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姑娘别是个神经病吧?白驹仔细看了看,面前这女人,穿着一件护士服,乱糟糟的头发依稀还能看出原本盘着发髻。脸上油渍麻花的,还真像神经病。
白驹马上拨通了物业,“喂?我每年交那么多物业费,你们就是这么管理的?你们小区这是什么治安?怎么连神经病都能放进来了?赶紧叫几个保安来,什么?我几号楼?我……”
白驹恼火地讲着电话,狐婉兮一听‘保安’俩字,顿时想到手拿黑色棍棒追赶她的那些人。
“不要啊公子……”
狐婉兮戏精附体,马上一个箭步扑了上去!
“啪”,吃她一撞,那位公子手中的传音法器摔到地上,一下子摔花了屏,这法器太不经造了吧?
狐婉兮想着白驹刚才的说话,难不成人类日常说话也和我们一样是这么自然的,不像他们的文章里那样咬文嚼字?狐婉兮从善如流,马上换了语气,现学现卖地把刚刚看的法制节目中那位可怜少女的遭遇说了出来。
狐婉兮掩面而哭,“公子这是要将人家往火坑里推吗啊!人家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白驹恼火地道:“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什么叫精神病院?狐婉兮不懂,只管哀哀戚戚,回忆着电视里那名少女的悲惨遭遇,哭诉道:“人家自幼丧父,母亲改嫁后,继父人面兽心,一直对人家不怀好意,为了逼我就范,他打得我……”
狐婉兮亮出逃跑时磕碰的臂上淤青,哭的好不凄惨。
白驹面色一凛,这才发现少女身上果然有多处伤痕。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白驹的语气马上温和了许多,“这种事你应该找丨警丨察的,要用法律保护你自已,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我帮你报警,我……手机……”
丨警丨察?报警?法律武器?那就是衙门吧?可不能报官,我没有“路引”啊,听说朱皇帝规定了,只有考上秀才的人才允许四处游走,不然抓住了会流放的。
狐婉兮顺势一滑,一把抱住了白驹的大腿,惨叫道:“不要啊恩公!”
白驹“呃”了一声,赶紧拉住浴巾。
狐婉兮声泪俱下:“恩公好意奴家心领了!可奴家还有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要是继父被抓走,她们可靠谁养活啊?奴家已经逃离家门口,只要能逃离他的魔掌,就已心满意足了,求恩公不要报警!”
狐婉兮楚楚可怜地扬着头,眼里都是惶恐。如果是演戏,那她绝对可以拿下奥斯卡小金人儿了。不过……一看那双油腻腻的爪子,还在抓着他的浴巾,白驹有些嫌弃地扯了扯浴巾:“你真没毛病啊?说话怎么像古代人似的……”
狐婉兮赶紧道:“我那继父看了不少古书,总让我这么说话,所以,从小说习惯了。”
“这个变态!那你的衣服……”
“我……我的衣服……”
狐婉兮慌了,衣服的事儿怎么解释?
但是白驹已经替她想到了答案:“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已经明白了,真是个变态!”
她那继父,一定还在梦想着回到封建社会三妻四妾的“好日子”吧?这护士服……应该是她那个变态继续逼她换上的,她的继父想做什么不言而喻,这个满脑子封建残余的制服控变态……
白驹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道:“你起来吧,既然是这样,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狐婉兮依言站起,茫然地道:“我……我也不知道,举目无亲……”
“你不是这里人?”
“不是,我……我从好远的地方逃出来的,那里山也多,树也多。”
“是个山村?”
“嗯!”
“他么的,老变态,是诚心把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关到那儿的吧!”
白驹想着,叹了口气,道:“算了,外边还下着小雨呢,你今晚,便先住在这里吧,今后如何打算,回头再说。”
看看狐婉兮乱糟糟的样子,白驹向盥洗室指了指:“你去冲个澡吧,看你穿这一身,我别扭!”
白驹找了套自已的运动服,先放进了浴室,然后让狐婉兮进去,道:“你自已从里边插上,洗好了换那套衣服。”
白驹见她站在那儿,还是有点傻傻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回到客厅捡起手机,试了一下,居然还能用,只是屏碎了,看来明天得去换块屏了。嗯……要不不换屏了?听说新出的华为mate20拍照效果直追单反,直接买一个新的?
哪一个性价比更高呢?白驹同学的大脑马上开始了精密计算。
“啊!”
盥洗室里传出一声尖叫,那分贝之高,刺得白驹耳朵一痒。
他嗖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飞快地冲过去,伸手推时才意识到房门应该已经从里边插上了,不想门竟应声而开,然后令他怦然心动的一幕便跃入了眼帘。
香脸半开娇旖旎,玉人浴出新妆洗。
浴室中,褪下护士服的少女,光裸着身子站在花洒旁,双手抱胸,身前热水淋下,雾气腾腾,所以胴体曲线看不真切。可正因为这样,那前凸后凹的娇美酮体才更让人心神荡漾……
“这个水……好烫好烫!”
狐婉兮的声音让发愣的白驹一下子清醒过来,他赶紧别开脸儿,脸上微微发烫地说:“笨蛋!你只开热水当然烫!旁边那个蓝色的也按下去啊,再调调水温!”
“我……我不懂……”
狐婉兮捂着被烫红的手臂,睁着一双雾蒙蒙地无辜大眼申辨。
“天呐!你那是呆的什么山村呐?”
白驹无奈地移过去,眼睛只盯着墙,伸出手去打开冷水,又用旋钮调了调水温,问她:“你试试现在怎么样?”
狐婉兮试了一下,欣欣然道:“好了好了,这正合适。”
白驹松了口气:“好,那你洗吧,墙上有洗浴用品,上边写的有名字。”
白驹说完赶紧转身走了出去,替她带上了门。
“啊!”
房间里突然又是一声尖叫,刚关好房门转过身的白驹吓得一哆嗦,没好气地回身问道:“又怎么了?”
“我……我刚刚没穿衣服!”
“你才想起来啊?”
“我被你看光光了!”
“胡扯!”
白驹否认着,脑海中倏然浮起出刚刚匆匆一瞥所见的那清纯中带着诱惑的青春胴体,不由得心中一荡:“里边热气朦朦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呼~~,那就好……”
这丫头,这么呆萌的吗?
白驹犹豫了一下,摇头离去。白驹回到沙发前坐下,幸亏他买的是全家桶,里边还剩了些,可以拿来垫肚子。白驹正吃着,那碎屏的手机居然响了,试着划了一下,成功解锁,他干脆按了免提,按了两下才生效。
“喂?”
“白总,你的助理小陈忽然提出辞职,说明天就不干了,不好意思跟你说,让我和你招声招呼,这是你的人,我得跟你打声招呼啊哈哈。”电话那头是优纳凡威尔投资基金公司的人力主管马大富。
白驹赞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率性、潇洒,什么前途、人生,兴致来了马上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真是羡慕他们啊。我虽然是财务自由了,可是真不如他们活得潇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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