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1-02-06 08:42:22
我溪水内反复搓净皮肉,将肉眼可见的线虫清洗殆尽,然后竹刀片肉成断,再次清洗,直到片肉发白,才取回放到锅内。
灶下不断添火,一个小时后锅内的杂菜基本熬化,汤汁变得稠浓,蛇段也开了花,散出菜香肉味,一锅蛇肉乱糊粥熬成了。
伊月儿这时候抱来一盘芭蕉,还用芭蕉叶包着牛油果和山栗子,她找来竹筒从溪边清洗,用来盛粥。
我俩轻轻品尝着蛇肉粥,蛇肉本身是带出几分土腥味的,但有胭脂菜和葱、蒜除腥,此刻吃起来肉质到是清爽,入口筋道,美中不足仅是缺少咸盐。
喝几口蛇肉粥,吃些甜美的芭蕉,就着山栗子的酸涩,别有一番滋味,我俩对此美味赞不绝口。牛油果吃起来也是涩口,伊月儿说,是用它来熬油做菜的。
伊月儿身体单薄,缺少营养,我把锅内蛇肉都盛给她,自己只盛了菜粥,她眼圈一红,突然哭起来,说,自从死了母亲,就没像今天这般,吃上一顿像样的饭。
日期:2021-02-06 08:42:46
伊月儿一下又咯咯笑起来,幸亏碰上大叔,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关心她,就连妈妈也嫌弃自己是累赘。更不知道被人疼爱的感觉,现在心内更多的是向往看后。
看到刚才剥的蛇皮,我蓦的灵感乍现,连问伊月儿敢不敢抓毒蛇,伊月儿一下来了精神,“当然敢了,在贫民区时,本姑娘就是靠捉蛇卖钱来谋生的,并且还懂的如何扑捉钳蝎,毒蜇蜈蚣,三步龙等等,大叔你要那些东西,是用来对付捉你的坏朋友吧?”
我喜出望外,看她在哪里刷洗锅灶,忍不住道:“伊小姐,你还记得上次带我走的人吗?!”
伊月儿眼目单纯,透光的眸子更像一池清水,望着我,点点头:“这个仇咱不报,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人家呢!”
我沉声笑说:“其实他们一伙内,还有一个最大的仇人,他是个胖子,无恶不作,说什么也要除掉他,不过我既没有武器更没有弹药,而那个捉我走的康勋,还是我教官的老师,根本不是他对手,让人感到很大压力,你能懂吗?月儿小姐。”
我丝毫没有提及,伊影交待的事情,我怕触碰他兄妹二人的和睦。
“大叔,伊影的事,怎么没有提?他便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你既然从监狱出来,想必就是他有求与你对吧?我明白了,咱们多捉些毒物,投放攻击那些坏蛋对不对?”
伊月儿手顺马尾辫,对我说:“那如果要是多雇一些人手,抓的数量多了,再放坏蛋军营去不行吗?!”
日期:2021-02-06 12:45:26
我目视对方眼睛,反问:“如果规模太大,那样会不会走漏风声呢?”
