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彩更是流着眼泪,诚恳地替白瑶瑶辩解:“大人,夫人是好人,不是庸医……”
捕快看向白瑶瑶,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卷率先开口,解释道:“我家夫人好心,在此赠医施药,这个男人突然跑出来,说他夫人是吃了我们家的药才生不出孩子的。天地良心,我们在此摆摊赠药也才三日,他家老婆生不出孩子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可他偏要纠缠,非要我家夫人赔给他一百两银子。”
听青卷这么一说,这件事已经可以定性了,这个男人就是有意要讹钱。
捕快们上前用枷锁枷住了男人,不顾男人的哀嚎叫痛,把人拉走了。
云彩站在原地,不住流泪,却也只是看着,没有阻拦。等男人被捕快们押送远了,她才回过头来,看向白瑶瑶,眼中满是羞愧与歉疚。
“对不起,夫人……我……我……”她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眼泪如珠子一般滚落。
白瑶瑶虽然听心疼这个只有高中生年纪的小姑娘,却还是冷硬着声音道:“这件事因你而起。”
云彩难过极了,心里被悔恨和愧疚的情绪煎熬着,如果不是她,往阿里自就不会来闹这一场,都怪她!
云彩已经没有脸再在这里留下去了,她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哭道:“夫人,云彩对不起您!云彩这就离开这儿……”
白瑶瑶冷声道:“你离开有什么用?王赖子肯定对今天的事怀恨在心,你是准备回去被他和他娘活活打死吗?”
云彩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可是我……我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白瑶瑶道:“王赖子因为你找过来的,他打碎的碗,你要赔;不过,你身上应当没有什么银两,就留在我这儿做工抵债吧。”
云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夫人……”
白瑶瑶冷哼一声:“不然呢?你想回去被他们折磨死吗?”
“可是……可是,”云彩怯怯地看着白瑶瑶,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知道我在这儿,一定会找过来的,我不想给夫人添麻烦。”
“你以为现在就不是添麻烦了吗?”白瑶瑶看着她,脸色冷凝,“你信不信,你回去之后被他们打死了,他们还敢拖着你的尸体来找我,说是我的药吃死了你?”
这种剧情也是白瑶瑶从小说里看到的,但是来到这个时代,看到了险恶的人性,白瑶瑶丝毫不怀疑这种事会发生在现实中。
听到这番话,云彩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白瑶瑶道:“你若是留在这儿帮我干活,我就帮你离开王赖子,保证他们一家人都不敢再来找你;你要是非舍不得那个婆婆跟丈夫,你就回去,被打死了我也不会管,若是王赖子真的拖着你的尸体来讹钱,就当是我倒霉。”
云彩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是下一刻,她的目光慢慢地坚定了起来,最后终于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朝着白瑶瑶重重磕了一个头:“我,我愿意帮夫人做事!”
“算你还有些脑子。”白瑶瑶说道,“好了,你先去旁边熬药吧,就熬你自己喝的药。”
云彩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混含着鼻音“嗯”了一声,朝着专门熬药的地方走去,替自己熬起药来。
在一旁看完了这一切的萧戚走上前来,笑吟吟地说道:“三嫂果然不寻常。”这般轻易地就收服了一个人。
白瑶瑶倒是有些惊讶:“你还没走?”
萧戚脸上笑容微僵:“三嫂很期盼我走吗?”
“你留在这儿也没有用呀!”白瑶瑶很无所谓地一摊手,耸了耸肩膀。
萧戚:“……”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三嫂。对了,那把匕首就留给三嫂先用着吧,日后三嫂若是用不上了,再还给我就是。”萧戚说罢,转身离去。
解决了云彩的事后,白瑶瑶好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反正她是不怕云彩的婆婆和丈夫的,怕就怕云彩这个姑娘脑子不清醒,被欺负得不成人形还舍不得那个狼窝,现在看来,云彩还是一个有自己的想法的女孩子,并非不可救。
看着在旁边熬药的云彩,白瑶瑶慢慢呼出一口气,朝青卷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看着,我去看看狗娃。”
青卷应了一声:“是。”
白瑶瑶走进了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狗娃还在酣睡,一旁站着的狗娃爷爷一见白瑶瑶,就要给白瑶瑶跪下。
白瑶瑶怎么能接受老人家的跪拜呢?忙伸手扶住了他,说道:“你快起来,我是来看看狗娃的。”
老人家感激地看着她:“辛苦大夫费心了。”
白瑶瑶摆摆手,从自己的荷包里摸出两颗银夥子,给了狗娃爷爷,温声说道:“您去买些吃的吧,病人养伤也需要吃的,忌食辛辣,最好买些清淡的粥汤来。”
老人家本想推辞这银子,然而自己确实是穷困潦倒,又惦念孙子的病情,最后一弯膝盖跪了下去,不顾白瑶瑶的阻拦,磕了好几个头,才接过了白瑶瑶的银子,出去买吃食。
棚子里已经没有人了,白瑶瑶这才放下心来,召唤出屏幕,兑换了一针青霉素。
出乎白瑶瑶的意料,这青霉素居然只需要1个医疗点,而且在经过的方才的一番事之后,她的医疗点已经从10点翻了倍,变成了20点,扣除购买青霉素的医疗点,还剩下19点。
白瑶瑶熟练地为狗娃注射了青霉素后,就不由地开始头疼要将用过的针管藏到哪儿好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只能肉痛地花了10个医疗点,兑换了一个空间格子,将用过的针筒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白瑶瑶才从棚子里出来的,重新在摊子后面坐下,安静等待着接下来的病人。
可是,依旧没有多少人愿意来找白瑶瑶看病。
直到了傍晚,天生渐渐昏沉下来,才有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跑来这里,在白瑶瑶的面前坐下。
这是一个穿着十分怪异的女人,用一大块头巾包裹住了面孔,完全看不出来她的长相,但从伸出的手来看,应当是个二三十岁的妇人,且家境小康。
头巾下传来细细的声音,带着些紧张羞涩:“大夫,能否帮我看看病。”
她似乎很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特意挑选了这个街上人很少的时辰,一坐下来就将头埋了下去。
白瑶瑶当然没有勉强对方一定要袒露身份,她见这女人如此紧张,便放柔了声音道:“你将手放在脉枕上,我替你把把脉。”
“嗯。”那女子羞涩地应了一声,将手放在了脉枕上。
白瑶瑶替她把过脉,没有寻摸出什么不对劲,但是看这个女子藏头露尾来看病的模样,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测。
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可是……下面有些不对劲么?”
那女子犹豫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是什么反应?”白瑶瑶知道自己猜对了。
毕竟女性向来容易为妇科疾病所困扰,更不要这个卫生条件远不如现代的时代了,想必有不少女性都有妇科病。
不过,就如同在现代的时候,男性总认为女性会得妇科病是因为私生活不检点一般,在这种尤为封建的古代,女性只怕会受到更为严苛的偏见与诋毁,连下面不舒服都不敢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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