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两个人驾车而来,直奔了那家小餐馆,准确无误地走到了自己的餐桌前,这也太令人费劲了。
要么是应用了高科技的侦查装备,要么就是他们,或者他们其中的某一位有着超自然的能力。
神了,简直太神了!
我强制自己镇静再镇静,可心里面总有一只猫爪在抓挠着,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好好的一次求职,却弄得乌烟瘴气,鬼魅丛生,还莫名其妙染上了命案,成了杀人犯,这逗比玩笑可真是开大了。
想来想去,我觉得要紧的是立马跟叔叔取得联系,也许只有他能够帮自己摆脱困境。
可问题是现实太残酷,刚上警车时,我的手机都被高个子收缴了。
车子行驶了不长时间,便开进了一个大门,停在了高楼前的车位上,高矮两个便衣把我带到了二楼最西边的一个房间里。
一进屋,我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说想打个电话。
大个子拉长了一张驴脸,断然道:“现在不行!”
“可总该对家里人说一声吧,要不然他们会急死的,就让我打一个吧,好吗?”
他没做回应,跟小个子并肩坐到了靠窗的一张桌子前,示意我坐到了对面的一把破旧木椅上。
这屋子的窗口很小,也就十四英寸电视屏幕那么大,一束强光外面射进来,恰巧打在我的脸上,晃得我睁不开眼。
晃来晃去,我就啥也看不清了,眼前一片模糊。
隐隐约约中,我看见坐在对面的两个便衣竟然又变成了厉鬼,正怒目圆睁,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卧槽,自己不会是被索命鬼带到地狱来了吧?
我真有点怕了,这大好的年华,一切才刚刚开始呢,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了,也太他妈遗憾了。
“抬起头来!”
我打一个寒颤,小心脏怦怦一阵狂跳,这才清醒过来。
高个子问我:“夏小秋,既然你是学法的,就应该懂法,对不对?”
“对!”
“那就要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听懂了吗?”
我一阵急躁,站了起来,冲着他喊:“我又不是凶手,你们这样搞来搞去的有什么意义?”
“你给我放老实点!”大个子丨警丨察大声喝道,“怎么搞是我们的事儿,你只管配合就是了,你要是敢撒泼耍滑头,老子饶不了你!”
这熊货,也忒他妈粗鲁了!
我脸涨得通红,嘴唇翕动了几次,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气恼地一屁股坐下来。
小个子侧过脸,对着大个丨警丨察说了些什么。
大个子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小个丨警丨察望了望门洞,然后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笔录本放到桌子上。
低头一看,只见一片窄窄的纸条夹在里面,上面写着:把号码给我,我帮你通知家人。
我一愣神,难道是遇到好心人了?
顾不上多看他一眼,我接过笔,快速地写下了二叔的手机号码。
小个丨警丨察刚想说什么,听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便利索地将纸条叠起,塞进了上衣口袋里,故意扯着嗓子对我说:“你要好好配合,要不然没你好果子啃,先看一下案情简述,如果没有异议,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签在哪儿呢?”
“你不是自称警校毕业吗?连这点最基本的知识都不懂?”大个丨警丨察边在桌子上摆弄着照片,边呵斥我。
我说:“我不签,人又不是我杀的,凭什么让我签!”
“你还嘴硬是吧?告诉你,我们是有确凿证据的!”大个子边说,边把一沓照片挨张摆在桌面上,左右瞅一会儿,然后又一张张叠放在一起,捏在手上,走到了我面前。
我扫一眼桌上的照片,拿到手上,一张张看了起来。
照片早已按先后顺序排列好了,先是那家宾馆的的外景,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金巢字样,再到大堂、楼梯、走廊、房间门号,都是那么眼熟。
接下来,就是房间内部,各种用品、格调、布局……跟所住的608完全吻合,一模一样。
只看到最后几张,才是触目惊心的焦点——那是一具女尸,仰面躺在被揭开的床板下。
天呢!怎么会是她呢?
我傻了,彻底傻了——照片上的死者,竟然就是那个被兔血溅脏了衣服,在楼下叫骂的泼妇。
“她……她怎么就死了呢?”
“是啊,她死了!”大个子跟小个子对视一下,然后问我:“这下没啥好说的了吧?该坦白了!”
“我……我……”
“我什么我?给老子如实招来!”大个子坐下来,握紧拳头,砰一下捶在了桌面上。
“你凶啥凶?人又不是我杀的,有什么可招的?”我疯了一样,大声吼着,也跟着捶了一下桌子。
大个子像是被吓着了,呆呆望着我,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冷笑一声,说:“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行啊,胆子不小嘛,竟然还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看我他妈怎么收拾你!”
说完站了起来,撸起袖子要往前冲。
“老高……老高……不要冲动,会惹出麻烦的,听她慢慢说嘛。”小个子硬生生拽住了他。
小个子清了清嗓子,对我说:“这可不是你任性的地方,要好好配合我们,尽在把案情搞清楚,知道了吗?”
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要我说什么?你看看你搭档那个熊模样吧,是想刑讯逼供怎么着?”
“你嘴放干净点,谁他妈刑讯逼供了?”大个子火气十足。
“是你……是你……就是你,瞧瞧你那点点素质吧,一点都不配当丨警丨察。”我故意气他道。
“好了……好了,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说吧,你是怎么认识死者的。”小个子声音依然很柔和。
见大个子铁青着脸不再说话,我也冷静了下来,低头看起了照片。
照片的女人,与其说死了,倒不如说是睡着了,看上去一点都不吓人,连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头发纹丝不乱,只是面色略显苍白。
“她……她真的死了吗?”我疑问道。
“废话,不死能叫尸体吗?”大个丨警丨察反问我。
“这怎么可能呢?死人是怎么跑到我床下面的?”我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也正是我要问你的!”
“不……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拼命摇着头。
“你他妈人不大,胆子却够肥的,见了死尸都不带落泪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大个子死死盯着我。
我还真被吓着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面自问着:难道昨夜里自己真的与这具女尸同丨居丨一室了?
可怎么会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整整一个晚上,我甚至连半点尸腐的气息都没闻到。
她是怎么被进屋的?
是进屋后被杀?
还是被杀后移尸呢?
可害她的人又会是谁呢?
会不会她在院子里撒泼骂街,惹怒了人家,一气之下就把她给干掉了,然后趁着我不在房间,藏到了我的床下面。
对了,会不会与那两个长相怪异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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