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期随便拿一两样来说:“她比较喜欢衣服鞋子这些东西。”
徐信笑道:“这样的话,维斯最近有一场秋季时装秀,夫人应该喜欢。”
慕淮期一向不喜欢纠结,更不喜欢在这样琐事上多多费心思,了当道:“就这样吧,你先让人把限量款的定下来,其余的到时等她去自己选。”
慕淮期说完就开始专注事务,他刚回来,集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熟悉和处理。
徐信则出去安排维斯秀场的事宜。
南枳下班后绕路去买了些猫粮猫罐头,回到外滩时已经差不多九点,屋里清冷,猜测慕淮期今天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毕竟昨天晚上他在门口一张俊脸黑得像锅底,一副失策大意的样子。
不过他不来南枳也乐得自在。
脱了鞋窝在沙发上撸着胖球,突然发现它又胖了不少,不是毛长长虚胖了,是实实在在的长胖,抱着都觉得沉手。
双手抓着两只前腿举起来:“你看你,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妈妈现在都抱不动了。”
胖球张了张嘴露出两颗尖牙:“喵~”
渐变蓝色的猫瞳蔑了一眼:怪我喽,我天天一个猫在家,孤独寂寞冷,除了吃除了睡还能干嘛?搞笑的人类。
一只猫也能给人一种傲娇感,又萌又帅气,南枳被杀到,又忍不住抓了抓它的两只小耳朵,手心感觉柔软舒适,心化了。
这时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
南枳转头寻着看了看,才想起手机还在包里没拿出来。
随手把猫放到沙发上,走向玄关的衣帽架,从银色Mj包里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父亲。
南镇?他又要干什么?
难道还因为上次南橘丢脸的事追着要算账?真跟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
南枳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蹙着黛眉把电话直接掐断,重新丢回包里。
刚迈腿走开几步,电话又打来了。
南枳侧过身,抿了抿唇很是烦躁。看这架势,打不通他是不会罢休了,除非关机,可关机也只是能挡一时。
行,倒要看看他这次又是何种说辞,能不能说出一朵花来。
南枳轻嘲一声,重新抓过手机走回到沙发前坐下,抱过胖球放到膝上后才摁下接通键。
“喂,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南镇的语气微沉:“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
南枳不耐烦:“现在不是接了吗?有什么话快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再说话时,语气变得温和了些:“南枳,爸爸知道你还对前天的事耿耿于怀,那次是我和你妈妈一时情急,说话太冲了些,是我们欠考虑了。你说得对,南橘带人去御景直播确实会惹慕家不满,你是为两家关系考虑,你做得很对。”
听他这一番“低头认错,还不忘给她戴高帽”的话语,南枳挑了挑眉,只觉得好笑。
今日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高高在上的南家大家主居然低头说出这种话了?
怕是无心不登三宝殿,另有目的吧。
不管他是吃错药还是脑子有问题,南枳纤细的手指缓慢捋着浓密的猫毛发,冷蔑地勾着唇,就是不接他的话。
南镇按捺着气,接着又道:“真真她也意识到了错误,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趟,都是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爸爸让她好好给你道个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竟然舍得让南橘道歉?可真稀奇。
南枳忍不住冷笑一声:“算了吧,受不起。我怕她羞愧难当又闹绝食,或者闹自杀,出了事某些人就赖在我头上让我偿命怎么办。”
“你……”被刺激到,南镇的伪装破防,他沉下声,“南枳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和南橘都是南家的女儿,在外人眼中的亲姐妹,如果闹得太僵对你自己、对南家的声誉都不好,你自己掂量掂量。”
呵,眼看着感情牌打不下去就换成威胁,依旧是这位父亲大人的日常流程。
南枳已然习惯,神色淡然,一字一句缓慢道:“南家再怎么样都不会因为这点家庭小事就影响声誉,你别再说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如果你专程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话,那大可不必。”
南镇确实不是为了家庭那点琐事来,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见她如此了当,也不再拐弯抹角:
“我今天听别人说慕淮期回来了,你和他结婚也一年了,找个时间和他回一趟南家,让外人看到两家的结亲和睦,我这里正好也有些生意上的事想和他商量。”
冠冕堂皇,为两家关系是假,谈生意才是真。
利欲熏心,嘴上字字句句说着为南家,为声誉,心里盘算着的都是自己那点生意和利益。
恐怕又是南氏药业有哪里需要慕氏的帮助了吧,他小算盘打的可真准时,慕淮期一回来他就琢磨着让人掏钱。
无能就是无能。
怪不得南氏药业在他手里连年走下坡路,就算有慕家在背后帮扶着,也只能着维持个半死不活状态。
南枳只觉得爷爷当年真是看得透彻又有先见之明,坚决把南氏集团一分为二,把另一半的华器交给二伯和堂哥打理。
要是华器也给到他手上,即使有再深厚根基都不够他祸害。
南家当年能在北城能稳坐老二,是因为在药业和家电这两行业中独占龙头无人能出其右,只可惜,如今只剩半个辉煌了。
当年爷爷总是盼着和慕家的结亲,想来也是希望给南氏药业留一条后路吧。
可现在看来就算有慕家,他南镇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要在私底下说的生意能是什么好生意,肯定又是想靠着结亲的关系让慕淮期给他投资,依靠一个小辈,他老脸都不要了。
他不要脸,南枳还想要,直接拒绝:“我没空,他也没空,工作上的事情你应该直接去慕氏谈。”
见南枳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南镇顿时怒从中来。
“没空?你是不是又在搞你那个什么动漫工作室,一个赔钱玩意,你有这时间还不如花点心思在慕淮期身上去好好笼络他的心,现在他和他那个养妹不清不楚,你看看外边的人都在说些什么,花钱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却连一个男人都抓不住,南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终于撕破脸了,也好,反正也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相比较他的气急败坏,南枳泰然处之:“天音就算再亏钱也没你的南氏药业亏得多,而且,能让一个家族抬不起头来的从不是出嫁女能不能讨男人欢心,而是接管家业的那个人无能,是你无能。”
“混账……”
电话那头传来拍桌子的声音,瓷器噼里啪啦的响。
南枳垂着杏眸,抚着胖球背脊上柔软的毛发,“话也说了,骂也骂了,东西也摔了,没事我挂了。”
南镇却突然阴沉沉道:“就算你不回南宅,你总得带慕淮期回秋山居看看你奶奶吧?她一向疼你……”
见他提到年迈的奶奶,南枳脸上浮现少有的冷冽,沉声打断他的话:“秋山居我自有打算,其他的你想都不用想。”
说完就毫不留情的掐断了电话。
南枳真是被气到,把手机摔到沙发上起身给自己到了一杯白开水,仰着头灌下肚才稍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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