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1-02-04 07:34:17
其实我在石料场时,完全可以逃跑的,当时牵制阿占和罗宾,现在则完全不用顾虑这些了,因为他们在监狱兼职保镖,过得都很好。
当初康勋给我的任务不明确,不过能猜测出来,想来他是故意让罗宾,假放残图下落消息,拿自己当鱼饵,让三大帮派内讧相争。
他却坐等渔翁得利,阿占和罗宾在到那时才有他们利用价值,不过交托我的任务,给他完成的并不全面,朴金惠、洪沙根本不钻套,康勋失利,他万没想到,我再会掉头对付他自己。
自由党私人监狱那边,典狱长更会做人,只要和他们不搞政立仇视,没有敌意,钱给够了,找人挂个名顶替也就是了,再说我刚来古城,不存在反政底根,也没有制造过激影响。
伊影的钱证明了一切,我很快就被秘密释放出来,主要是怕惊动康勋耳目,我是在晚上出来的。
我曾想过要逃离这鬼地方,找个太平的国度,过正常人的悠哉生活,但却是不可能的,不杀死苏巴,在梦中我无法面对兰媚尔幽怨的眼神。
月华清照,碧空如洗,银光挥洒大地。
回贫民区,穿过一条高架悬河,在数条对称铁链拉伸,横梁木板铺垫的架桥上,看到坐在桥板上游荡的伊月儿,月光下,她穿戴变成漂亮的女孩,看到我时,欢快的跳起来,大声喊叫着大叔,伊月儿像一只光彩照人的蝴蝶,轻盈自若的飘过来,眨动调皮的眼睛,歪头看我,“我说会等你出来的,等到了吧大叔?”
我摸了摸伊月儿的头,她像孩子般淘气,小手来回揉捏着我的大拇指,告诉我,她自己在这里一直等到半夜。
日期:2021-02-04 07:34:43
我说,是你哥哥伊影,疏通关系把自己放出来的。又将兰媚尔的银坠拿给伊月儿,这东西始终该有个宿主,我一个男人成天戴个女士的配饰,不成样子,今天送给伊月儿反倒再合适不过了。
一路伊月儿很兴奋,滔滔不绝给我说了很多,这段时间她身边发生过的事情。
伊影向他妹妹打探我消息时,概知这里面的蹊跷,才会收买人心,成为他的间谍,其实这对我来讲,也是有利可图的,毕竟我并不情愿,为自己的仇人苏巴或康勋来服务。这种局势扭转,也许就能让自己干掉苏巴。
我对伊月儿说,咱们待过的贫民区,康勋已经来过,他如果发现我不在监狱,还会在找来大动干戈的,这地方不能待了,你还小,最好赶快回家去,因为家才是安全的归宿,跟随我枪林弹雨的,不能落个全终,不就是和家里生出几句别扭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伊月儿却不接话题,只说自己走了一天的路,腿都酸了让我背着她。
日期:2021-02-04 07:35:08
我背着伊月儿飘无定所的走着,她淡淡茉莉花味的体香,让我瞬间有些陶醉。
我本打算将伊月儿送回家去,她这时才委屈的说,自己原是私生女,是她父亲跟一个佣人生的,伊月儿一直和母亲住在一座竹楼内,后来她父亲死了,为了保护家产分割,伊影母子,给了伊月儿母子些钱,不让再进家门。不久前伊月儿的母亲也得病死了,只剩下自己无依无靠。
我无意才提及伊月儿痛处,她有湿温的泪珠滴到我的脖颈,我安慰声说:“伊小姐你说哪里有安全地方居住,不然的话,我再被康勋抓走,可就没人能捞我出来了。”
月光下,伊月儿一只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另只手摆弄着手心银坠,“这是谁送你的,大叔?”
