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看着古天河,停顿了一下,但口气明显强硬了一些,说道:“这个我们无可奉告。”
众人听了后,都担心起来,那个人又说道:“其实你们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准备了详尽的预防方案,不会再让病毒爆发的。”
古天河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安志远,安志远表情非常痛苦,满眼中都是求助的眼神,看着古田河,他身边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着,让人看了更加紧张。古天河心里很不舒服,但现在这种情况,故天河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所有磁卡都发放完了,十个人有两个人被留了下来作进一步的检查,剩下的八个人在一位新的士兵的带领下走出了篮球馆,原来那个领路的士兵则回到了门口,看来是去接新一批的幸存者去了。
此时篮球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建了很多临时的帐篷,外面各个把帐篷隔开的路口还能看到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把守,气氛显得十分紧张,一个人看了,表情痛苦又有些愤怒得喊道,古天河能感到那个人控制了自己的音量,既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又有些怕激怒这些士兵:“你们是要把我们送进监狱么?我们不是犯人!”
这个人话音落了,没有其他人附和,大家都有些紧张,都表现得好像根本没听到那个人的抱怨一样,士兵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喊话的人看了脸色微变,但士兵又把头转过去了,只是往前走着。
过了几个帐篷,到了一个,那个士兵站住了,说:“你们先在这里临时安置一下,接下来的二十四个小时,将对各位进行隔离观察,主要是防止有人携带了病毒发病传染给别人,我们会密切监视你们的情况。之后我们会给你们提供饮用水和食物,请你们在这二十四小时内,尽量避免互相接触,防止可能的交叉感染。希望你们配合。下面,请各位进帐篷吧。”
2011-07-11 00:12:18
说完话,士兵将帐篷门打开,手一摆,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古田河等人有些犹豫,但还是都进了去,然后房门便在身后关上了,房门上的锁头又被拧了几下锁紧了。众人都不安的回头看着房门,沉默了下来,帐篷内的气氛显得极端压抑。
帐篷很简陋,地面仍然是操场原来的红塑胶地面,里面摆了五个上下铺的双人床,大家都默默地选择了自己睡的床铺,古天河选了个下铺,现在因为洗干净了脸,所有人都已经认出了古天河的身份,大家都没有选择睡在他上铺。屋内有一个电风扇,之前抱怨自己不是犯人的那个人走了过去,把电风扇打开了,屋内空气流通了一些,古天河把塑料袋放到枕头旁边,然后躺了下去,感到身子舒服多了,但肚子还在拼命的叫唤,刚才的面包根本没起多大作用,但心里安稳多了,虽然在这好像碰到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但最少不用担心饿死了。
可古天河立即想起了安志远,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应该不会被感染病毒吧?也许是疫病?古天河有些担心。这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又开始抱怨起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刚才我说的话你们觉得没有道理么?你们看看他们检查时候的态度?就好像我们已经他妈的被感染了一样?”
那个叫刘军的人立即也声音沮丧的说道:“他们就是怕我们把病毒传染出去吧?现在说得好听是救我们,其实还不是把我们关起来?”
“可他们刚才不是说只关我们二十四小时么?”第三个人不安的插话道。
“你真他妈天真!关了二十四小时后,就说你被感染了,拉出去就毙了,往僵尸堆里面一扔,谁他妈知道你是后被弄死的,还是之前自己在外面死的?就是他们把我们都宰了,我们也他妈的没办法。”
屋内一阵压抑的沉默,过了一会,刘军才幽幽的说道:“。。。对。整不好他们会把我们都给弄死的。。。你看刚才那两个人,看起来什么伤也没有,楞给他们隔离开了。。。他们要是也那么对我们,我们能怎么样?”
“你是古天河先生么?”古天河正躺在床上烦躁的听着这些人说话,突然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居然问起了自己。
古天河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床上抬起了头,看那个人,四十多岁,脸色惨白,眼窝深陷,满脸怨气的看着自己,带着一点点挤出来的微笑,古天河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
“古先生,你是大明星,他们估计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能不能和他们说说,探探他们口风?”
古天河想了想,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大家都很烦躁,但我觉得他们不会那么对待我们的,你们忘了么?这次他们的救援行动可是公开进行的,不会作出像你们说的那么离谱的事情,还有刚才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同伴,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他绝对是不会感染上病毒的,要不然早就发病变成僵尸了。我想他可能是有什么疫病被传染上了吧。我们还是先把这个隔离期过了,应该很快就能自由了。”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古天河说的还是有些道理,尽管大家都很愤怒,但理智的想想,这么大的救援行动,难道真的他们敢把他们都给“清洗”了么? 突然有人哭了起来,那个男人立即烦躁得喊道:“都他妈是男人,你哭什么?婆婆妈妈么?”
那个人又哭了几下,说:“。。。就算活下去又能怎么样?你看到刚才那些检查的人对我们的态度了么?我们就算出去,别人如果知道我们是在这里,曾经和僵尸接触过,他们也会把我们当成危险的人,会躲得远远的,会歧视我们。。。我们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
突然屋子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士兵,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两个人都戴着面具进了来,还推了一辆车子,车子上面是一些插在架子上的小试管,还有一些针管和针头。大家看了,都有些不明所以,不安的看着那两个人和推车,那个刚才哭的人立即止住了哭声,还偷偷擦了眼泪,怕士兵发现自己的异样。那个愤怒喊叫的人也立即沉默下来,只是表情还带着不耐。
士兵站住了,回身把房门关好了,锁上,然后回身说道:“刚才由于设备运输不全,检查缺少了一个步骤,就是需要各位提供一下血液样本,供我们化验,现在就补上这个检查,希望大家配合。”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都紧张起来,都担心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古天河也是这样,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却摸不清对方会不会下手,什么时候下手。正在不安的时候,那个穿白大褂的人和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推着车往帐篷最里面的床位走去,一边说道:“大家不要担心,只是简单的抽血,请大家把磁卡拿出来,我要抄写一下编号。”
2011-07-11 00:15:41
古天河听了,虽然心里不安,但也只好去拿自己的磁卡,正这时候,却发现那个士兵正向自己这边走来,古天河紧张起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用意,同时下意识的去摸自己兜里的手枪,才想起来在救援来临前,古天河担心枪被搜出来,已经把枪悄悄地藏在林可怡公寓楼前面的花园里了,其实就算不藏,现在也肯定被搜了出来。
古天河皱着眉头,紧张的看着那个士兵,对方戴着面具,根本不知道他什么表情,是不是怀有恶意。其他人也紧张的看着古天河这边,哪个士兵走到近前,站住了,声音平静地问:“请问您是古天河先生么?”
古天河不明就里,只是点了点头。那个士兵又说道:“古先生,奉上级的命令,我们要给您换一个地方?”
“什么意思?”古天河紧张地问。
“您跟我走就可以了,到时候自然有人给你解释。”士兵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现在?”古天河疑惑的问。
士兵点了点头,说:“走吧,古先生。”
古天河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面具里面什么表情还是根本看不出来,面具粗粗的鼻子有些可笑,但也让古天河感到有些可怕。古天河站了起来,拿起自己装东西的袋子,士兵在前面把门打开了,刺眼的阳光透了进来,士兵先走了出去,然后回头看着古天河,等待他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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