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崔双双正在收拾床铺。
我想我要读个通宵了,有点对不起崔双双了。我看了会书,见她躺着怀抱头枕睡着了,她睡觉时娇媚的姿态,让我忍不住上前轻轻的吻了她的嘴唇。她似乎感觉到了,翻了个身,侧着身子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我真想马上搂着娇美的老婆,心里有多舒服。我这样想是不是有些羞耻。不过我想起孙思邈在《千金要方》之房内补益中记载:
或曰:年未六十,当闭精守一。为可尔否?
曰:不然。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无女则意动,意动则神劳,神劳则损寿。若念真正无可思者,则大佳,长生也。然而万无一有。强抑郁闭之,难持易失,使人漏精,尿浊,以致鬼交之病,损一而当百也。
我还没有六十,刚过弱冠之年。我想古人都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可以羞耻的了。男女婚配,情理之事。
当然,不合法的男女关系不在此列。像**等侵害女性身心健康的行为是要被判刑的。
到了半夜,我才看完本书的一半。
也许是长时间看书没有休息的缘故,我的后背有些疼痛,我站起来舒展了下身子,在屋子里走了走,一边走我一边回想书里面董卓死前的一些预兆:先是董卓出发前董母心惊肉跳、坐卧不安;当董卓走到路上时,车子折了轮子、马匹断了笼头,接着天气骤变,昏天蔽日,飞沙走石,阻挡了行程;并且听到有小孩唱“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的童谣,最后等他到了宫门前,一青袍道人手执写了“吕”字的幡儿。这些灵异现象没有引起他的足够重视,以致被杀。
我忽然想到,我回来后,从屋子里跳出来一只无头野猫,当我们到了父母坟前上香的时候,香忽然断了,然后深夜里,王叔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最后我们经过小溪时,浮桥断了,一个水中女尸缠住了我们。
种种迹象表明,有凶灵在注视着我。他要害死我吗,他是害死我亲人的凶手吗。我们家人和他有深仇大恨吗。我得罪过他吗。
一阵风从后窗户里刮进来,油灯忽闪了几下灭了。我急忙伸进衣袋里去掏火柴。
一阵沉重脚步声从远处穿来,最后停在屋门口。外面是谁,深更半夜还不睡觉,“啪啪”,那个人在轻轻的敲我们屋门。
我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拿在手里的火柴掉到地上。深更半夜,来敲屋门。是那个看门的老头吗。我想到这里,急忙在地上摸索了会,摸到那盒火柴,点燃油灯,然后又关上后面窗户。我来到屋门后面,想打开屋门。
这时我想起看门老头说过的话:晚上不论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去。伸到门闩的手又缩了回来。学校里学生都放假了,除了那个看大门的老头,校园里还有别的人吗。
我回到书桌旁,坐在桌子后面,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那个老头临走时慌慌张张的神色。
“啪啪”敲门声传来,能开门吗。我心里打起鼓来。
过了会,屋外那人慢慢地离开了,沉重的脚步声走远了。我放下心来,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接着看书,我要在天亮前看完。
刚才看到哪里了,从窗外刮来的风翻乱了书页。我想了会,看到第八十四回《陆逊营烧七百里》,陆逊这人确实厉害,连吴王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有诗为证:持矛举火破连营,玄德穷奔白帝城。一旦威名惊蜀魏,吴王宁不敬书生。
看来多读书还是很有用处的。
颜真卿曾说: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发方悔读书迟。唐·王贞白在《白鹿洞二首》中有:“读书不觉已春深,一寸光阴一寸金。不是道人来引笑,周情孔思正追寻。”《西洋记》第11回:“可叹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寸金使尽金还在,过去光阴哪里寻?”
能看到此书的人想来也都是爱读书之人。
我们回到了林场,又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生活。日子虽然清苦些,但还是很幸福的。说来奇怪,自从我和崔双双结婚之后,这里再也没死过人,也没有碰到什么古怪的脏东西。
有一天,崔双双的父母带着她的弟弟崔小东来了。对于她的弟弟,我和他接触的少,也不是很了解。只从崔双双嘴里知道他很少回家,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
我为此摆上了一桌丰富的酒宴,还邀请了李破天和其余两个分队队长前来陪着。
宴席上,崔双双的父母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了多次他们也没有说。
到了晚上,崔双双突然提出来要和我离婚。这使我大吃一惊。
我们刚结婚一个月就要离婚,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问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她只是流眼泪。
到了夜里,我听到李破天和崔双双父母争吵的声音。
第二天,她父母和李破天进了我们房间,李破天把我叫出门外,闷闷不乐的给我说她父母又给她找了个有钱有势的老公。我心里想,原来崔双双是这样一个人,贪恋荣华富贵,这也难怪,人望高处走,水向低处流,人之常情。
我心想既然她不愿意和我过了,她又攀了高枝,我是留不住她的,况且人家现在的老公是区委干部,我们上级领导。即使能留住她,也留不住她的心,还是让她去吧。她跟着那个有钱有势的人会过得比我更好些。
我同意了她的离婚要求,并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走,到了院子大门口,她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哭着走了。
我想走就走吧,哭什么。
随后几天,我拼命的工作,亲自带领众人去山上砍树。我慢慢地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静下心来的时候,我有些懊悔,我不该放她走的。她不是那种人。我发疯似的骑上我的“双影”大马,向着她父母住的工厂奔去。
一路上,我心里暗自伤神,“双影”现在成了独影。到了那里,工厂工人对我说他们一家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我为此又到了区委,打听崔双双,区委人都说不认识。
我懊丧的回到林场。
晚上没事的时候,我就研读《金刚经》和《推背图》。
有时我从腰里解下来那个宝葫芦,翻来覆去看,不知道巫先临走前给我留下的这个葫芦有什么用。它看上去黑里透红的,上面雕刻着一个怪鸟身子,究竟是什么鸟,我也不认识,反正很奇怪,独脚,七翅,葫芦口上端有个黄色的鸟头壮封印。这鸟头和下面鸟身正好合成了一个怪鸟。我曾用力试着拔了几次,那个鸟头壮封印纹丝不动,就像是长在上面一样。
自从崔双双走后,我夜里彻底失眠,由此沾上了烟瘾。大家都知道我吸烟,抢着给我递烟。我不好意思抽大家的烟,心里盘算着明年开春的时候在宿舍前面开片荒地,种些黄烟。这些人见我不好意思抽它们烟,便暗地里把烟放到我宿舍里。
我以前单身的时候,早上起床都会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的,自从有了崔双双,我就彻底解放了,床上物品都由她来操持。我形成了习惯,她走后,懒得去收拾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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