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完全是这个问题,我肯定是不会被家里左右的。我想可能还是我俩没有缘分吧!”王五妮说完后,又若有所思问她:“你相信缘分吗?”
“我不懂什么是缘分,但我相信命运。我命该如此!”史继红说:“你知道嘛!我现在的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是我的大姨。因为大姨没有生育过孩子,所以就把我过继过来了。又因为我父辈这一代就我这么一个孩子,给我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所以给我取名叫继红,意思是让史家继续红起来。正是因为我肩负着家庭和家族传宗接代的使命,只能招上门的女婿。从我记事以来,他们就一直给我张罗着这件事,尤其是我那个也没有孩子的胖大娘,你也见过她,更是急的要命。刚才我也说了,稍微好点的,谁愿意做上门女婿呢!这样,我还能找到满意的吗?你说这不是命吗?我亲妈生了我们姐妹三个,偏偏让我过继过来!你说这不是命吗?”
听了史继红无奈的诉述,王五妮苦涩地皱了皱眉头,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就像碰到一道看着不是很复杂,但又不知道如何求解的应用题。
“好了!别老说我了,说说你吧!”看到王五妮无奈的表情,史继红苦笑了一下说。说完后,问道:“你和那个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我已经找到她了!”王五妮高兴地说。
“是嘛!太好了!”她说完后,赶紧问道:“她现在在哪里呢?怎么找到的?”
“她现在住在县城。去年我俩一起上了高中。”他说:“因为她老家和我是一个村的,她从小又在老家奶奶身边生活,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大了后我们才失去联系。但缘分让我们在学校里又碰到一起,成了同学。所以我相信缘份!”
“看来,你俩确实有缘分!你要是真找了我的话,就把缘分错过去了!”她笑着说。
“错过去就不是有缘分了!”
“也是!”
他俩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于寨公社北家庄。
“我到地方了,师兄再见吧!”史继红停下车来说道。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呀?”他问。
“这就是我生父母住的村子,也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在这里先住一天后,明天去学校报到。”她说:“你可要好好地接待我哟!师兄服务生。”
“一定!”
来到学校后,王五妮看到,经过一个假期的继续建设,新教室的建筑已经全部完工。开学后,学生们都要搬到新教室里去,原来的教室要全部改为宿舍。
放下自行车后,他就进入新生报到的准备工作中。
新生分班情况已经贴在告示栏里,史继红这一年级也招了四个班,为高五至高八班。
当王五妮看到史继红和史楚生都同在八班时,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在大脑里下意识的闪了一下。
第二天上午,王五妮带着史继红办完了所有的入学手续。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才碰到刘杏花。
“回来了‘花花公子’,还认识我吗?”刘杏花俏皮地说。
“我能连‘孩子他妈’也不认识嘛!”王五妮笑着低声说。
“就是!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呢!你敢不认!”她笑着说。
“哎!你老叫我‘花花公子’可不好,这次回去还差点就成了‘花花公子’。”
“真的呀!别吓唬我呀!我可胆小。”
“我大想把一个叫花花的远方表妹说给我。我要是同意了,不就成为‘花花公子’了!”
王五妮说完,把他和孟花花的事说了一遍。
“哈哈!看来我以后说话得小心了!”
“就是!别再叫我‘花花公子’了。一叫,就把叫‘花花’的姑娘招来了。”
“好了!别开玩笑了。大爷、大娘都好吗?”刘杏花问道。
“还行!”王五妮说完后也顺便问道:“你爸和奶奶他们也都好吗?”
“怎么说呢!爸爸还那样,总离不开药。奶奶又去大姑那里去了,她和张妈总是生活不到一起!”刘杏花无奈地说。
“这样也好!省的在一块都不愉快。”他说。
“对了!星期天我带你去新汾河边玩去吧!前几天我的初中同学从上岚县回来路过那里时,看到那边现在很漂亮。”她说。
“好呀!咱俩在哪里集合呢?”
“你先到我家找我去,咱们一起从我家走。”
“好!”
吃晚饭的时候,史继红凑到王五妮跟前说:“五妮,中午和你在一起吃饭的那个女生就是你女朋友吧!”
“是呀!你看到了!”王五妮笑着说:“别见笑呀!”
“确实不错耶!怪不得你一直惦记着人家呢!我和人家比可差远了!”史继红也笑着说。
星期天,王五妮吃完早饭后,就骑自行车直奔旧阳南街。
进屋喝了点水后,他就跟着刘杏花兴冲冲地出门了。
在大门口,他们又碰到那个葛姨。
“葛姨好!”刘杏花叫了一声。
“好!”
王五妮也跟着叫了一声。但葛姨并没有理他,而似乎很关切地问刘杏花说:你们——你这是去哪里呀?”
“我们俩去大桥那边玩去!”刘杏花回答说。
“你们俩?” 葛姨似乎有点吃惊地说。
“是呀!我们俩!”刘杏花笑着肯定道。
“呃——别去了,今天这么热,改日再和你大富哥一起去吧!”葛姨说。
“葛姨,今天不是很热的!”刘杏花下意识地纠正说。
“那——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别出事儿!”葛姨又叮嘱着。她把“别出事儿”这几个字说得很重,说完后警觉地冷眼看了一下王五妮。
他的语气和表情,给王五妮的感觉,好像是刘杏花和他在一起容易出什么事似的。
上路后,王五妮高兴地说:“难得你今天有时间能和我出来!”
“我早就想好今天出来了!”她说:“所以我提前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找我!特别是力气活。”
“好的!”
“对了!大富是谁?”他突然想到地问。
“葛姨的儿子。”
出了南城,穿过大约2公里的农田就左拐往东上了新汾大坝,他俩顺着大坝往新汾大桥骑去。
天气确实不是很热,微风吹来,凉爽宜人,让人感到格外地舒服。
大坝右边的下面是从吕梁山脉而来的新汾大河。在河湾旁边的小水塘里,一群不怕凉,光着屁股的淘气小小子在水里嬉戏玩耍。大坝左边是一片片的农田,生气勃勃、错落有致的各种庄稼在竞相生长。其中有玉米、谷子、黄豆、高粱……。
玉米棒子已咧开大嘴巴,龇出一排排的大金牙;快要黄的谷穗甩来甩去的,就像不停摇动的狼尾巴;一个个鼓着肚的黄豆夹,就似怀了多胞胎的豆妈妈;探头探脑的高粱穗在风的挑拨下,吵得唧唧咋咋,一个个斗成红脸娃……。
浏览着大自然的迷离风景,看着身边美丽动人的心爱姑娘,王五妮心旷神怡,禁不住内心的激动,高声唱了起来:“汾河流水哗啦啦,阳春三月看杏花,待到五月杏儿熟,大麦小麦又扬花。九月那个重阳你再来,黄澄澄的谷穗好象是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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