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拿开啦,我的头发都要乱了!”自从昨天做了头发,狐婉兮现在很宝贝她的头发,生怕他给弄乱了,赶紧整理了一下,一见白驹已经下了车向楼中走去,这才急忙解开安全带,跳下车跟上去。
白驹潇洒地扬了扬手,锁了车,头也不回。
报出‘江一曼’的名字后,一位金发碧眼的西班牙帅哥便将两人领到了三楼的一个单间。
柔和的萨克斯曲悠扬婉转充溢着整个餐厅,每一个单间都古色古香,这是一家以电影为主题的餐厅,距他们曾经的大学校园不远,这个单间的主题是民国,屋中墙上贴着一些老照片,玻璃橱柜中还展示着一件旗袍,很像《花样年华》里的道具服装。
白驹看着,心情更为复杂,这里,就是他向江一曼公开示爱的那一天坐过的位置。对西班牙帅哥道了声谢,等对方上茶离开后,白驹便在外间的红木长沙发上坐下,又向狐婉兮招招手,示意她也坐。
狐婉兮看看这有些浪漫味道的所在,有些紧张地抱起了白色的小挎包:“喂!你带我来这么好的地方做什么?该不会是看我发了工资,想让我请客吧?这里……一看就好贵的样子,我请不起诶!”
“你那点钱,全拿出来还不够开一瓶红酒的。”白驹白了她一眼:“坐着吧,一会儿有客人来,吃东西的时候可别跟抢似的了,尽给我丢人。”
“客人?”狐婉兮眨了眨眼,想起他刚才报的名字:“是你刚才说的江一曼吗?”
白驹沉默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这是女人名字诶,狐婉兮欲言又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包包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狐婉兮匆匆进了洗手间,看看无人注意,赶紧从包里拿出香水,又往身上喷了几下,朱彤彤说的那个什么狐臭,给了她很大的精神压力,她现在很怕别人嗅到她臭臭的。
狐婉兮像小狗似的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确定周身上下香喷喷的了,这才满意地走开。
白驹正在出神,一股浓烈的香气忽然飘来,平白破坏了清幽的气氛。白驹皱眉看去,就见狐婉兮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丫头,本来清清爽爽的,有股天然的女人味道,好端端地学人喷什么香水啊。
白驹无奈了挥了挥气味,语重心长地劝说:“我说小婉呐,你年轻轻的,自然本色就好,不用化浓妆,也不用喷这么浓烈的香水,你又没有难闻的体味,喷这么多香水反而适得其反懂吗?”
狐婉兮张大了眼睛:“真的没有难闻的体味吗?真的没有吗?”
“当然没有,我又没有鼻炎,真有不好闻的气味我会闻不到吗?”
“真的吗?”狐婉兮眼珠转了转,心中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难不成我们狐人族并没有狐狸一族的那种臭味儿?
狐婉兮还是不放心,她咬着下唇瓣想了想,挽起了袖子,递出一条白生生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凑到白驹鼻子下边,一副随时要缩回来的样子:“你再仔细闻闻,真没什么气味儿吗?”
白驹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凑上去深深地嗅了两口。嗯,也不能没有体味儿,他嗅到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不是香水味儿,那就像是她天生的一种体香,很好闻、很自然,只可惜,被那浓烈的香水味儿给掩埋住了。
狐婉兮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从他口中听到狐臭二字,但白驹只是摇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啊,很清爽,只可惜,就是喷了浓浓的香水儿,要不然,这么白生生的胳膊,可以做一盘香喷喷的蹄膀了,一定可以让人大快朵颐。”
狐婉兮被逗笑了,也彻底放了心,轻轻嗔打白驹一下:“你才长了猪蹄子呢,拿去做蹄膀正好!”
这时正好有一个女人袅袅娜娜地走进来,恰把白驹低头嗅狐婉兮胳膊的一幕看在眼中,她脸上的盈盈浅笑顿时僵住了,这是故意给我一个下马威吗?停滞了片刻,她才重新恢复了笑容,很自信的笑容。
狐婉兮是最早感觉到有人走近的,不过她并不在乎,管她是谁呢,她只在乎自已有没有狐臭,白驹是在狐婉兮缩回胳膊的时候,才通过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人。
他抬起头,狐婉兮也扭头看去,于是她便看到了一个身姿很曼妙,画一般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件藕色紧身旗袍,优美的S型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披在肩头的黑色长发十分飘逸,几缕碎发调皮地吹到丰润的红唇上,带着十足的性感。她就那么一步步款款而来,髋部若不经意地扭动,便是万种风情,仿佛从《花样年华》的电影中走出来。
狐婉兮呆呆地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已枉称狐族,跟这女人比起来,她就像一枚还未成熟的青涩果实。
女人满面春风地走来,白驹已经站起,露出很得体的笑容,他伸出手,没想到那女人却没理会他握手的动作,而是直接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老同学,好久不见了。”
“额,好久不见。”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白驹还是稍有些不自在。老人常说女人比男人成熟的更早,或许真是这样,江一曼优雅从容的很,而白驹,此刻忽然像个还未成熟的毛头小子。
狐婉兮也跟着白驹站了起来,敌意已油然而生。天啦噜!她狐婉兮的终极作战目标居然被人抱住了,不会就这么被抢走了吧?狐族人的领地意识可是相当强的,那可是她的目标男人诶!
“先生,可以点菜了么?”服务员适时地出现在门口。
“可以,拿菜单来!”白驹点点头,狐婉兮一听要点菜了,顿时馋虫勾上来,什么领地权,等我吃饱了再说,所以赶紧挎起她的小包包从红木长沙发上站起来,赶向月亮门里边的饭桌。
白驹和江一曼正在互相谦让。
“来来来,我们的系花大美女,请上座!”
“这可不行,今天你是我请来的客人,该你上座才对。”
“哎!女士优先嘛!”
“我哪儿敢呐,论江湖地位,我和你现在可是差着不只一星半点啊!”
“哈哈哈,老同学可别讲这些,今儿是你作东嘛!”
“嘻嘻,那就客从主便,你听我的,坐上首!”
“哎~,诶?”
白驹和江一曼正互相礼让着,无意见一回头,顿时齐齐一怔。就见狐婉兮已经端端正正地在对门儿的主位上坐定了,正呲着一口小白牙儿,笑得就像一朵最无辜的小白花。
白驹怔了怔,正在犹豫要不要叫这不懂规矩的小丫头换个位置,江一曼已经上下打量狐婉兮几眼,微微眯起了一双妩媚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哦!她叫狐婉兮,我的助理。”
白驹回答得很坦然,他来之前本想让狐婉兮冒充一下他的小女友的,但是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已这样的行为很幼稚,也很可笑。所以,他什么都没跟小婉说过,既然已经带上了她那便带上吧,带上她也不错,带了自已的助理,那就等于向江一曼说明,今天只是正常应酬,不是极私密的私人会唔。
“助理?”一个助理,居然大剌剌地跑到主位上坐下了,你说她是助理?江一曼暗暗冷笑,同狐婉兮看她时不同,江一曼看狐婉兮,同样看到了自已所不具备的优点,她的纯净与纯粹,还有那更具青春的活力,这都是她所不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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