大队长要了些纸钱,看了个好日子,在工人都上山砍树的时候在屋子里烧了,希望他们在阴间不要再干同样的事了。在阳间的时候没有钱娶老婆,到了阴间用这些钱一定要娶个老婆,在那里不要抽烟喝酒,要会疼老婆。
说来奇怪,烧的这些纸钱竟然都飞到了原来王哥住的床下去了。自此以后,屋子床铺上的走动声便消失了。
可是,区里那边传来的消息却炸了锅。
随着新中国城市建设对木材的需求量日益增加,我们砍伐的树木明显不够用。区里为此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商议如何才能完成上级领导交给的采伐目标,李破天也被邀请了去。
回来的时候,李破天带来一箱酒,他对我们说:“区里要给我们增派人手,成立一个大林场公社,还给我们拨专款建职工宿舍。”我们听后都很高兴,据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单间,不用再挤在一个屋子里闻臭脚丫味了。我们为此兴奋了好多天。有几个新来的小伙子还盘算着要娶个老婆。
与此同时,李破天还带回来一个更令人吃惊消息,那就是王哥的尸体不翼而飞。省城派来检查王哥的那三个人,解刨王哥尸体时候遭到了一种无形力量的阻挠。手术刀无端的插到了墙上。他们对于王哥身上那个奇怪的符号也是看不明白,只好向上级报告要求派懂古汉文语言方面的专家来帮忙。在古汉文专家来到医院还没有去看符号的时候,王哥的尸体不见了。警方排除了盗尸的可能,因为门口日夜二十四小时都有民兵把守。
我想王哥一定是去阴间了吧。希望他能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有一天的傍晚,我从山上下班回来,到了半路,我的鞋带开了,下腰系鞋带,当我抬起头来时,忽然看见有个男子站在路旁一棵大树旁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有些发毛。我想这个人是哪村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由于天色已晚,光线又暗,看不清这人的面目。但是从身材衣服上看,有些像死去多时的王哥。联想起前几天李破天从区里带回来的消息,我两个肩膀凉飕飕的,心里更加的发毛。我急忙加紧脚步,跟上前面的人群。我想我和王哥情投手足,他不会害我吧。
回到住处,我看见我床铺上换下来的衣服不见了。我急忙到院子里找,发现挂在凉衣绳上。这时伙夫从伙房里走出来,他说我的衣服是崔双双给我洗的,她刚才还念叨我。我进了伙房,看见崔双双正在做饭。她见我回来了,对我说饭菜很快就好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憋了半天,脸上都感觉到火辣辣的,我问她我的衣服……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崔双双打断了。她说她看见我的衣服脏了,就顺便给我洗了,今后有脏衣服,就放在床上好了。她会给我洗的。我谢过崔双双,走出伙房。
今天傍晚的晚霞格外漂亮。
我想崔双双只所以对我好,是因为我会算命的缘故吧。也许我讨得她的欢心了。
晚上闲来无事,我和林青以及新来几个工人一起玩扑克。玩了会,由于总是低着头,脖子有些酸胀疼痛,我抬起头来想舒展一下,猛然间,我看见在对面林青的背后,坐着一个人影。我心里一惊,林青坐的地方原来是王哥的床铺。我瞪着眼睛仔细看了会,发现确实在他的身后坐着一个人,好像是王哥。对面的林青误以为我在看他,被我看毛了,有些不高兴,他说看什么,他长得又不好看。又不是女的。我不加思索的说不是看他而是看他身后那个人。我话一出口,立刻引的其余人都看他的身后。林青也回过头去看,没有看见人。我急忙说是我看花了眼。众人又笑了起来,说我真会吓唬人。
有个牌友让尿憋急了,起身去外面小解,他刚走出去一小会,就叫喊着跑进屋里,一下子跳到床铺上。惊慌失措的说外面有鬼。
众人笑着说他哄人。他说千真万确,他确实看见有个人影站在院子墙角根里。看他那表情,不会是说谎。新来的这几个工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李队长在旁边的被窝里说:“大家不要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新来这几个工人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到了晚上半夜,我特意留心看了看林青睡觉的床铺,吃惊的发现他被窝里有两个人。我一夜没敢睡觉,到了天亮,我发现那个被窝里只剩下林青一个人了。难道昨晚上王哥确实回来了,他为何还不去转世投胎,早日做人。为何还滞留在阳间,难道还有未了的心愿。也许他现在已经身不由己,受了那个女鬼或者别的凶灵的控制。我想起王哥平日里喜欢喝点酒。现在李破天带来了一箱好酒,要不去要瓶给王哥喝。想到这里,我便起床央求李队长去要一瓶酒。李队长开始时以为我想喝,我把我所见所想给他说了一遍,他面部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
第二天下了班,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李队长从怀里掏出来一瓶酒递给我,我把酒拿来,趁着别的工人吃饭的功夫,把整瓶酒从屋门口一直倒到王哥床前。我倒酒的时候,发现李队长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我们都还没有起床,林青忽然叫喊着身体难受,等到我们给他倒了杯水,来到他跟前的时候,发现他忽然口吐白沫,双手在前胸乱抓,不一会就死了。临死前,他伸手指着王哥的床铺。
李队长见林青死了,很是难过。他抚摸着林青的尸体,哭得很伤心。当我给林青整理身上衣服要埋葬时,我愕然的发现在他的右侧胸部位置出现了那个古怪的符号:ξζ.
李破天队长把此事作为工伤死亡报告给了区里,区里下发了很多的钱。李破天按照林青生前提供地址把这些钱邮寄过去。
有一天我们正在山上砍树,李队长心事重重地走过来。他对我说如果他死了,让我抽空去看看他老婆孩子。
我开始感到很是纳闷,他好好的,为何忽然说这话。
他把我拽到一旁没有人的地方,神色慌张的对我说:“你还记得那个女鬼吗。”我全身颤了下点点头,不知他为何提起她。李队长把事情原本给我说了一遍,我当时惊呆了。
李队长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给我说了一遍。我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幅画面:
有一家祖孙三口,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带领下,在冬天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儿和八九岁的孙子从四川长途跋涉来到呼兰林场,投奔在呼兰林场上班的一个老乡。这个老乡在她们来后没几天得了疾病死了。林场安排老太婆和她女儿及孙子在伙房做饭。这个林场里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他们来自全国不同地方。老太婆的女儿叫小花,长得有几分姿色。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了。小花脱掉沉重的棉衣,换上了轻装,展露一幅诱人的曲线,她看上去很性感,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这些对于异性饥渴难耐的工人们私下里对着小花议论,都说要是娶她做老婆该有多好啊。于是这些单身男人想法设法勾引小花,但是老太婆在跟前碍事。有一天晚上,几个人偷偷的把老太婆扔到了荒山野岭。老太婆迷了路,走到一处小桥边时死了。附近村子人找不到她的亲人,就把她埋到了小桥旁边。小花白天不见了她娘,这些人把她哄骗到山上,为了解决性饥渴,在山上一起**了小花。事后怕她到区里举报告发,便掐死了她。她的儿子哭着要妈妈,这些人一狠心,也把他带到山上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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