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上比丁真还帅的康巴藏族男孩,一段铭心噬骨的岁月(缺氧2021)》
第22节作者:
哇诗猫 我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吃着碗里的菜。
“哦对了,益西气走啦。”小白笑道。
“为什么?”我问。其实我心里多少是知道的,益西对我应该是有点什么特殊的感觉。男女之间这种事,女人的第六感通常很灵。
“还能为什么?吃醋了呗。”小白说“你魅力真大”
巴登没好气的说了句“呵,那家伙就是个脑残。”
这句话遭到了康珠和拥青的集体抵制。
“别在背后说人家。”拥青说。
“你才脑残呢!”康珠拍了一下巴登的头。
“我说真的”巴登拖长了声调说“你们大城市来的人,根本不属于我们这里。”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次江,次江也同时往我们这里看过来,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但我没有回应。
“次江你不吃了啊?”巴登问他。
“在成都吃腻了火锅了,央金说她做藏面,你们谁还要。”
“我来一碗”小白举起筷子说道。
次江就用藏语对央金说再多做一点,央金笑着点了点头。之后,次江起身,去了阁楼。
拥青看了看次江,又看了看我,对我耳语道“哎,什么情况啊?哥们儿?”
“就这个情况”我说。
拥青点了点头“懂了。那就,欢迎你嫁到理塘来吧!”
我正仰头喝水,听了这话差点呛了出来,咳嗽着掩饰尴尬。
次江独自在阁楼里待了好一会儿,央金做好了藏面,给我们每人分了一碗,然后亲自捧着一大碗面,小心翼翼送去了阁楼上。
次江却端着碗下来了,他坐在巴登旁边,一口面,一口啤酒地吃起来,央金坐回炉灶边上,吃她自己的那碗面去了。
我注意到,央金不时偷偷看次江,她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好奇,还有几分崇拜,似乎他就是一个谜,而这个谜深深吸引着她似的。
日期:2021-04-16 21:45:35
十九、
晚上大家散了,央金提出要住在我这里,我很意外。一想到那个阁楼是我和次江背叛她的地方,我有一种干了坏事被当众揭穿似的心慌。但是她坚持要住,我也只能答应。我打地铺,让央金睡床。
晚上我还要工作,也只能借着工作逃避尴尬。她在床上躺着,透过余光我发现她时不时地看我,我佯装不知。
到底她在想什么呢?被她这样看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索性面对面吧。于是,我放下只翻译了五六行的书稿,转过头问:“看我干什么?”
我很想保持微笑,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质问。她显然有些害怕我,摇了摇头又缩回被子里,但过了一会儿趁我不注意又在看我。我索性把笔记本一推,对她说道 “是,我是挺对不起你的,可是,和谁结婚这种事是自己定的,不是别人,父母也不行。你懂吗?”
她愣了愣,我知道她没有听懂,于是只好抓着她的手说:“算了,你不会明白的,不如咱们干脆一点,你想打我骂我,尽管来,我不还手。”
这次她听懂了,赶紧摇着头,把手抽回去。做了坏事的人,往往容易恼羞成怒。她没有生气,我反而恼火起来。
“行,你不打,我打!行吗?”说完我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抓着我的手阻止我,看样子就要哭出来了。她用藏语说了什么,可是我没有听懂。她急得面红耳赤,最后终于想起来两个词:“次江。味道。”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词,起初我很迷惑,后来我忽然间明白了,她是想在我这里找到属于次江的味道啊。
我心头一颤,试探着问:“这里有次江的味道?”
她拼命点了点头。
“所以你要住进来?”
她又点了点头,接着试探着搂住了我,在我身上闻来嗅去,像一只小猫似的。
原来央金是一个这样有灵性的女孩子,我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没有读过书,天真而心思驽钝,只懂得听任别人安排自己的傻姑娘。而且,她竟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次江。
我浑身一激灵,赶忙推开她,退后几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她看着我的眼神,半点怨怼也没有,像一汪清水。
日期:2021-04-16 21:51:48
那晚我一夜无眠。
半夜三点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彻底想通了:首先次江压根就不是我可以选择的结婚对象-对于只可以瞎混和可以托付终身的结婚伴侣,我心里一向有很明确的界限。
其次,如果继续和次江在一起,他的家人不同意,会很麻烦,我并不想陷入这种复杂的事情里。
再次,即便他的家人能同意,结局也未必圆满,毕竟他比我小了7岁啊。
最后,这里还有个这么爱她的藏族姑娘,我何必要为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去伤害一个我本来不想伤害的女孩呢!
于是我给次江发了一条长长的短信:“其实,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心里有一些放不下的东西,一些伤痛。你看过《挪威的森林》吧,里面有句话还记得吗?人永远不要找借口对自己懦弱。既然选择了和央金结婚,就对她负起责任吧,毕竟逝去的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好好面对现在,在我们没有爱上彼此之前,果断结束吧。”
等了很久,他没有回复,我想他是默认了吧。
这样也好。
不过发完短信之后,脑海中全是他的影子,于是索性狠狠想他。等明天太阳再次升起,一切就都过去了吧!
第二天竟然没有太阳,下起了小雨。早上,我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坐在地板上愣怔了一会儿,想着是不是雨天留人?
忽然想起来衣服还晾在外面没收,赶紧跳起来跑下楼。央金早就在屋里忙活了,扫地洒水,也像康珠的妈妈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她看着我跑下楼,哎了一声,我一边跑一边告诉她“我收衣服!”
我抱着衣服回来的时候,她看着我笑,用生疏的汉话说“雨,干净”说完又摆了摆手。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雨水很干净,不用收衣服,便冲她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想着,要等衣服干就要在这里多待一天,多待一天,多见到次江一天,心里动摇的几率就大一点。本来回理塘就是个错误,不能再错下去了。
小白正在床上刷手机,忽然说:“不是吧,赛马会可能要推迟!”
“什么意思?”我用吹风机吹鞋子和衣服。
“新闻上说,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省里州里的领导都来了。是继续举行还是等到天气好起来,要等一下才知道。”小白坐起来说“林达姐,我们去会场看看,说是有一千多顶帐篷呢,还有好多外国人。”
“上海都没有外国人了吗?”我笑道。
“哎呀,我是说,原来这是一个国际性的赛马会啊。我之前一直以为就本地人随便玩玩的呢。”
小白穿着四角丨内丨裤走来走去,我说:“你就不能穿上衣服吗?我是没什么,央金还在这呢!”他吐了吐舌头,说:“啊,忘了。”
央金给小白倒酥油茶,自己在一旁吃着糌粑。她像是听懂我们说的,问“赛马会?没?”
“还不知道呢!”我说,“要不你们去看看,有消息通知我。”
那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趁他们去看赛马会的时候走人!
日期:2021-04-16 22:08:27
于是我装作像平常整理衣服一样,偷偷整理着行囊。
小白和央金吃完早饭,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说看着天气,肯定开不成了,去了也白去,让他们先去看看,有消息再叫我。
于是他们没有怀疑,兴冲冲地跑下楼去了。
人一走,屋子空了,心也空了。我拿着吹风机,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雨。忽然觉得不应该这样伤感啊,于是我强打起精神,快速收拾好东西,最后看了一眼阁楼,转身离开。
街上的人确实多了很多,打不到车,我冒雨走去布达拉大酒店。写了找人拼车去拉萨的小广告,贴在告示栏上之后,我就坐在酒店大堂等着。没过一会儿,我看到康珠打着伞从家里出来,于是躲到角落里,隔着茶色玻璃窗默默目送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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