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深圳,和欲望一起堕落》
第24节作者:
郭小三 日期:2008-4-2 9:37:44
那天晚上在大富豪夜总会,毛二喝的七倒八倒牛皮哄哄的说李哥,有什么事找兄弟,在深圳没有我摆不平的。虽然我对这话充满怀疑,深圳牛人太多了,人外有人,可还是点了点头说毛二,我做小买卖的,能有什么事,不过有兄弟这句话,以后一定会找你。我顿了下,原本想说老姜的事,但想了半天,还是别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人家只是说了两句气话,也没把我怎样,何必多生此事呢?
毛二对着身边的马仔说了些什么,那马仔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从口袋掏出一小包东西,酒气汹汹的说:李哥,要不试试?这东西很难搞到的。
我猜想这肯定是摇头丸丨毒丨品之类的东西,吃喝嫖赌抽我全占了,可丨毒丨品这东西万万是不能沾的,我笑笑说兄弟,这东西还是算了吧。
毛二嘲笑着说李哥,这东西不上瘾的。说完吃下一颗,不一会就抱着包厢的电视乱摇起来,像个程序出了错误的破机器,晃晃悠悠,真担心他一下子摇散架了。
喝醉了唱爽了摇累了,毛二跌坐在沙发上嘴里不停的叫着来两个妞,来两个妞。不稍片刻吗咪领了一排小姐鱼贯而入站面一排,毛二醉眼朦胧放着色迷迷的光芒点了两个霸波,我在担心他那身材是否能吃的消,还未把这想法说出口,两个年轻皮肤嫩嫩的小姐已钻进我怀里。
宾馆的床上,我正在两个小姐的身体上上下求索,突然电话扫兴的响起,瞬间让我兴致全无,肖红在电话里哽咽着说:李镜,你在哪里,我……我怕。
我说怎么了?
肖红说刚才家里电话响了,接起来,又没人说话。
两个小姐趴在我身上不停的蠕动,我一把推开她们,对着电话说:乖,我马上回去,别怕。
挂了电话,我起身穿衣,掏出钱包数了一千块扔在床上,两个小姐边捡钱边笑嘻嘻的说:谢谢老板。
(二十七)
年初深圳全市展开违法广告拆整治拆除行动,路边无数广告牌被拆,众多涉嫌违规电视广告停播,相当不幸,刘老板的床垫广告被列入整治行列。老刘痛心疾首的对我说李镜啊,我可怎么办啊,广告一停,销量马上下降,你得帮帮我啊。
我说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不怨我啊。
老刘恨不得给我下跪,说:这次你可一定得帮帮老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破产吧。
我说让我思考思考,咱们再出个新方案。
老刘这才眉开眼笑,说:他妈的最近恼心事就是多,广告停了,你不知道,竟然有人还要起诉我。
听了老刘的讲诉,我不禁开怀大笑,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有对刚结婚的小夫妻,不知道什么原因,*生活一直不和谐,看了老刘的床垫广告,就去买了一张,晚上回家兴致勃勃一试,结果未起到任何效果,于是闹到老刘公司,说老刘这是虚假广告,欺骗消费者,要求退货。我心想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有的人嫌胸小,有的人嫌腰胖,有的人嫌鼻子不高,有的人性无能竟然怨床垫不好。
王峰走进办公室,气愤的说:他妈逼这年头真是没好人了。
我说怎么了哥们,又被哪个女人耍了?
最近忙的哪有空泡妞啊,公司的业务员张明竟然背地里偷偷炒单。
我拿了两支烟,扔给王峰一支,自己点上一支,心想这样的事在深圳太正常了,十个业务员有九个会这样干,还剩下一个肯定是新手,还没摸着门道。在深圳很多业务员就这样,身兼数职,一边跑广告,一边跑保险,一边跑保健品,一边跑网络业务,每天上班去公司一报道,然后溜的无影无踪,在外面忙自己的事,公司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个利用的工具,哪家赚钱,就跟着跟家走,一旦有机会,就跳出来自己单干,很多老板都是这样的业务员起家的。
王峰抽了两口烟气愤的接着说:张明这小子也真看不出来啊,要不是客户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那客户公司的经理是我哥们,他昨晚打电话问我们公司有没有个叫张明的,我说有啊,怎么了,他说张明请他去外面吃饭,还打着我的名义,要哥们以后多多照顾生意……李镜,你真是不明白我的心情。
我说算了,这事有什么好气的,咱们不都是从猪头公司出来的嘛,这年头哪还有忠诚,反骨仔遍地皆是,东郭先生和狼,农夫与蛇,这些故事都告诉我们了,人是不能行善的,更不能随便相信别人,每个人的本质都是毒蛇饿狼。
王峰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我问你怎么处理这事了?
直接给炒了,一分钱工资没给。
我说何必呢,不就几百块工资嘛,以后别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他炒单是他的错,可咱们要仁至义尽,让他无话可说。
王峰说李哥,怎么着,你还怕他小子找事啊,不给他,他也不敢怎么样。
我说张明他能闹出什么事来,只是咱们都混广告这行的,传出去不太好,别让同行笑话咱们连几百块都拿不出。
王峰点点头,说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对了,还有件事,昨天下午我送去宝安那电子厂的产品目录,人家的采购不收货,说有错误,我看纯粹他妈的是鸡蛋里挑骨头不想给钱,要不你下午过去解决解决?
