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特意等到我中午下课后,带着我与玻儿去麦当劳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肯德基,这才将我们送回家。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只是我能身怀驱鬼之异能的本事却通过王小姐之口,传了出去。
几日后,就有一辆擦得锃光瓦亮的加长版林肯车停在我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一位西装革履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他抬手拦住我的去路,“小姐,请您挪步跟我来一下,我们老爷有请”
态度恭谨,可却丝毫未给我拒绝的机会。
后车窗严严实实地拉着窗帘,人在外丝毫看不见车里的情形,我只能看了看坐在前面膀大腰圆的司机,以及站在我面前看着一脸和蔼,却不好相与的八字胡…
我无所谓耸了耸肩,反正烂命一条,一脸无畏地上了车。
进了车门,仿佛是进了另一个纸醉金的世界,我感叹着玻儿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果然是个穷人…”
只见,耀眼的明黄色灯光下,是一位即便是在车里也带着一副墨镜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坐在顶级的牛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右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从容随意却颇有一副坐拥天下的气势。
而他的面前是摆放着一瓶开了的香槟。
他把玩着手里的文玩,用那双躲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挥了挥手,站在车外的八字胡会意点点头后将车门关了。
“安风小姐,请坐”
我从容地在他左侧的沙发上坐下,看向他,“先生怎么称呼?”
他将腿放下,起身从摆着香槟酒桌下拿出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拿着酒瓶向我摇了摇,“安风小姐要尝尝吗?”
我点点头,“可以”
他将酒瓶微微倾斜,让那个淡黄色的液体顺着瓶口缓缓流入透明的玻璃杯盏,“我姓贺”
“我与贺先生素未谋面,也不知您找我有有什么要紧事?”我从他手里将酒杯接过,学着他晃了晃杯盏,轻呡一口,入口苦涩,苦后回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这酒如何?”贺先生呡了一口,问道。
“用钱堆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似乎未能料到我这个答案,贺先生将墨镜取下,露出那双与贺春学极像的桃花眼,轻笑出声,“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
他看了看手表,“等下春学也该过来了,不如再等等,跟他一起回去”
“回去?”
“嗯”他将车窗帘拉开,沉默着看向窗外,似乎未有跟我商量我去向的打算。
他不说,我也不再问,顺着他打开窗帘的那扇窗看向外面。
我俩相对无言地待了十分钟左右,车门再开时,一身校服抱着篮球的贺春学站在车门口,见到我,他惊了惊,不过一瞬,似想起在那见我我一样,爽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同学?”
我同样报以微笑,正式开始向他介绍自己,“学长,你好,我是高一二班的安风”
他点点头,绅士地回握我的手,“你好,我是贺春学”
见到贺春学,贺先生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既然认识过了,就先上车吧”他看着贺春学额上流出的颗颗汗珠,“外面热得很”
贺春学点点头,将抱着的球递给八字胡,上车在我身边坐下。
曲曲绕绕的,最终我们在华新市最豪华小区里的一栋两层别墅前停下。
进了门,贺先生在沙发上坐下,“春学先回房里吧”
“好的,爸爸”,贺春学礼貌地向我一笑,向二楼走去。
贺先生看向我,“安风小姐,请坐”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望着他,“现在可以说找我是有什么事了吧?”
贺先生抬头看了看他这个中间挂着大大水晶吊灯,装修得富丽堂皇的两层别墅,“安风小姐,觉得这栋别墅怎么样?”
我看着老是提醒我贫富差距的贺先生,老实答道,“我这辈子都买不起”
“哈哈”贺先生朗声大小,“安风小姐的回答总是这么的幽默”
“不过,我要你看的却是笼罩在这栋房子之上的邪气”
邪气?听见此我这才认真地打量着这栋房子,我起身在房子四角转了转,“贺先生,可以借用您家的几粒米吗?”
“可以”他一挥手,就有女仆去到厨房取了一碗米。
我从那碗米里捻了几粒,再以念力凝于指腹间,双手叠在面前上下翻转,凝在指腹间的那几粒米分毫未动,我将那几粒米分别向房子里的四个角落弹出。
那几粒米在东西北方向都落在角落三米远处,只有南方落在了五米。
我皱皱眉,“贺先生,你这房子好强的阴气”
贺先生来了兴趣,“可有法解?”
我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贺先生未做回答,只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再等我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我从兜里将黄符掏出递给他,“这一张符贴于最南的一个房间上,可保今晚无虞,今晚我身上什么都没带,你留我在这也无用”
见我如此说,贺先生这才将黄符接过,接过八字胡递来的支票与笔,“唰唰”签上名后,递给我,“这是定金”
我接过,见到上面给的金额颇为可观,向他笑了笑,“多谢”
贺先生点点头,向着站在他身后的八字胡吩咐道:“送安风小姐回去”
“是的,老爷”
跟着八字胡走出别墅,这时司机又另开了一辆轿车已在门口等候。
八字胡为我将后车门打开,“安风小姐,请”
“多谢”我点点头,躬身上了车。
车上穿过沿途闹市的灯红酒绿,我与他闲聊道,“贺先生,财大气粗,我一无名小卒,也不知他怎么能找到我?”
八字胡坐在副驾驶处,“您谦虚,我家老爷与年校长吃饭,席间他带来的那位王小姐对您的本事可是好一阵夸呢”
我笑笑,不再说话。
顾及我还未吃饭,八字胡带着我在闹市的一处豪华餐厅门口停下,转头看向我,“安风小姐,时间也不早了,这家餐厅的芝士焗饭味道不错,您要不要尝尝?我们少爷最喜欢”
我心里算着,玻儿见我这个时候还没到家,肯定会将奶奶安顿好,再说我实在饿得不行了,点点头道“可以啊,麻烦帮我打包”
几小时后到家,我结果八字胡递给我的那碗焗饭下车,走进我们那栋昏暗的小楼。
我蹬蹬脚,一楼的感应灯却未亮,玻儿抠得很,跟她说过几次这灯的问题,都没舍得花钱找人来修。
我无奈地叹了叹,摸黑向楼里走去,楼梯的角落处隐约看见有一个黑影,因光线太过昏暗,看不见面容,但只见黑影前方有一红点一明一灭。
我双手揣在兜里,继续向里走去。
越走越近时,那黑影将红点掐灭,“安风,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听声音像是那天跟玻儿吵架的那个“瘦高杆”。
“是啊,有点事…你在这等人啊?”
“嗯…”他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那盒包装高档的焗饭,“最近混得挺好的啊,有豪车送,又有好东西吃”
我笑了笑,与他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短暂寒暄过后便想越过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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