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腹谤道。
“你们真的吻上了?”
零凝又在对我用它的读心术了。
我知道自己瞒不过它,也不想瞒,这对我老说本就是一个意外,“嗯”
“还能活到现在,你的命可真大!”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从她不阴不阳的语气里闻到有一股子酸味,心里疑惑道,它不是一直都想逃脱沉阙的魔掌吗?又怎么会如此在意他?
沉阙走后,一直扮柔弱的奶奶终于恢复她的虎狼本性,她腿脚灵敏地跨过那堵被砸穿的墙,准确无误地将我的耳朵捏起,冲着被她捏得竖起的那只耳朵大声道:“快去找人来修房子修墙!听到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我将我的耳朵从她的手里扯回,揉了揉,委屈道:“我马上就去嘛”
说完,趁她不备,从柜子上拿起书包腿脚飞快地向外跑去,再关门时,向奶奶做着鬼脸提议道“我没钱请人,这堵墙您老人家还是叫白爷爷修吧”
白爷爷放在香火面前的骨灰坛盖预感不妙地动了动…
骨灰坛里还在呼呼大睡的白爷爷似有所感地打了个寒颤惊醒…
感觉到丝丝寒意的他拢了拢身上的白衫,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沉…丝毫未注意到奶奶正步步带风地向他走来…
我走出我们那栋楼后,就给容若打了个电话,与他约好在那栋别墅前集合。
公交车上,我闭眼用神思与零凝交流,经过方才沉阙那一番捣乱,它充分意识到我对它的重要性,自然对我跟它的合作更加上心。
它一脸认真地给我分析现在的形势,“既然现在知道别墅里是覃斐在做主,它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折磨那母女三人,想必对旁的有所疏忽,不如我偷偷教你一秘法,你将身上的气息隐藏掉,偷偷进到别墅里,你只要找到它,我就有办法将这阵法破掉”
我点点头,正想再多问几句时,耳边传来阵阵似有似无的呼唤,“小妹妹…你到站了…小妹妹?”
我回过神,将眼睁开,望向坐在我旁边,左右推搡我的一位慈祥可亲的老奶奶。
“小妹妹…你到站了…”
我侧身向外看了看,见到一直往后退的树木建筑,转头望回老奶奶的眼里尽是茫然…
那奶奶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回答我的疑惑道:“你的站是上一个,我摇了你好久,你都不醒…现在公交车都开走了…”
果然,她话音未落,我听到公交上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姐又报站道,“华达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下一站庆华站”
我慌乱地将书包背起,摇摇晃晃地起身,临下车前想到那位好心的老奶奶,眯眼向她道了一声谢,这才左晃右晃地下了车。
见到我下车后,背着书包拼命往反方向跑,生龙活虎的模样,她又是摇头,又是羡慕地感叹道:“年轻人睡眠就是好,坐在车上都能睡着…”
满头大汗地跑回一个站后,在那站台上又等来我的下一路班车,如此周转换过几趟车后,终于一波多折地来到了明园路37号。
一下车,远远地就看见百无聊赖等在路旁的容若。
我小跑几步过去,道歉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好脾气地向我笑笑,“没事…我到这也没多久”
“嗯”我点头。
容若见我来了,从车上下来,将门车门关好后,今天他未穿警服,一身灰白的休闲服饰再配上一双白得晃眼的鞋,他站在我身边,随着我的视线看向那栋布满杂草的别墅。
“怎么样?”他问道。
我从包里将空白的明黄符纸掏出,将手咬破,在上面画出零凝传输到我脑海里的符纹图案。
这符纹玄妙得很,自最后一笔画完,还未等我的法咒念起,便自发闪出一道明黄色的光亮,遥遥飞到半空之中。
我见它的法力已生效,只需慢悠悠地发出一个“贴”的指令,这符纹便依令贴在我的后背。
蜘蛛网一般的红色符纹画在明黄色的符纸上,贴在我的后背显得分外怪异。
容若一脸稀奇道,“这法术倒不像你平日里使的”
我望向他,“你看得出来?”
他抓了抓后颈脖,眯眼笑道,“我也是瞎猜的”
“嗯,这是一位高人教我的”说着我又从包里将一张明黄的空白符纸翻出,趁着刚刚咬破的手指上的血还未凝起,依葫芦画瓢地在这张符纸上画上刚刚的那个图案,这次这个符纸还不等我那个“贴”字出声,已能自动辨别我的心思,飞在半空中,绕到容若的身后,贴在他的背上。
而且与我那张不同的是,这符纸自碰到容若身体起,便趋向透明,最后化成一道虚影,隐入他的身体里。
“咦”在我身体里的零凝诧异出声,“不过画了一次就能达到这个境界,没想到你到是很有天赋啊”
听到零凝夸赞,虽然开心,可此时我并不想让容若知道零凝的存在,我乐呵呵地向容若道,“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
“嗯”
我与容若开门走进这别墅里,已过一天,这别墅里的血腥味越发浓烈,站在铁门外,丝毫不能闻见,可一踏进这铁门里,如同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一般,整个别墅满是血腥味且毫无生机,玫瑰花剩下的黑黢黢的枯枝一根根萧条地立在花圃里,草坪上长出的杂草也变得枯黄…
“这院子跟昨天好像又不一样了…”容若发现不对劲,看向我道。
我回望他一眼,并未说话,推开别墅的房门走进,上了二楼,容若不敢大意,眉头紧锁地走在我的身后,我走到第三个房间前停下。
昨天,最开始我就是在这间房里闻到的那股强烈的血腥味,罗斐极有可能就躲在这间房里。
我从兜里将早就准备好的符纸掏出,捏在手里,呈防御状态,待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这才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打开。
房间里还想昨日那般,掉满地的白纸,倾倒在地的床跟书架…
一切似乎都未变…
可跟昨天不一样的是,我留意到,在满屋的狼藉中,只有摆在角落的一个白色的实木衣柜静静屹立,似乎周围凌乱的一切都与它毫无关系…
我察觉到异常,加快脚步向那衣柜走去,正想打开时,容若快步上前将我的手按住。
“你做什么?”他问道。
“打开这柜子,看一下有没有我要的东西”我看向高我一头的容若言简意赅地答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柜子里有的东西如果不是奄奄一息的覃斐,就该是他的尸首…
“这屋里的东西怪得很,我们还是不要乱动为妙,如果非要动,我是男人,应该我来承担可能发生的后果”他将我的手推开。
我仰头盯着他那双眼睛看了许久,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再跟我开玩笑,笑着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将衣柜前的那三分战地让给他。
他深吸一口气后,面色凝重地将柜子打开,空气流动,白色的粉末飞扬,扑面而来,我连忙将扬了一脸□□的容若推开,动作迅速地将身上的背包取下,脱下校服,因为要在这别墅里隐瞒身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使用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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