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鸭子的历史(一个鸭子的日记)》
第39节

作者: 一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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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烊了,妍姐也该回家了,我们也收拾完,准备去休息了。在妍姐下楼的时候,我在楼梯口碰到了她,其实是自己的潜意识叫自己在那里等她,——今晚,我想看她最后一眼。
  而她也早就习惯了我依恋的眼神。习惯了我目送她的离去。

  “妍姐走好,明天见!”我很礼貌地恭送她。
  “哼。”她笑了,“在那么舒服的地方住了这么多天,那个小库房还想住吗?”
  “想呀,挺好的!”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要是真想的话才怪呢!可是,我不在那里住的话,到哪儿住呢?
  “要不去姐家住吧,我家好几个卧室呢!”她说。她似乎永远都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而当时我们的所谓‘姐弟关系’,也确实到了可以很自然地说出这个话的地步。
  是的,没错,她家好几个卧室,很大,但是,我配住在那里吗?不配。妍姐已经对我够好了,已经欠她太多了,我不想再累烦她。而至于那种事情,我想都不敢想。她是**集团少夫人,大堂经理,我的上司。我一个小服务生怎么配。就算说我长的好点儿,可是,那远远不能成为去她家住的理由。
  她笑着等待我的回答。

  “我,我不去了!”显然,我还是显示出了自己的紧张不安。
  “那好吧,我走了啊,多操点儿心,给咱把东西看好,收拾好!”
  “嗯!”
  我默默目送妍姐的离去……高挑健美的身材,乌黑的中长发,干练的黑色职业装,发亮的高跟鞋……当她拐过演艺大厅的弯,消失不见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突然间一阵震颤,走廊里的灯光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一个眨眼,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我爱她!我爱妍姐!
  我愿意为她去死,绝不犹豫,立刻!……
  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位女孩子,在qq上给一位阿姨聊天时我说“我爱一位女孩子,她很美,我想以后不会再爱上别人了!”那位阿姨说:“不会的,一个人是可以爱很多次的,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当时我不信。
  但是现在,我信了,信的心服口服。
日期:2010-05-15 11:25:35

  第四部分《和富姐相爱的日子》七十七
  之后的几天,她也没提让我去她家,时间就那么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在那个小库房的床上,我无数次想着妍姐的一颦一笑,自己安慰自己。
  ……
  大概在半个月之后,……
  那天,领班一大早就把一张大纸贴在夜总会大门外的海报板上,上面写道“夜总会装修,停业两天,望广大顾客给予谅解,互相转告,于*月*日下午恢复正常营业,谢谢!”
  吃过早饭,大概九点多,那些装修工人来了,墙上的一些壁纸破了,还有几个灯老是闪,要卸了装饰板才能换,等等许多需要解决的问题。
  “哎,装修好啊,总算可以轻轻松松玩两天了,上网去!”我跟另外两个服务生说。
  就在我跟那两个服务生出大门的时候,妍姐来了。
  “**,干嘛去?”妍姐叫住我。
  “我打算去上网玩会儿!”
  “我还有事儿要你做呢!”
  “哦,那我就不去上网了!”
  那两个服务生早就一溜儿烟跑了。

  “跟他们有什么好玩儿的,胸无大志。”妍姐低声地教训我,我只是欣然领受。
  妍姐叫我,其实也没什么事,也就是让我跟着她,看着工人们装修,有事儿的话叫我给她跑腿儿。
  无论她叫我干什么,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我就感到无比幸福。
  夜总会的大门关闭一天,就会带来少则十来万、多则几十万的损失,所以为了赶进度,工人们夜里也要彻夜的换班干活儿。而夜总会里的各种财物很多,价值不菲,场地也大,有近百个包间,为安全起见,就必须有人看守。虽有保安,但保安人数有限,他们也得吃饭休息,所以领班就挑选了一些服务生来换班,写了个‘值班公告’,贴在吧台附近的墙壁上。我去看了,没有我的名字——领班也知道我和妍姐关系近一些,所以就没给我排班,算是关照吧。

  ……
  如果我一直能够做个服务生,一直能够把妍姐当做一个亲姐姐,那也许是最好的局面。但是,命运却给我平静的生活一次次的突然袭击,让我的命运之轮向我所未知的方向驶去,即便那是悬崖,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在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日期:2010-05-15 11:59:30

  第四部分《和富姐相爱的日子》七十八
  闻一多先生说过,‘自然并不尽是美的,自然中有美的时候,那是自然类似艺术的时候。’与此同理,——现实也并不尽是美的,现实中有美的时候,那是现实类似小说的时候。

  而我和妍姐的故事,恰恰就美的像小说。最终也痛的胜过小说。
  下午,我和妍姐在‘粤港澳’一起吃了饭。宝马车向时代花园的方向驶去。
  她也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去她家,我也没问她是不是回她家。我当时只想坐在她的车里,听着音乐,那种感觉舒适的让我不想离开。我们说的话不多,以至于有些尴尬。
  “怎么不交个女朋友呢?”她似乎仅仅为了打破这种尴尬。

  “没合适的!”
  “会开车吗?”她说。
  “不会。没学过。”我一边欣赏着车窗外护城河的风景,一边回答。
  “这还用学吗?看一眼就会!想学的话我教你,到时候给你弄个驾照,就OK了!”
  “呵呵,再说吧!”

  我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红色宝马是在冲向一个地狱。那里有无数痛苦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这是第二次来到她的家里。我们看电视,聊天,说了很多话,我甚至感觉,自己真是她的弟弟,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
  夜幕降临的时候,妍姐拿出了红酒,又拿出了话筒。
  我们一起喝酒,唱歌,聊天开玩笑,快乐的不得了,似乎她已经忘了她是谁,而我也忘了自己是个小服务生。起初还自卑,在她家走路,坐沙发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弄脏了地板和沙发,而慢慢地,我觉得自己也是这里的主人了,干什么也变得随意起来。

  酒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它往往可以让人把她平常不愿意表现出来的不快乐表现出来。
  接下来,她唱了一首歌,叫《葬心》。我至今仍然忘不了她唱的时候那投入的样子,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怎受得住,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
  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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