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洪点点头:“我们前来,就是来学习的。”
岳刚哪里会听他们的,立刻大声道:“命令,胡飞燕、许宗义旁观战士练枪,屠上校留下,立刻执行。”
胡飞燕想说什么,但看岳刚一脸严肃,只得向练枪处跑去。
许宗义看了岳刚一眼,带着温和的微笑,走向胡飞燕那边。
屠洪看了看许宗义的背影,迷惑地问:“岳上尉,你们认识?”
岳刚道:“第一次见面。”
屠洪更是不解:“你似乎不喜欢他。”
岳刚问:“你认识许中校多久了?”
屠洪想了想:“十年了,我们是同事,相互之间十分熟悉。”
岳刚再问:“他喜欢戴白手套,平常也戴吗?”
屠洪回忆一下:“印象中没有。或者,他是尊敬你才戴吧。”
岳刚冷笑,暗忖:有鬼,事出反常,必有蹊跷。平时不戴,专为我而戴,意欲何为?
他想起刘继业在重庆的遇刺,心中更是凛然,果断地朝李锐风打个眼色,朝许宗义呶呶嘴。
李锐风会意,抽出驳壳枪上膛,走到一边,监视许宗义。只要对方敢轻举妄动,他肯定开枪。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就是如此决绝,干脆利落。
“岳上尉,你什么意思?”屠洪看出苗头,不禁愕然。
岳刚淡淡道:“听说你们来要,我始终觉得不对。现在我想明白了,是来的时间不对,来得太快了。我们阻击任务还没有完成,正在战斗的关键时刻,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取经。”
屠洪皱起眉头,仔细思考。
岳刚问:“是谁提出前来取经的。”
屠洪猛地睁大眼睛:“许宗义向上峰提的,他认为你的战术极其高明,越早学会越好。上峰认同,就派我与胡飞燕一起来。”
岳刚不解:“胡少校是女的,这里又如此危险,为何派她来?”
屠洪摇摇头:“不清楚,这是上峰的命令。”
岳刚问:“她如此年轻,为何能当少校?”
屠洪道:“她立过一次大功,救了一位将领,所以破格提拔。这件事,军中人人皆知,刘继业营长也是知道的。”
岳刚不想浪费时间,抽出驳壳枪:“把所有的武器放在地上。这是命令,我不会说第二次。战争时期,当断必断,不会手软。”
屠洪十分纳闷,但只得将手枪与匕首抽出,掷在一边:“岳上尉,我需要解释。”
“这里我做主,无须向任何人解释。”岳刚淡淡道。
李锐风一见,当即举起枪对着许宗义、胡飞燕:“把枪放下,否则,杀无赦。”
许宗义脸上肌肉颤动,还是保持微笑,抽出手枪放在地上。
胡飞燕诧异之极,对着岳刚叫道:“姓岳的,你什么意思?我们是上峰派来取经的,不是你的敌人,我们是战友。”
岳刚一枪打过来,打在胡飞燕脚前:“啰嗦!”
胡飞燕见岳刚来真的,只得铁青着脸,抽出手枪扔在地上。
岳刚冷冷道:“还有两支。”
胡飞燕愕然,嘀咕:“怪事,他怎么知道?”
她将左右腿上的两支勃郎宁取出,抛在地上。
岳刚看着许宗义:“把手套摘下,抛在地上。”
许宗义脸肌抽搐一下,仍然微笑,摘下手套,抛在一边:“岳上尉,这是做什么,我需要一个解释。”
岳刚冷然:“我说最后一次,在这里,我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何达武、孙小猪发现不对劲,立刻跑过来,举着枪,盯着三人。
“刚子,出了什么事?”何达武问,“他们是日谍吗?”
“善哉,善哉,佛曰,宁可抓错,不可放过。”孙小猪冷声说。
“咦,佛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何达武嘿嘿一笑,“不过,这话说得对,我喜欢。”
胡飞燕喝道:“岳大队长,你怀疑我们是日谍,可有证据?”
李锐风冷笑:“大队长怀疑你们,还用得着证据?他说你们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
许宗义微笑地摇摇头:“这不是乱来吗?岳上尉,你是民国英雄,可不能胡来,坏了你大英雄的名声。”
岳刚淡淡道:“张有河、张得江,取一碗水,一对筷子,抓一只鸭过来。”
两人得令,如飞而去。
岳刚冷冷道:“你们是不是日谍,很快就见分晓。”
岳刚继续打量着屠洪三人,寻找破绽。
屠洪沉着脸,但他知道多说无益,便一声不吭。
许宗义还在微笑,似乎表明他绝对不是日谍。
胡飞燕盯着岳刚,大声说:“岳上尉,你真的把我们当间谍特工了?马上道歉,否则,让你好看。”
“啪”
岳刚一枪在胡飞燕脚前:“闭嘴。”
胡飞燕吓了一跳,瞪着岳刚,不敢再说了。她感觉对方与其他华夏军人不一样,真的敢下死手。
许宗义仍然保持微笑,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很快,张有河、张得江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岳刚道:“用筷子挟起手套,放在碗中洗,再把水灌给鸭子。小心,不要让水沾到自己。”
张有河夹起手套,放在碗中洗。
胡飞燕恍然大悟:“你怀疑手套有毒?这,这怎么可能?许中校一向兢兢业业,深得上峰信任,很快就会晋升上校的。”
许宗义微笑,继续脸不改色。
张得江抓住鸭脖子,小心地把水灌进鸭子嘴里。
许宗义笑得更迷人,可是,他突然地上扑去,要捡枪。
“啪啪啪啪”
早有准备的岳刚连开四枪,击中许宗义四肢。
许宗义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知道一切都完了,但不明白岳刚是如何怀疑他的。
他明明是第一次见岳刚,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明明向对方微笑,富有亲和力。怎么就被怀疑了呢?
胡飞燕、屠洪看到许宗义要捡枪,顿时明白对方有问题,不由得脸色铁青,互视一眼,很担心岳刚迁怒他们。别人迁怒还好说,岳刚是什么人,鬼子口中的“幽灵”,绝对是铁血无情的人物。
鸭子嘎嘎乱叫,乱跳,很快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
胡飞燕惊怒交加:“有毒,白手套有毒!许宗义,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屠洪额头冒出冷汗,这回是泥巴掉进裤裆,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苦笑道:“上尉,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还是要说,本人真的不是间谍。”
岳刚冷笑,转头盯着胡飞燕,盯着她的眼神。
胡飞燕心中发毛,但嘴硬:“看什么看,许宗义是日谍,我不是,我不是。”
岳刚冷哼:“我凭什么信你?”
胡飞燕反问:“你凭什么怀疑我?”
何达武大怒:“臭娘们,你的同伙想毒死大队长,这就是证据。”
胡飞燕反驳:“他是他,我是我,不相干。”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怂,必须辩驳,否则被岳刚抓起来枪毙,那也死得太冤枉了。
岳刚喝道:“屠洪、胡飞燕闭上嘴巴,我先审问许宗义,谁敢插嘴,休怪我无情。”
胡飞燕想反驳,但想起之前岳刚对她开过两枪,又想起对方凌厉的眼神,想起对方杀鬼子如同切瓜砍菜、潜进对方心脏翻天倒海,胆量何其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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