“一个朋友送的,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喂,我说,你知道哪里有安全点的住所,这才是正题,总不能让我背你满夜只在河边溜达吧,我的千斤!”我现要尽快找到能住的地方,备注一份规划图,再对自由党军营做研究,找出康勋和苏巴的巢穴。
日期:2021-02-04 13:43:38
伊月儿说,在不远处一座山的半山腰,有一座竹楼,是伊父雇人偷偷搭建,用来和她母亲私会的地方,来这里的人很少,主要是树林稠密坡陡坎深,山路蜿蜒曲折,地处荒凉。
自从死了母亲,伊月儿一个单身女孩子,更是害怕,再不敢一人在竹楼居住,后来才去的贫民区。
伊月儿突然说:“大叔不如咱们跑吧,去你们国度,不行吗,最起码哪里太平,没有战乱啊。”
兰媚尔被害的事,我不能释怀,所以没有答复她。
我顺着伊月儿指引,曲折山路,爬山涉水,一路高攀。
幸亏伊月儿早有准备照明竹筒灯,她负责与我照明,足下也是,乱石遍布七弯八拐,植被遍覆,坎坷不平,有时还要背负着伊月儿手脚并用,这和常年暴雨山体石流滑坡,有直接造成关系,我心想,伊月儿父母,如何选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私会。
好一会,足下山路略有平缓,伊月儿突然说竹楼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边走边和伊月儿说:“不是我不想走,实则是有些原则性的压心事情,等自己去处理。”
我问她想不想到中国或者美国去念书,我可以挣钱供你学习,到时候再找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孩,过一辈子。
日期:2021-02-04 13:43:57
伊月儿摇摇头说:“由小到大从来没人保护过自己,母亲受尽了凌辱,被伊影母子咒骂自己是野种,只有判官大叔,从来没有生出歧视的眼神,你是好人,所以我追随跟你一辈子。”
我不情愿道:“我走到哪里,危险就带到哪里,你这个选择很不明智!”
伊月儿突然雀跃,手指着前方说:“看到竹楼了么,大叔,咱们到了!”
沉荫黑处,一座黑色房舍轮廓,呈现眼瞭,眼前竹楼虽然破旧,比我想象中要强出好多,天亮后,稍加修复被野兽钻爬各处破洞,应该是一处,比较完美的安全住所。
推开扇门,干轴吱响,一股土木尘屑霉味,灌涌鼻腔,竹室沉挂的油灯燃油还没耗尽,我挑出火捻点燃,调亮了油灯,用芭蕉叶将室内灰尘清扫一遍,到处栖息有毒的蛇虫清理出去,再关严竹门,用散落地间的竹片,暂时把各处竹墙破口给堵补上,以防晚上钻入伤人的野兽。这时已经半夜,吩咐伊月儿赶紧睡觉,我自己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看着伊月儿嘴角抹出暖暖笑意,枕着手臂在竹床沉沉睡去,半宿的攀山劳奔,她确实累了,我将伊影赠给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盖上,以防蚊虫叮咬。
又见竹楼靠窗口位置,有一张陈旧的写字台,抹掉上面尘埃,将油灯挑挂过去。
日期:2021-02-04 18:31:21
我侧开身体,手指小心的勾开写字台抽屉,此地深山久无人居住,无数蝎虫在内做巢,以防里面会突然有毒虫偷袭,我要看看抽屉内有没有纸和笔。
突然一条墨绿色眼镜王蛇,在里面弹身袭来,幸亏我有所准备,侧身从旁边快速半空手掐它七寸。
眼镜王蛇嘶嘶冲我吐着,猩红分叉的信子,玉米粒大的一对血色目珠,敌视我不放,怕它突然喷我眼睛毒液,导致失明,脑袋躲开不与对视。
蛇膨颈扩张大到惊人,它很壮硕,比我的胳膊还要粗,劲道大的超出我预测,几乎都摆不住蛇身,一下缠住我的胳膊,足足缠了一大盘才绕完,蛇体阴寒,透出淡淡腥气,胳膊明显感觉蛇身重量,足有十五六公斤重,看它厚重的泛黑鳞甲,应该存活不下百年之久了。
我当初在缅北,缅南边境,都做过专业捕蛇人,不过这样大的亚洲眼镜王蛇,也是生平头一次见。
日期:2021-02-04 18:31:46
它收绕蛇体紧勒我胳膊,逼迫自己松开控制它的手,我两根手指死死捏住七寸,将饭勺般的蛇脑袋,向桌棱角猛的抽下去,发出一声撞击大响,黑血珠四散迸溅,蛇头被撞成烂柿子,缠绕的蛇身一下就软下来。
我看向伊月儿那边,她只是翻了一下身,呼吸均匀,并没有吵醒她。
看还在身躯蠕动的眼镜蛇,应该是中枢神经还没死亡,不过我更怕是假死,再被它咬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东西的排毒量,估计够我死一千次的了。我用竹刃将扩掌大的蛇头给切下来,竹穿上面,再从窗口丢到树林深处,这么大一条的蛇身,留到清晨当早餐是不错选择。
我拿竹片敲了敲抽屉内部,又从里面钻出几只黑钳蝎,倒尾钩针向外滴着泛黄毒液,将这些毒物清理出去。在抽屉内有一摞陈旧的稿纸,和半截铅笔,另外我又在抽屉最里端,找到本满是尘土的黑色封皮书籍,那本书看起来很厚重,但是分量却很轻,我知道这里面必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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