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了,这个骗子很可能盗用的不只是你的医保卡,如果不马上采取措施,你的全部财产将会很快被他全部转走。”
狐婉兮大惊:“那怎么办?”
夏浔急忙安抚:“不要怕,现在可以采取这样的办法,你把全部存款立即转入我们刑警队的账户,对你实质上是起到了一个保护作用。等我们查清案情,证明你的清白,你就可以取回存款。不过福小姐啊,这段时间,你一定要重新开立一个户头,再设一个更复杂的密码,我们会把钱退回你的这个新户,以策安全啊。”
狐婉兮眨眨眼:“我,打钱,给你?”
夏浔笑道:“不是给我,是给我们刑警队啦,你现在也是犯罪嫌疑人嘛,这也是你自证清白的一个手段,同时是保护了你的财产,等……”
“等我转完了钱,你就消失无踪了对不对?”
狐婉兮好气啊,她真的相信了夏浔的鬼话,被他忽悠的找不着北了,可是夏浔一说要把钱转到“公家账户”,狐婉兮马上就清醒过来了。
啊!真的好生气!本姑娘担心的一宿没睡好……准确地说,是担心的一宿没睡那么久!为了容易请假,一大早就起床给那龟毛男人打扫房间!结果居然是碰到了一个大骗子!
“网上说了,公丨安丨局侦察案件,是可以直接冻结涉案人银行账户的!”狐婉兮腾地一下站起来,目光灼灼,仿佛神探夏洛克附体:“网上还说了,所有说你涉案了,要你把钱打进别人账户的人,全是耍流氓!”
“哎呀!福小姐,你这是听了什么人胡说咧,我有证件的呀,我有警官证的呀……”夏浔连忙起身,从怀里往外掏证件。他万万没想到,一句“把钱转进我们的账户”,居然就像是打开了这位“福小姐”的智慧开关。
“呸!你这个大骗子!”狐婉兮端起那杯咖啡,泼了夏浔一脸。
“哎呀呀,福小姐,你这是袭警吖,后果很严重的。”夏浔手忙脚乱地抓过几张餐巾纸,狼狈地擦脸,等他把眼睛擦得可以睁开,就见咖啡馆的珠帘儿晃动,那道娇俏的人影儿刚刚走出去。
“奇怪,哪里出了差错呢?明明她都已经上钩了呀?”夏浔莫名其妙,反思着自己的行骗过程,却不知道,偷懒的狐婉兮在网上浏览时,看到很多类似的行为,不过她虽对过程一扫而过,却记住了一个关键:只要他让你打钱,那就是骗子。
“给,额头还有咖啡呢。”旁边递来一张手帕,夏浔一扭头,就看到一个长相很甜美、身材很婀娜、气质很贤淑的姑娘,眼像两轮弯月亮,唇角天生上翘,那艳丽的唇瓣,上翘的笑靥,像极了一位韩星:朴敏英。
“啊!谢谢你!”夏浔的眼睛亮了,有种物色到了新猎物的感觉。他接过带些香气的手帕,擦了擦额头和下巴,微笑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姑娘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你好,我姓谢,谢雨霏,你可以叫我谢谢。”
“啊,谢谢姑娘,你好。”夏浔被她妩媚的笑容弄得有点呆了。
谢雨霏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手拄着下巴,甜甜地笑望着他:“和情侣分手了呀?其实你这么优秀,天涯何处无芳草,一定会有更适合你的人的。”
“嗯!对对对!姑娘你……说的太对了!”
是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么?好像是吧?或者是……刚刚那带着香气的手帕,好像嗅过那味道后,脑袋就有点晕晕的。但这念头只是在心中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时候夏浔的大脑已经不太听自己使唤了。
对面的美人儿甜笑地问:“可以请我喝杯酒吗?”
“啊,好,好啊……”夏浔有些迟钝地说。
谢雨霏伸出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打了个响指,很快,两杯红茶、一个果盘、一瓶红酒就送到了他们桌上。
远近错落的几桌男女互相传递着眼色,还是大姐头厉害啊,三言两语就搞定一只肥羊,一共算他5800好了,准备收钱!
盒饭送来了,白驹一边吃一边看,一部电影剧本三万多字,九十多场戏,如果只是匆匆浏览一遍的话,其实也用不了太多时间,但他看得很认真。
韩卢捧着盒饭不时瞟一眼白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中忽然浮起一个设想:他能这么认真,看来当初对江一曼真是用情至深呢。如果当初我没有依照自已的判断棒打鸳鸯,他们会不会走到最后?即便江一曼这人有些爱慕虚荣?
想了一阵儿,韩卢忽地哑然一笑,一切假设都无意义。如果白驹仍然走到今天这样的地位,江一曼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支优质成长股,可是如果没有这件事的刺激,白驹会休学转而成为一个金融男吗?
韩卢对江一曼毕业之后的情况也了解一些,并不寂寞啊。包括他们公司的郑老板,如果不是老板娘警惕的很,他们之间怕也难免会有一些什么瓜葛吧?这样的人,会耐心等待白驹一步步成长起来,对他始终如一?
“总监,江老师带领她的编剧团队已经到了,现在在会议室。”
“叫她们等等。”
“不必了!”白驹从电脑后边抬起头:“走吧!”
白驹端着茶杯就向外走,那个员工发现他们白驹端着个大茶杯,跟他们总监惯常的动作一样。紧接着,韩卢也以同样的姿势端着茶杯走过来。
会议室里,一张长长的办公桌,将公司责编队伍和江一曼的编剧队伍分成两边,泾渭分明。
上首有一张空位,那是韩卢的位置。白驹率先走过来,端着茶杯向两边看了看,没有动,这时跟进来的那个员工机灵地从旁边扯过一张椅子,和另一张椅子并排而放。
白驹道了声谢,坐下了,韩卢紧接着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那个员工暗暗松了口气,真怕白驹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直接占据了中间位置,那么韩总监就有些尴尬了,不管是坐在侧面还是灰溜溜地去下边坐着,当着自已的部下和江一曼团队的人,都是大丢颜面的事呀。
“这小子,外人面前倒还知道给我留点颜面。”韩卢放下茶杯,斜睨了白驹一眼,白驹捧着茶杯呷了一口,没有说话,韩卢心领神会,他主场嘛!便说了几句客套话,先提了提剧本的优点,然后示意自已一方的员工将他们总结出来的问题一一提出。
自从白驹出现,江一曼便露出欢喜的笑容,望着白驹的目光也充满了信任与依赖,那是足以令一个男人感受到责任感与依赖感并爆发保护欲的目光。不过,白驹只是和她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江一曼也意识到这时候不是叙旧的时候,尤其是他要替自已说话的话,最好是表现得不那么熟络,于是便只向他嫣然一笑,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正在发言的瀚海责编萧念身上。
萧念很认真地说:“做为一部电影,最重要的就是人物的塑造。人物的塑造,要符合曲线公约的旋转定律。我们这部戏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的人物弧光不够明显,它的隐蔽性、动态性、对抗性和渐进性明显不足。
我注意到,你们在一些情节上采用了顺逆交叉的“不及物”叙述方式来对群体意识进行了解构,然而却并没有触及灵魂的表达。这个创伤性叙事的部分,我们从弗洛伊德、罗兰巴尔特等学者的相关论述中寻找依据进行解构的话,它实际上是浅意白描与符码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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