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谜局》
第57节

作者: 吴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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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
  正说着,外面远远地传来了沉重的撞击声,以及惨嚎声。
  唐宋明检查了徐家颖的伤势,解下外衣,从上面扯下几条布,权当绷带,给徐家颖包扎好伤口。他对田婉兮说:“伤口的出血暂时止住了,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把白棋儒那混蛋给抓回来。”
  他跑出后门,顺着那条小路一口气追了下去,还没跑出半公里,就看到荒草丛中倒着一辆摩托车,车上的骑手已经四仰八叉地栽倒在路边。
  唐宋明上前把那骑手揪了起来。解下那骑手的腰带,将骑手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那骑手正是白棋儒。
  到了现在,白棋儒才如梦方醒,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大部队,就你和那小丫头俩人,对不对?”
  唐宋明冷冷地看着他:“你知道得太晚了。”他吃力地把那辆摩托车扶起来,并把白棋儒架在摩托车上,然后推动摩托车,把他带回了院子里。
  数十分钟后,一辆救护车赶到了院子门口,徐家颖和田婉兮都被抬上救护车,送到就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至于白棋儒,虽然他身上也有伤,但伤势较轻,主要是从车上跌下来时扭伤了脚踝,以至于不能行走。因此也就没必要送往医院治疗。当刘水等人赶来之后,就将他押上警车,带回去接受审讯。
  他那座充满罪孽的宅子,也被彻底搜查,从里面,人们查出了不少令人发指的痕迹。部分痕迹可以成为指认白棋儒罪行的证据。
  次日,当徐家颖从病床上醒来时,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唐宋明。
  唐宋明手里拎着一袋包子,表情关切。
  “你总算醒了,我想带点儿好东西过来看看你,但实在不知道带些什么。好在食堂的厨子说你平时爱吃三鲜馅的包子,我就给你带了一大包。”
  唐宋明把包子放在床头,徐家颖一把抓了过去——她早就饿了。
  她一边使劲往嘴里塞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白棋儒的案子怎么样了?”
  唐宋明点头:“铁证如山,还有人证,白棋儒招了。他承认了自己绑架、囚禁三人并杀害其中两人的罪行。除此之外,他还招供了一件陈年旧案——白长志夫妇也是他杀死的。”
  徐家颖瞪大了眼睛:“当年那起火灾,实际上是他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是啊。关于这小子的心理历程,我大致也分析出来了,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讲给你听。”
  唐宋明在徐家颖的床头坐了下来,开始了滔滔不绝的讲述。
  白棋儒原本出生在一个相对幸福稳定的家庭中,但当他母亲去世,父亲娶了第二个太太的时候,这种幸福和稳定就被打破了。
  而白棋儒的继母淳于妨,其实在白棋儒的成长史中,影响非同一般。
  只是这影响未必是正向的。

  淳于妨是高中辍学,辍学的原因是“早恋”“与校外不良人士勾结”,离开学校之后,她辗转于多个地方,在认识白棋儒的父亲之前,她的最后一份工作是商场里的推销员。
  正是在那个商场里,淳于妨认识了白棋儒的父亲,正值“空床期”的他一眼相中了这个美艳的女人,而淳于妨也乐得跟他这样的“成功商业人士”交往。没过多久,两人就结了婚。
  淳于妨是个火辣的女人,日常的穿衣风格也比较暴露。她经常在自己家中“衣着清凉”地走来走去。她的丈夫由于忙于生意,也没在意过这种事,但在家中的白棋儒,此时却正赶上青春期,对异性充满懵懂向往的阶段,淳于妨那充满魅力的胴体,深深影响了他。
  虽然他内心深处因对继母动心而产生了一丝丝罪孽感,但这罪孽感最终也被欲望和本能所压制。
  他爱上了她。
  这份爱是禁忌之恋,他当然不能表达出来,只能深深埋在心里。
  之后,白棋儒的父亲也去世了。
  家里只剩下了淳于妨和白棋儒。白棋儒甚至觉得这种生活实在太棒了。同一个屋檐下,只有他和继母两个人。感觉上像是自己独占了她。
  淳于妨当然是不甘寂寞的女人,通过自己庞大的社交圈子,她认识了白长志,并与之再婚。白棋儒跟着她成了白家人,并改姓白。
  白长志对白棋儒这个“拖油瓶”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暗地里虐待他,淳于妨并没有加以阻止,甚至在白棋儒向她求救的时候,还假装看不见。

  白棋儒的心逐渐冷了下去。他恨白长志,更恨淳于妨。
  爱与恨的转变,有时就在一瞬间。
  白棋儒构思了一场谋杀,某个寒冷的冬夜,白长志与淳于妨喝多了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白棋儒趁机将酒窖里的烈酒都搬了出来,其中有很多是高纯度的伏特加,可以被引火物点燃。
  白棋儒将酒倒在淳于妨和白棋儒的房间内,并将之点燃。他在退出房间之后迅速将房门上了锁。
  白长志夫妇就这样被烧死在了自己的卧室内。他们至死都不知道,杀死他们的,就是平常被他们虐待的少年。
  在杀死白长志夫妇后,白棋儒开始挥霍家产。
  他自己给自己办了旅游签证,去国外转了一圈,除了游山玩水之外,还买了当时最流行的游戏机。
  回国之后,他就一直住在白长志位于松林铺的房子里——至于白家的别墅,虽说后来修葺好了,他却不肯回去住。因为他就是在那里杀死白长志夫妇的,他总觉得那两人的怨气还留在那里。又过了几年,他就把那别墅给卖掉了。
  白棋儒身无所长,没有收入来源。若干年之后,白家的家产也快被他败完了。

  松林铺日渐荒芜,原本住在这里的村民都陆续搬走,只剩下他一人。
  白棋儒虽然对邻居们的离开并不在意,但家中的积蓄日渐减少,也开始让他烦躁。另外,长期缺乏与异性的交流,让他的脾气变得更加古怪。
  就在这天,一位推销老年保健药酒的女推销员来到了松林铺。
  这名女推销员大概是疏于调查,她原本以为松林铺还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小村镇,没想到这里会荒凉得只剩下一家人。
  而此时她的车快没油了,迫切需要帮忙。

  赶巧了,白棋儒手里确实有汽油,他给女推销员提供了一些。那女推销员千恩万谢,却没急着离开——她车上有太多的药酒还没推销出去,而白棋儒看上去又很像老年人(其实是因为早年间经常遭受虐待,有些少白头;再加上经常玩游戏,身子有点儿佝偻)。
  对于她推销的药酒,白棋儒完全不感兴趣,他甚至有些气恼——女推销员那种非要卖东西给他的行为,让他产生了忘恩负义的感觉。
  终于,女推销员也觉得厌烦了,她嘟囔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关键在于她有些嘴欠,说了不该说的。
  “独自一个人住荒郊野外,真是个怪老头”“药酒用不上,没准是那个没能力吧”。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进了白棋儒的耳朵。
  白棋儒本身就有些生气,再被她这么一嘟囔,立刻爆发。
  他把女人拖进了院子,把她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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