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喇叭声打破了周围环境的寂静,不少办公室的人员打开窗户厌恶的看着自己这辆汽车。
王帅兵心里知道这是扰民了,却依然如故按个不停。嘴里还骂脏话:“妈个屄,说是办事,说不定找哪个**干事呢!”
喇叭在人们厌恶的眼光中响了一阵子,王帅兵冲军威嘻嘻一笑说:“要是团长政委来这办事,我可不敢这么按喇叭催促的。
“这些瞎参谋、乱干事、臭助理员,和他们不用客气。以后这些人要是在你面前装屄,别把他们当回事儿!”
这家伙很狂啊!军威心里话,你也就是仗着为首长开小车,可以牛B瞧不起人,如果不是团首长身边的人,你见了连长都得点头哈腰的吧!
不大一会儿,助理员下楼了,见王帅兵脸上有不悦之色,忙解释:“事情本来早就办完了,遇到一个老乡,就聊了一会儿天儿。耽误你事了么?”
王帅兵也不搭话,立刻发动了车,往回开。大概助理员了解他的性格,也不在乎,吹了一声口哨,眼睛往车外的风景看去。
“助理员,你说的老乡,是不是那个流氓?”王帅兵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就问。“老乡就是老乡,怎么是流氓?”助理员反问他。
“他把人家姑娘的肚子都搞大了,还不是流氓?”王帅兵看来好象是了解那个人的情况。“人家那是谈恋爱越轨,你情我愿。算不上流氓的。”助理员解释。
“妈的,一般战士在这儿谈个恋爱都是违纪。他仗着自己和副参谋长是老乡,违纪、流氓行为都豁免了。还在这县城找了工作,这事儿,哪里说理去?”
“他就是个合同工,算不上什么正式工作。连保险都没有。”助理员尽量淡化着这件事情。
“可是,他和那姑娘结婚了。这是事实吧!”王帅兵不依不饶。
“肚子都搞大了,不结婚不行啊!”助理员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王帅兵为什么对这事儿、这人耿耿于怀?
在两个人的聊天儿中,车子飞快的行驶,一会儿就回到了团部机关。助理员下车,王帅兵径直地将车子往前开,
到了警卫排操场,转弯调头,随后停下来,下车,假装去察看车轮子出了什么问题?
军威知道这是班长给自己开车的机会,立刻往前,坐在了驾驶员位置上,等班长上到车上,就起步挂档,驾驶车子往车库开。
进了车库院子,副班长李勇和老邵好像听到了车子回来的声音,提前将车库大门打开了。望着黝黑的车库,军威可没有把握将车子开到库里去。
车进库需要熟练的技术,弄不好就会刮刮碰碰,再说,自己学开车是偷偷背背的事,得避开李勇和老邵的目光才行。
“我来吧!”王帅兵当然不会让军威冒险。
军威怕人看到自己开车,不敢从驾驶员位置下车,而是调了一下座椅,身子往后一转,将自己挪到了后座上。
王帅兵减了档,稳稳地将车子开进库里。两个人下了车,就见副班长李勇手里拿了一团子抹布,准备擦拭车辆。
“我来吧!”学车回来,军威心情舒畅,顾不上休息一下,从李勇手里抢过抹布,擦拭起车子的前盖来。
王帅兵一进屋子,就听到电话铃声哗啦啦地响了。一接,是管理股文书打来的。“王班长,请问,下午,你给军威安排工作了么?”
“他一个过渡时期的兵,我们能安排工作什么工作?怎么了?你要安排他新岗位么?”
“不是。我怎么敢安排他工作岗位。”文书回应了一句,说:“团长家的菜窖塌了一个角,早晨警卫一班去了。
“没弄好。下午后勤处准备让瓦工陈师傅修理一下,你让军威出个公差,给陈师傅当小工吧!”
“军威,下午你去出公差。具体干什么?找陈师傅就行了。”王帅兵随后通知了军威。
警卫排宿舍后面的一栋房子里,住了四位专业技师,他们分别为修理维护营房的电工、瓦工、木工、管工。
他们属于部队专职的技术工人。挣部队的工资。除了家属不在身边,平时工作生活与部队的人员差不多。
军威见到了陈师傅,陈师傅说:“咱们俩先去现场看看情况,一会儿再回来取料。”
就领军威来到隔壁的大房子里,说:“这儿是后勤仓库。一会儿取料,你就来这儿。”然后就与保管员打了招呼。
来到团长家,黄玉英自己拿钥匙打开菜窖洞口的门,就抱怨警卫一班的人干活儿差劲,一早晨也没有把那个塌陷的角修理好,现在还哗啦啦往下掉土。
两个人钻进窖洞里,陈师傅打开电灯仔细检查,说:“怪不得警卫一班修理不好,这角是松土,他们用这么个木头顶住根本不好使。
“算了,咱们干脆砌个砖垛,彻底解决问题。”说完,就掏出一张纸,将需要的水泥、砖头数量写上面,军威就拿着这张纸去取料了。
来到后勤仓库,保管员一看这么多东西,就推来一辆小车,说:“恐怕得来回地跑两趟。”
军威就把砖头摞在小车上,然后上面放了半袋水泥,吭哧吭哧推到团长家菜窖口那儿,正要和陈师傅往菜窖里搬运,
突然间,军人服务社前的班车喇叭响了,就见英子背了书包下了班车。往家里走来。
“军威哥,你怎么干这活儿?”英子看到军威脸上汗渍渍的,腰间扎了一块瓦工干活的围裙,就大惊失色地喊叫起来。
“我……我这是出公差呀!”军威回应了一声,看到英子肩上的书包,就问:“英子,你放学这么早?天天乘坐这辆班车么?”
“现在教育改革了,减轻学生负担,我们下午就是一节课。下课我就可以回来了。”英子回答了军威的问题,
接着客气的说:“军威哥,进屋坐一会儿吧!你不是高中毕业生吗?我有些数学的作业题,要请教你……”
“呵呵,等干完活儿再说吧!”军威笑了笑,心想,我是来出公差的。现在进你们的屋子里算是怎么回事?
“军威,你和团长家,有亲戚关系么?”陈师傅听英子喊“军威哥”,又表现的那么亲热,觉得惊奇。
“没有哇!”军威知道陈师傅对英子喊他的称呼有疑问,就解释说:“英子从临溪学舞蹈回来,是我和老邵去火车站接的。
“我们聊了很多文艺演出的事儿,熟悉了。他就调皮的称我‘哥’了。”军威看陈师傅这人稳重,不会出去乱说,就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哦,军威,看来你是一文艺人才,将来要上舞台表演啊!好好干。咱们的团长政委,可重视人才呢!”
“嗯。”军威答应着,与陈师傅下到菜窖里,点上电灯,和泥,递砖头,干着属于小工的应该干的活儿。
陈师傅是老瓦工技师,砌个砖垛手到擒来。两个人一边聊天儿,那砖垛就眼见得往上长。
大约一个小时后,砖垛已经过半了,陈师傅就说:“咱们歇会儿,上去抽颗烟。”
两个人都顺梯子来到地面上,军威先递给陈师傅一支烟,彼此都敬过了,正要侃大山,
就听到英子推开窗户冲着军威喊:“军威哥,我有道题解不开,你能辅导我一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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