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那么一会儿,好像自己的小腿上,那又酸又疼的感觉正在慢慢地消失。
小兔眨巴眨巴眼睛,只觉得这药膏真是管用,才一会儿的功夫自己都已经不疼了。
“好了,还摔着哪儿了??”程之言动作轻柔地给她把小腿上擦好药膏之后,抬起头来,低声问道。
“还有胳膊……”小兔翻个身,趴在床上,将自己的胳膊递给程之言。
程之言微微低头,看着她的小细胳膊上,那一块块的青紫淤痕,忍不住皱眉道:“怎么学个自行车,你能摔这么多地方??”
“因为自行车好难学啊……”小兔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还好现在天气还算冷,要是夏天学的话,我肯定要摔得头破血流。”
“不错么,现在都会用成语了。”程之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继续给她的胳膊上擦药道:“我当初学自行车也没像你这样,摔这么多跟头啊。”
小兔眼看着自己的胳膊上面,一层厚厚的白色药膏又涂了上去,那又酸又疼的感觉立马再次袭来。
她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气道:“那是因为橙汁哥哥你比我聪明啊,而且,妈妈说,男孩子的运动细胞一般都比女孩子厉害的。”
“嗯,主要还是你太笨。”程之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道。
“……”
小兔被他这句话噎住,半晌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程之言看着她已经涂过药膏的胳膊,淡淡道:“好了,胳膊涂好了,还有别的地方么??”
小兔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神色有些不太自在地低头,声音如同蚊子哼一般弱弱道:“没……没了……”
“没了??”程之言看着她一脸心虚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软软的脸蛋道:“没了你干嘛这么心虚?”
“我……我哪有心虚了……”小兔抬起头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看着程之言道:“真……真没了……”
程之言不说话,一双清澈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看。
小兔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一张小脸左扭扭右扭扭,就是不敢看他。
程之言继续看着她。
“还有……”小兔实在是抵不住他的目光,只得低着头,弱弱地开口道:“还摔了屁股……”
程之言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小兔却是满脸通红,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已经是快九岁的女孩子了,再不像五六岁那样天真无知了,她也大概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给男生看的,所以这摔到了屁股,自然是不好意思说了。
程之言看着她的脑袋,沉默了片刻,然后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沉声道:“过来,擦药。”
啥!?
小兔一下子抬起头来,满眼惊讶地看着程之言:“屁股也要擦!?”
“不然呢?”程之言有些无语地看着她道:“你想等着星期一去上课的时候,连凳子都坐不下去?”
“呃……没有那么严重吧……”小兔扯了扯嘴角,心虚地问道。
“……”程之言看着她,末了,突然微微一笑,低声问道:“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
“当初是谁说就算自己十六岁、二十六岁也要让我给穿衣服的?”
“当初是谁说就算自己十六岁、二十六岁也要让我给穿衣服的?”程之言手上拿着药膏,语气中满是调侃地朝着小兔问道。
“呃……”小兔一怔,低头沉思了片刻,终于一咬牙爬到程之言身边,乖乖地趴着了。
程之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径直伸手不客气地拽了一下她的睡裤,小兔白皙圆润的小屁股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好在小孩子屁股上肉多,摔了几次,也只有一些轻微的淤痕,看起来远没有胳膊和腿上那么严重。
程之言伸手挖了一些药膏,手指轻轻地涂在她小屁股的淤痕上。
呜呜呜……
小兔趴在床上,心中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的小屁屁……就这么被看光了……
程之言给她涂好药膏之后,倒是没有多想,只是看着她光溜溜的小屁股着实好玩,顺手又戳了戳她的屁股蛋,弹性十足,嗯,不错。
小兔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程之言问道:“你干嘛戳我?”
“哦……顺手。”程之言淡淡应了一声,动作从容地将手中药膏盒的盖子盖好,然后起身,边走边道:“擦好了,你可以睡觉了,我去把药放好。”
“……”
小兔咬着嘴唇,心情悲愤地把睡裤拎好。
程之言放好药膏以后,回到房间里发现小兔还没睡,便走到她身边,淡淡道:“明天不要去练车了。”
“啊?为什么??”小兔抬起头来,满眼疑惑地看着她。
“至少也要等身上的淤青好了,再继续练。”程之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拍拍她身上的被子道:“我妈这段时间反正也没有出去采风,就先让她送你,等你摔得那些淤痕好了,再继续练车,不然伤上加伤,以后会留下瘢痕的。”
“哦……好吧。”小兔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
冬天很快过去,一眨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不知道为什么,小兔觉得自己的妈妈最近好像很忙,以前一个星期,她俩好歹也能见个三四次,眼下,都快两个星期了,她好像也就见了她一面。
周末的时候,小兔蹭在程之言身边,奇怪地问道:“橙汁哥哥,我妈妈最近在忙什么啊,感觉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她了。”
程之言低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兔,手中攥着的报纸迟疑了一下,还是递到她的面前道:“你看看吧。”
“看啥?”小兔接过程之言手中的报纸,上面是今日要闻,一块一块的新闻报道中,几乎每一篇里面都有SARS这四个字母。
“这是什么??”小兔指着那四个字母,不解地朝着程之言问道:“橙汁哥哥是想让我看这个么??”
“嗯……”程之言点点头,伸出手去,搂住小兔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道:“这是SARS,非典型肺炎。”
“那为什么满报纸的都是这个??这跟我妈妈最近很忙有关系??”小兔依然是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他问道。
“嗯……3月15日,北大附属人民医院急诊科收治了一疑似患者。该名李姓患者年过70岁,从香港探亲回家。由于当时并不清楚SARS病情,医院没有采取相应严格措施,结果造成该院大量医护人员感染。3月17日,李某被转至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东直门医院,结果在该院又造成大面积污染。一周之内,东直门医院包括急诊科主任刘清泉在内的11位参与过救治的医护人员,全部感染SARS,其中急诊科医生段力军和一名护士不幸殉职。李某因年事已高,病情过于严重,也在3月20日不治身亡。”
程之言手里拿着报纸,给小兔读了其中的一段内容。
“是说……这个SARS会传染??”小兔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明明报纸上说的是北京的事情,跟她妈妈有什么关系啊。
“简单的来说,这就是一种肺炎,只不过以前我们所知道的肺炎,都是可以治好的,眼下的这种肺炎,不但治不好,而且还很容易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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