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看到军威,连忙站起来打招呼:“军威,寄信啊!”军威就把定给张莲的住往他面前一放,说:“是啊。”
如果不是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杂志封面让军威耽误了一会儿他扔下信马上就走,也许是什么事也没有了。但是,军威想看一本杂志的目录,就站在那儿停滞了一会儿。
张大哥看看军威信封写的收信人:张莲。禁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军威,这张莲,是你的什么人?”
“同学。”军威没有说出张莲中是自己未婚妻的角色。“呵呵,那么……你和吴三秃也是同学了吧?”张大哥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吴三秃。
“不是。”军威断然否认。“如果不是,吴三秃子怎么也给这个张莲写信,说她是他的同学呢?”张大哥无意识的暴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吴三秃给张莲写了信?”军威大吃一惊。
“是啊。你看……”说着,张大哥就将一个信封举起来给军威看。
果然不出所料,那是吴三秃写给张莲的。收信地址是山东省武县王庄乡军庄,收信人是张莲姐,寄信地址和寄信人是:临溪小溪81777部队司令部 吴三秃。
“哦!”军威心中即使是怒火万丈,也不能在张大哥面前发泄出来,人家是好心好意告诉了自己一个秘密,不然,自己还会蒙在鼓里呢。
“张莲和我、吴三秃在初中是同学。后来,吴三秃没有考上高中,同学关系就算结束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军威就解释了一句。
“嘻嘻,别说是初中,就是小学同学,也是一辈子的同学关系。”张大哥不知道自己的不慎已经是戳穿了一个不应该戳穿的秘密,还在无心的与军威搭讪着。
“好了,张大哥,我吃饭去了。再见!”军威挥手告别。
军威的心情本来是舒畅的。可是,看到了吴三秃子写给张莲的那封信,他吃起饭来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吴三秃自作多情?还是张莲与他藕断丝连,有所承诺?如果说是前者,他可以立刻找吴三秃子算帐。
可是,如果是后者,那就是他和张莲两个人的自由了。
毕竟他和张莲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他们的关系都是不确定的,不受法律保护。人家两个人通信的自由还是有的。自己没有权力去干涉人家。
可是,这事儿,那天喝酒时,民兵队长已经明确张莲是军威的恋人了,并警告吴三秃不要痴心妄想。
吴三秃竟然贼心不死,依然我行我素。这……有点儿欺负人啊!
“军威老弟,怎么了?看你好像神色恍惚啊。”正想着这事,永远发端了饭碗坐了过来。军威也不隐瞒,就把事情向这位亲近的大哥说了。
“这个吴三秃子,也太缺德了!一会儿,我找他,骂他一顿。”“不用。”军威觉得自己的事情,怎么好麻烦人家呢?就说自己吃完饭去找他讲理。
“要去,咱们一起去。不然,你们两个要是打起来,连拉架的人也没有。”永远发关切的说。
“对这种人,我不会动手的。”军威说着,心里想,如果永远发在场,佐个证人也好,不然,吴三秃子一旦胡说八道,自己就说不清了。
饭后,永远发陪着军威来到炊事二班,永远发将吴三秃子喊叫出来。为了避免尴尬,永远发提前询问了吴三秃子:有没有这事儿?
吴三秃子矢口否认。
“妈的,你还不承认。我亲眼看到的。”军威立刻揭穿了他。
“军威哥,你在哪儿看到了?”吴三秃装糊涂。
“就在收发室。我去寄信,无意中看到桌子上放了你写给张莲的信封。”军威为了不连累张大哥,就谎称是自己无意间看到的。
“妈的,这老张,怎么不把信收好呢?”吴三秃子焦急的骂人了。
“看看,承认了吧?”永远发趁机揭露他,“三秃,作为战友、老乡,你干这事可不地道啊!这叫什么事你知道么?这就是橇行。”
“永哥,我有恋爱的自由。张莲与军威没有办理登记手续,我就人权力追求她。我这么做,不违法!”
“不违法,可是违犯道德。”永远发立刻义正词严的批评他了,“虽然说他们没有登记结婚,但是已经是恋人了,你就不应该染指了。
“如果人家结婚了你还弄这事儿,就属于违法了。你知道么?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是犯浑,连我都不会放过你。”
“呵呵,永哥,如果军威哥实心实意的对莲儿姐好,我也不会有此举。可是,你问问军威哥,他对莲儿姐,专心吗?
“他在县委党校,就和演出队的女同学上山散步,来到营房,又和那个英子眉来眼去。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吴三秃转守为攻,竟然数落起军威的风流罪过来。
“呵呵,你们的事儿,我哪儿知道那么多?好吧,你们自己好好的谈,我走了。”永远发听了吴三秃的话,觉得事情复杂了。
如果说军威与英子的事属于吴三秃的胡乱猜测,军威与那个灵芝姑娘上山亲热他可是亲眼目睹的。
这事儿,自己怎么可以为军威拎得清?干脆,让他们自己谈吧,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为了防止两个人打起来,他转过去一边站着,点燃了一支烟在那儿等待。
“三秃,我告诉你,我这人虽然在男女关系上不太注意,但是我对张莲是真心实意的爱。
“我不会因为接触了别的女孩子就忘记她,更不会抛弃她。请你今后停止对她的骚扰。今天我就想把话说明白了,表明我的态度。你……听明白了吧?”
“军威哥,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把那封信取回来。”吴三秃知道自己做的事理亏了,
也不多啰嗦什么,抬脚就往机关收发室走去,好像真要把那封信取回来似的。
“走,跟着他。”永远发听两个人说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是差不多等于解决了问题。
但是他看出来吴三秃子说一套做一套,就提醒军威跟着他验证一下,防备他说话不算数。
其实,男女感情这种事你就是看也看不住的。吴三秃子即使是现在把信取回来,也许明天又寄出了,或者是后天再写一封信。
但是,见永远发这么关心自己,他还是跟着走了。
两个人就从机关东侧的小门进去,在走廊里,看到吴三秃子果然取回来那封信。他让军威和永远发看看信封,随后守着两个人的面把那封信撕得粉碎。
“行!吴三秃,你这么做,还算是个男子汉。”永远发以为他从此以后洗心革面重作人了,翘起大拇指夸奖了吴三秃一句话。
初春的夜晚,天空异常清澈,强劲的南风吹走了云层,露出星光点点的天幕,那些大大小小的星星一个劲地眨着眼睛,似在嘲笑着地球上的一些人和事情。
军威背枪漫步在军营的道路上,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秘被星星们窥破了。
当兵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自己站岗。还好,由于是游动哨,他不必一动不动地站在岗楼里挨冻。
上一次站岗,是一个姓贾的老兵带他。说是带,就是熟悉一下游动的路线,交代一下注意事项。缓和新兵站岗的紧张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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