我说行,交给我了。
下午开车赶到宝安的这家做MP3和U盘的电子厂,找到采购刘小姐,当时一看这人,就知道是个难缠的角色。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带个金丝边眼镜,满脸涂满粉脂,抖一抖能掉一地白灰,身材臃肿小腹突起,不知道背地里捞了多少好处。她不屑一顾的看了我一眼,说:坐吧。
我说刘小姐您好,我是李镜广告公司的老板,这是我的名片。
她接过我的名片,随手扔在桌子上,一点素质礼貌没有,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刘小姐说既然老板亲自来了,我就把话说清楚,这批货我们不能收。
我说有什么问题嘛,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刘小姐拿出一本产品目录说,你看看这里,她指着目录上一处说,这款型号是SB-3,你们打成了Sb-3,B要大写的。
我感觉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搞文化的这回让文化给搞了,不就是一个B嘛,小了又有何不好?
我堆着笑脸,说:刘小姐,这可能是我们最后校对的时候错露了,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吧。
呵!刘小姐冷笑一声,说:一个字母错了当然影响了,我们这些产品可都是出口国外的。
遇到这样的人,我实在都无话可说了。我说要不这样吧,扣两千块货款,收下算了。
刘小姐说扣款可以,但两千少了,这批货款两万四,我们工厂有规定,有瑕疵的都按半价付款。
我靠,扣一万二!我还不如拉回去当废品卖,受你这副冷眼。但不管我心中多讨厌这女人,可还得笑脸相迎,我看了看四周,说:这里人多嘴杂的,要不咱们晚上去外面吃个快餐再谈谈?
刘小姐看了看表,说:我还有一个小时才下班呢。
我说没事,我出去转转,下班了来接你。
六点半,工厂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坐在厂门口不远的车里抽烟,刘小姐翩翩来迟,上了车一改下午的冷脸,堆着恶心的笑容说:附近有家韩国料理,要不去试试?
我说行,好久都没吃韩国料理了呢。
看着对面的刘小姐狼吞虎咽像个猪一样,我没了一点胃口,吃完饭买了单,一百八十块,心疼的我像割了我心尖的肉,刘小姐说附近新开了家商场,天色还早,去逛逛吧。
进了商场逛了半天,我早做好了放血的心理准备,果然刘小姐在玉兰油的专柜驻足停下,看着一套化妆品,说不错,挺好的。
我对售货小姐说:就拿这套吧。
刘小姐半推半就,说: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啊。
我心想去他妈的,你要会不好意思,猪都能会飞到天上去。买了单,刘小姐提着化妆品一副到达性高丨潮丨心满意足的样子,说:李老板真是好人,以后的单都给你们做了。
我开车送刘小姐到工厂门口,她临下车时,说:李老板,这批货款我要三千块回扣,明天让财务开支票给你。她拿出笔记本,不知羞耻的写了一串数字,说这是我的账号,谢谢你今天的晚餐。
看着刘小姐走进工厂大门,我握着写着账号的纸条,心想他妈这年头做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二十八)
在我27岁的生日聚会上,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突然觉得自己活的相当失败,想彻底卑鄙,却总是善由心生;想洒脱,却总是为俗事牵绊;想无情,却又处处留情;想做个好人,却把身边的一个个朋友都得罪。曾经的理想烟消云散不复存在,而如今醉生梦死俨若废人,活着只是为了活着,毫无意义,有时候也想过抛弃一切去贫困山区支教,可是那样会不会太傻逼?
陈子娟跟赵志高幽会了两次,回来后判若两人,身上穿着梦特娇女装,手里拿着诺基亚新款手机,脖子上还挂了一条亮闪闪的白金项链,以老赵的手笔,这项链肯定不低于八千。我不由得感叹,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人变起来真是太快,越是单纯的人越是容易被诱惑,仿佛一张白纸,画上什么就是什么,不像一副画好的纸,你想再添几笔,反到无从下手。怪不得很多富人一夜破产,会变成神经病,因为他们过习惯了上等生活,突然一无所有,谁能适从?看来要让一个人改变,最好的办法就是欲望的诱惑,你我,双何尝不是如此?
陈子娟扭捏的对我说不想在我公司干了,老赵给她找了份轻松的工作,朋薪一万。
我说天上连馅饼都不会掉,还会掉钞票吗,你不是小女孩子了,别做梦了,老赵不可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陈子娟说我又不想嫁给他,他能给我钱就得了,再说我来深圳,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家里老公每月治病要钱,孩子生活也要钱,趁现在年轻赚点钱有什么不对,难道老了眼睁睁等死?
面对着陈子娟,我突然无语。难道我让她来深圳是个错误吗?如果她现在还呆在老家,又会是什么模样?贤妻良母,一日三餐抱子孩子照顾老公?算了吧,一切随她去吧,人不到伤痕累累就不会懂得后悔,谁不是在为钱生为钱死为钱奔波一辈子,你我都是凡夫俗子,有何资格指责别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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