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本想再跟我说什么话来着,很不巧,她电话响了。女孩对着电话嗯嗯几句,胡乱拿纸张擦了一下衣服,拎起包就往外面走。
望着她离开的倩丽背影,我突然想起,出门前二叔在院子里斩小桃树,估计老头又把我的桃花运给斩没了!
完犊子!
二叔自己单身一辈子,这行为妥妥想让老何家绝后啊!
不行,我必须得回去问明白。他要不说清原因,我就把那柄破木剑扔柴火堆里烧了。
匆匆出门,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沃尔沃,女孩正用钥匙开门,上车。
我一见车的位置,心里咯噔一下,又是土位。
好死不死。
一辆运砂车正从金位晃晃悠悠地朝我们开来。
经过刚才那事,我已经发毛了,赶紧冲过去,猛敲车窗叫她下车。
女孩见是我,下车问我咋了。
耳边猛然响起“呜呜呜”之声,那运砂车竟然莫名其妙失灵,疯了一般冲着沃尔沃撞来。
我急了,抱着她就地一滚。
“轰隆”一声响,沃尔沃已经被压得变形扭曲,运砂车也瞬间翻了。
直到运砂车秃头司机从驾驶室爬出来,露出满脸吃了屎般无辜表情坐在翻了的车顶上,我才发觉身子压着一片柔软,女孩在我身下,脸色羞红,正嘤咛着向外推我。
我赶忙起身。
女孩缓过劲来,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她娇叫一声,明白过来刚才不是在做梦。这次她倒没谢我,愣了会儿神,美眸疑惑不已,反问我:“你是干嘛的?”
这下倒把我给问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告诉她自己是打仙桩的,她能听懂么?或者说,算命大师?可刚才那两下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再说,大师一词,说出去就好像公开承认自己是个王八蛋似的。
我挠头说:“那什么……我是济公。”
女孩闻,竟然“噗呲”一声笑了:“骗人!你会算,搞玄学的对不对?”
玄学这词听起来有点高大上。
我不置可否地回答:“你可能最近遇到些麻烦。”
女孩眼闪惊喜,忙点头说:“我知道。”
她知道?!
还没待我回话,她突然一拉我的手,急切而又崇拜地说,我需要你,快跟我走。随后,也不顾我搭腔,她拖着我就往前狂奔。
我忙问你车不要了吗,她回答不要了,一辆破车,早想换了。
被漂亮女孩的柔荑给拽着,一个字,滑。为确保不滑走,我拽得更牢了。
路上我才知道,女孩叫陈诺,市电视台记者。
我问她干嘛去,陈诺没搭理我,只说到了就知道。结果,她带我来到一家快捷酒店,匆匆开了个间房,并指定要六零六房。尔后,催着我跟她上楼。到房间一看,竟然是大床房,隔音效果贼拉好,我顿时有点热血冲顶的感觉。
想起陈诺拉我走时“我需要你”那句话,这大晚上的,难不成她要献身给我?
咋这么客气呢!
莫不成二叔斩桃花的手段失灵了?
进房间之后,我有点局促不安,受宠若惊地告诉她,我可能没啥经验。
陈诺闻一愣,竟淡然地安慰我,没事,别紧张。
她脱鞋上了床,妙曼身躯趴在床上,长发流瀑垂肩,在床头拨弄着什么,回头见我一动不动地傻站着,她捋了下额前秀发,不解地问:“何方,你等啥呢,快上来啊!”
淡香沁鼻,满屋子布满爱的气息。
咋办?
寻思半晌,我一咬牙,转身进卫生间,拿了个计生小盒子出来。
陈诺瞅见我手里拿的东西,俏脸立马红到了锁骨,拿起枕头,呼啦一下冲我砸来:“你个无耻色胚!想啥呢?我是叫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我这才发现,她刚才在床头拨弄的玩意儿,原来是墙上一个洞,里面探了根类似窥视镜的小管子,她叫我上床看小管子。
太他妈尴尬了!
我忙不迭把小盒子丢旁边,凑过去看。
隔壁房间里躺着一个女人,盖着被子,并没其它情况。
我顿时觉得这姑娘有点变态,回头说,你一个记者,偷窥人家隐私,比我还无耻。
陈诺瞄了一眼表,表情凝重地说,你别急呀,一分钟后有怪事出现。
果然!
一分钟之后,我再看,神奇一幕发生。
不知啥时候,窗户开了,房间里面窜进去四只毛脸猴子,它们穿着人的衣服,抬着副红瘆瘆的棺材,在床边走来走去。
那模样,像极了农村丧葬出殡,或者,举行一种独特的祭祀仪式。祭祀的对象,显然是床上那盖着被子的女人。
它们步伐很奇特,每向前走三步,又倒退两步。左前方那只猴子,嘴里像抬棺上山般,吆喝一声,另外三只猴子也跟着吆喝一声。
等它们在床边转完一圈回过头来,左前方那只猴子好像看到了墙上偷窥管子,竟然嘴角上扬,冲我狡黠又诡异地眨了一下猩红的眼睛。
我被吓得身子一哆嗦,瘫坐在床上。
陈诺紧张地问我,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人、猴同有九窍。
《西游记》里曾讲过:“大抵世间之物,凡有九窍者,皆可以修行成仙。”
眼前这几个家伙,会扛棺材,穿人服祭祀,显然是成了精的猴。
动物成精这事儿,我倒间接遇到过一次。
我大学有个舍友,东北那嘎达的。他每年回家都会买十几只德州扒鸡回去,说带给他干爹吃,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干爹是给人瞧香看事的香头,说白了就是被成精黄鼠狼附身了。我暗地给舍友取个外号叫黄毛小儿。
有一次,舍友与他干爹视频通话。他干爹在电话那头看到我穿条裤衩子晃来晃去,突然尖声尖气地说,姓何的,你给我儿子取啥鸡毛外号呢,信不信我现在飞过来把你裤裆里的家伙给废了?
外号是我偷偷取的,连舍友都不知道。
当晚我就被吓得尿频了。
直到被学校开除,我对舍友一直以大哥礼待之。
真没想到,眼前真切发生了猴精祭祀之景。
我顿了会儿,说应该是猴精,咋回事?
陈诺闻,突然眼眶泛红,低声说道,床上那女人是她姐姐,被猴子控制了,现在来不及详细解释。何方,你一定有本事救我姐姐,对吗?
我虽学到二叔不少本事,刚才测陈诺金铁血灾,也证明老头子东西确实是干货,但除了那次在电话一端威胁要飞过来弄我的死黄皮子,还从来没遇见过真的邪祟。说实话,面对隔壁房间志怪小说才会出现的一幕,我秒怂。
陈诺见我不吭声,显得非常着急:“你如果要收费,随便开口,我出得起!”
“不是钱的问题……”我颤声说道。
陈诺怔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边上的计生小盒子,想了会儿,咬着嘴唇,满脸委屈又好似狠下决心地说:“只要你能救我姐姐,那我……做你女朋友。”
卧槽!
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
当然是!
要不然刚才拿计生小盒子干嘛?
可陈诺说这句话时满脸委屈的表情却惹毛了我,整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再说了,我两次出手解她的金铁血灾,已经犯了二叔的忌讳。想到此,我起身下床,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只会嘴炮,对付不了这几个邪玩意儿,你另请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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