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去上班一点都不说我,我还不做好自己的事,我真的……很过分。
我决定道歉,抬头面向蔺寒深,“蔺先生……”
我的话卡住了。
他看着我,不是平时深不见底的黑,也不是高深莫测的打量,更不是犀利的穿透,而是似是而非的兴味。
我愣了,他……没生气?
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蔺寒深靠近椅背,看向桌上的菜,手指落在桌上轻敲,“不拿碗筷?”
强大的人之所以强大,是在于你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蔺寒深就是。
他脾气不大好,阴晴不定,但总的来说,对我已经很好了。
除了心情不好会蹂躏我的身体外,其它并没什么。
今晚蔺寒深似乎心情还可以,吃了饭后竟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
我本来想上去把今天记的东西整理下,可他一个人在下面我也就不好上去了。
我去书房切了点水果出来放到茶几上。
他看过来,漆黑的眼睛依旧那么直射人心。
我一紧张,下意识就说:“要我陪你吗?”
我说完就愣了。
我没想这么直接说的,脸色顿时尴尬的很。
蔺寒深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嘴角一勾,竟然似乎很愉悦,张开的手臂在扶手上敲了敲,“过来。”
我走过去,想了想,还是坐到他旁边。
他搭在椅背上的手臂收拢,我便靠在他怀里。
“想看什么电视?”他拿着遥控器,似乎并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实在不太适合我们现在的关系,声音慵懒的说。
我心里紧张的很,身体也有些僵硬,听见他的话,还有他今晚反常的动作,我一时间很不适应,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你有想看的吗?”我决定还是先问他。
蔺寒深转头看我,呼吸就落在我头上,他今晚没喝酒,但刚刚抽了烟,青草的味道便覆盖住我,让我有些晕。
“看你看的。”他把遥控器放我手里。
我在脑子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按了一个电影频道。
过了七点半,电影正式开播,竟然是最近很火的一个电影,说的是前任和现任的故事。
而女二就是我那天在白宫看见的秦桑。
蔺寒深拿过遥控器,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客厅一下就暗了,除了对面占据了大半墙面的液晶屏,四周漆黑一片。
我想我身体肯定是僵硬的,不知道蔺寒深有没有发现,而我在这一刻也无法顾忌他的情绪,想法。
我怔怔看着屏幕上被雨水打湿,哭的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秦桑,脑子里自动浮起她和陆承乾在一起的画面。
并且很快的,画面倒退,很快落在陆家,那个女人故意摔倒,陆承乾像摔碎了宝贝般抱住那个女人,我在他眼里成了一个恶心的臭屁虫。
然后,时间倒退,金城花园,他揽着一个妖娆的红裙女人去我们的婚房,和那个女人在我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这几个画面不断的在我眼前翻飞,重复,我视线里的秦桑逐渐变的模糊。
嘶——
脖子上传来一股痛,我转头,便碰到温凉的额头,蔺寒深埋在我肩颈,声音低哑沉冷,“怎么这么香?嗯?”
话和语气完全是两个极端,我却知道他不高兴了。
我赶紧把眼里的湿热憋退,抓住他的衬衫,身体发抖。
他在噬咬我,手也伸进我衣服,好像带着惩罚般,力道很重。
我感觉到痛,不敢说,更不敢后退,只抓着他手臂,仰头承受。
还好我现在已经适应他的触碰,不至于推开他。
蔺寒深发泄了会,却似乎更生气了,在我以为他会在茶几上要了我的时候,他一把推开我,转身离开。
我躺在茶几上,身上衣服裤子被扔到地上,我便清楚的感觉到大理石的冰冷浸透到身上,冷的我发抖。
这一晚,我到后半夜才睡着,还好第二天我调了闹钟,不然就晚了。
蔺寒深恢复到之前的态度,但多了些冷漠。
我知道是我的原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和陆承乾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我需要时间,而蔺寒深绝对知道我之前的情况,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我和陆承乾的感情。
所以,我要在他面前说‘我已经忘了陆承乾,我不会再想他’这样的话,那一定是假的。
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过了一段日子,酷暑的天进入九月,秋老虎,热的人心里发慌。
我对工作已经完全熟悉,上手,不至于那么忙乱了。
前两天部门接到一个单子,德国的。
德国人严谨,要求高,东西也要特别仔细,小心,不能出差错。
我需要去工厂,仓库看货,检查,点货,确定有没有问题。
上午我把报表弄好,邮件发好,便拿着文件资料下楼。
公司后勤和工厂仓库是分开的,而容市有好几个地方的工厂和仓库,国内的在一边,国外的在一边,分的很清楚。
我负责的是国外的,便要先去仓库核对库存,如果库存没问题,我就不用去工厂,如果有问题,我就要去工厂。
而根据仓库传来的资料,这次库存不足,所以不出意外,我去了仓库后会去工厂。
已经有司机在楼下等着,是专门负责送我们去仓库加工厂的车子。
“林师傅,先去A仓库。”我对师傅说,系上安全带。
“好嘞。”
车子朝前驶,我看向前方,太阳悬挂在上空,直晒下来,我坐在车里都感觉到一股灼热。
突然,一辆车子驶进我视线里。
宝马M6,陆承乾刚买没多久的车子,我知道,司机开的,有时候他会开,但一般开的不多,多数是工作时开出去。 我看向车牌号,车子开的快,但我依然看见最后三个数字,688。
是陆承乾的车子。
我心里一紧,转身。
陆承乾的车子驶进公司。
“小宁,看什么呢?”之前我去过几次仓库,和林师傅算是认识了。
林师傅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车开的稳,人也实在,和他聊,我知道了很多公司的事。
我心里有些惊疑不定,问林师傅,“刚刚那辆宝马,好像是哪个大老板,我之前没见过,这是刚来的客户吗?”
林师傅看向倒视镜,刚好看到一个车尾,他笑道,似乎很熟悉,“不是刚来的客户,但也算不得老,前几个月开始合作的吧。”
前几个月,也就是说,我来临深之前,陆氏就已经在和临深合作了,而我现在才知道。
想到那天晚上陆承乾的反常,我有些不安。
希望我们不要再见。
此刻我这么祈祷,却不知道我很快就会和陆承乾见,并且是我躲都躲不过的见面。
车子很快停在仓库,我去点货,查看包装,果真和仓库数据一样,还差五件。
我又去工厂看,原来是有一款材料没到齐,无法做。
我看向出货日期,不到一个月,时间很紧。
我赶紧给副经理打电话,把详细情况告诉她,她说她去催,务必在一个星期内落实。
容市沿海,海外贸易发达,大多数是走船运,时间很长,如果一个星期没办法处理好,只能走空运,空运的话费用会高很多,对公司来说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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