我心说,也许伊月儿的办法要比我高超,我知道自己思维的确够古板,而伊月儿脑子却懂灵活运用,从认识她这些时间,一点一滴便可瞧出,上次她故意卖给伊影消息,让他救我出狱,又用兰媚尔的银坠获取我的信任,并能成功出狱,这完全要归功于伊月儿。
这时伊月儿脸色一红,避开我直视的眼神,又笑嘻嘻说:“精瘦精瘦,看你那干瘦样子典型的奸诈老板,你就充当收蛇人,不用露面,只要给够钱,在贫民区多少毒蛇都能捕来,我在这里生活,很清楚哪里人的性格,为了钱,他们什么都肯做,有人打听,便让他们装聋作哑,不过,大叔这样的好事,到时去军营放毒蛇时,可别忘了叫上我同行,要看人蛇大战的好戏去。”
我手压压她脑袋,笑说:“好,只要做到不走漏风声,伊小姐你负责找人,捉所有带毒的冷血动物,并封存到口袋,我去找辆车来,顺便打探对方虚实,查明康勋和苏巴的活动轨迹,才好定夺趋势。”
日期:2021-02-06 12:46:40
伊月儿说:“汽车除了军区和富商有,售购二手车的地方,都是和军区有挂钩,需要详细备案的,自由党和诸派帮军,都怕有人用卡车来搞恐怖组织,所以查的很严格,不过骑马或者套马车去也是可以的,在普通人家就能买到,如果时间不急,水牛就更容易了,到处都是。”
我和伊小姐一块下山,对伊月儿说,至于怎么去军营,我再斟酌办法,不过捉蛇时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毒蛇伤到。
我没有进到古城内,自己很清楚哪里到处暗布岗哨,必然也有康勋的眼线。
我再河边木架桥上,落处而坐,此地寂静悄悄,战乱缘故,那些金边迁来劳改新人,几乎都在古城谋生,鲜有人能出城来,我在这里却也安得不被人打搅,静自拿出晚上画的地图,沉思步骤。
如果顺着河水前行,在岔流处,要步行十多里山路,才能到康勋哪里。
伊月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她不懂偷袭,偷袭敌人就像做贼,是不能明目张胆的,主要骑马暴露目标太过鲜明,假设沿路道口设有暗点狙击手的话,被爆头目标性太大了。
牛车到是善于伪装,可是又行路太慢,此刻最佳的选择,就莫过于水路而行了,为安全起见,我将那本笔记和残图,藏在架桥中间的木板下面,用竹钉将笔记固定在横铺条板,确保不会掉到河内,以防万一,到时候如果不幸被康勋俘虏,这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河水正值洵期,虽然水位上涨,但却河流平缓,水势也呈绿黄色,这属于湄南河的毛细分支,也是古城几万人依赖的搏动心脏。
日期:2021-02-06 18:12:09
这里人迹稀少,我顺河寻找了好久,才在一处水庙旁边,发现沿河的渔民,在哪里租了一叶渔船,头戴竹编斗笠,顺着河流划荡,速度不快不慢的。
我此刻感到自己身心万般疲惫,前后一次次的被人利用玩弄,自己都不明白,这些年来到底做了何等有意义的事,河水是黄绿色的,水纹圈荡,我落目到水中倒影,几乎快认不出那个迷茫的自己。
如果这次了结我的心事后,自己还能活下去的话,我要带上伊月儿到各处风光区去旅游,菲律宾海城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去哪里充分享受一下惬意的生活,阿占给我的二十万美金,至今分文未动,完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行径三个时辰的水路,我到了河流拐角的三岔口,将船靠在河边水草茂盛地带,从哪里拴藏好小船,趟着沙泥走出河滩,我没有走山路,而是沿树林边缘疾步前行,如果沿途布有暗哨,我能随即观察到。
我从树林内,看到有多辆运兵卡车快速驶出,康勋那边似乎有事情发生,我不仅加快步路速度,穿跃林木乱植之间。
我心内暗自揣摸,康勋的自由党少将怎么来的,完全是他和苏巴出钱,在自由党内买出的职位和那些的兵力,如果那样推算的话,应该是他们的资金有限,合约到期,自由党撤兵了,不过目前只是我的一厢猜测。
日期:2021-02-06 18:12:39
我从树林内逐渐接近康勋营房,他的行营是在山腰建立,从山间密林硬开出来的,这里的树林一直蔓延过山,并且只有正前一个入口,营房后面便是密林,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绝对不能走正当入口的,后山的树木向上越加稠密,山藤植被多乱如麻。
我好不容易克服那些障碍,快接近他营房,便看到圈围的铁棘电丝网,棘网丝稠密如发,足有两米多高,随处可见,电死上面已经糊焦干瘪的山猫和狐狸,还有几只半大的野猪崽。
我知道一些围山而建的军营,多是自贡自足的简装发电,铁棘网就是为阻挡偷袭者布置的交流,并且仅有火线和零线之分,电流能达到220v_280v,刚好能电死人和驱散野兽。
我心内另有打算,我看中一颗粗状的割胶树,攀爬到上面,顺着枝插一直爬到树顶,从树叶茂密处定身,现在的位置可以俯瞰整处行营,果不出我所料,在下面走动的人手不多,仅剩下康勋和他心腹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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