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凌辱,却敢怒不敢言。
此刻灯虽然熄了,但是我把供桌上的蜡烛移了过来,我两也就借着这点光吃饭。
“道长啊,你说说,为什么鬼还分着个三六九等?”我又拿出了一盒新米饭。
烛光中,小道长擦了擦嘴边的红油,他笑着和我说道。
“人死后,先为灵,即灵体,生灵。”
“生灵不单指人,也包括了一些上了岁数开了灵智的动物,过去老一辈人叫仙灵,其实就是山精罢了。”
“最常见的就是狐、黄、灰、白、柳了,另外,还有一些死物也可能会生出灵智,而这种死物开灵的现象却又十分的少,大都是机缘巧合下融合了某些阴气怨念所生。”
“类似桌椅板凳之类的,在海那边,湾岛人有一种类似的职业,叫椅压姑。”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玄而又玄,万物生灵啊,”小道长有感而发。
关于一些玄学的理论关系,我虽然有认知,但是并不熟悉,眼下既然有了机会,我又向小道长问了几个我不太明白的问题。
“道长,民间有术士和道士,那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或者说两者的祖宗都是一个人?”
听我这么问,小道长略微思考了一下,随后他摇了摇头。
“非也,术士是术士,是民间法师的一种,风水师也算是术士,不能算是道士。”
“这里面的关系太复杂了,现在硬扯估计都扯不明白了。”
“出马仙,保家仙,萨满,跳大神,民国以前的摸金人,大同那边的后土娘娘,还包括妈祖,黄河上的捞尸人,包括你们文家的这种收阴货。”
“说到底,都属外偏门,不囊括在三教九流之中,要说现在这些外偏门中混的最好的,恐怕也是就相师和医师这两种了。”
我听的疑虑,便问小道长,“道长,相师和风水师我到知道,难道这医生不是都讲究科学的吗?”
小道长又摇了摇头,他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自黄帝内经成书以来,中医辨证就分了阴和阳,此外,还有一种经过祝由术和苗医融合过的传承,这种医术脱胎于西羌萨满,后来又融合了苗疆地区的一些本地风俗。”
“落花洞女,情蛊,都能算是是这一种祝由术融合的东西。”
“另外,别的就不说,现在人们知道的,大名鼎鼎的鬼门十三针也都是脱胎于祝由之法。”
“啊?”我惊讶出声。
“鬼门十三针?”一听这名就知道没戏了,电视剧电影的都快拍烂了。
“不光什么鬼门十三针了,还什么太乙神针,一线神针的都有了,都进化了!”
小道长翻着白眼瞪了我一眼,他没好气的道:“都什么什么玩意!”
“银桥鬼卦和鬼门十三针要搁在以前,那都是偏门中的偏门,你要没有门路,想找到一个正统的传人......”
“估计不比你在高速上找熊猫要简单。”
“无知!”
而后,小道长又给我讲了很多理论上的东西,先前我有一些不懂的东西,慢慢的忽然茅塞顿开了。
此时,我忽然又联想到了一件事。
我想起了之前在真灵验店里的那一幕,那个碎布条飘落下来后形成的一个字。
“贺。”
还有诰命夫人那没头没脑的一句,“公子既有贺先生印记,万鬼千魂,自当如此。”
见我问起这些,小道长看起来对这件事还印象挺深的,只见他眉头一皱道:“那件事过后,我后来又仔细想了想。”
说到这,小道长疑虑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想不通。”
“不过我应该知道,你脖子上的那块图案,应该和这个人有些关系,”小道长指着我脖子说道。
“那.....帮我算命的莫老他?”
听我问起莫老,小道长神色一暗,他道:“如果你所言属实,若银桥鬼卦的命盘都不敢推演,那就是小山子太过托大了。”
这件事就像是个谜一样,这段时间一直困扰着我。
“难道是老文家的规矩是这姓贺的定的?那么文显君和这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这太太太太太爷爷当年那么大本事,都被请进皇宫面圣了,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遭此一难?
如果说这姓贺的能认识文家先辈,文显君都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了,那这姓贺的......
我的命格,小道长看不出,莫老不敢算,鬼卦也不敢算,那.......我文材到底是个什么命数!
“你想活着吗?”苦思冥想之际,小道长突然一脸正色的问了我一句。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废话嘛,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根本不用多考虑。
屋内烛火微光,小道长一身青衫道袍。
“拜我为师。”
“归入茅山。”
“啊?”我脑袋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那张紫符,是现世中唯一存世的一张丹炉火符,当年我师傅传于我,五十年后又用于了你,这是你和茅山的机缘。”
我一脸迷惑,“可.....可我练的是文家的本事,本非正宗道门中人,这可使得?”
小道长点了点头,“可。”
我继续道:“还有那没皮书,道长你既然帮我做了标录,我也学习过了上面的青城符术,这可使得?”
小道长脸色没变,“可。”
“噗通!”我直接跪了下来。
“师傅!”我磕头一拜。
二拜。
三拜。
我文材想活着,我的本事传于文家,并没有现实意义上的师傅,既如此,我就不用推脱虚伪。
能学到本事保护文玲,能活过半年,这理由就够了。
况且这青阳道长二世为人,底蕴深厚,仅用一张符纸就灭了六阴神众,如此牛逼的人物要收我为徒,能教我本事。
求之不得!
“行了,你别光拜我,也拜一下你师祖吧,”说着话,小道长往袖口一摸,摸出来一截丝纱绢布。
撑开画像,这超薄的丝纱上竟然画着一位老道士。
老道眼角含笑,头发花白,拄着一根拐棍坐在了一块青石之上。
在这绢布画的右下角还写着三个小子,“李道子。”
我愣愣的盯着这画看的出神,忽听的小道长的话声传来。
“文材,我师傅当年跟我说过,拜师不拘泥形式,无茶无酒,不用度牒,只看缘分。”
我马上又对着这画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你拜我三拜,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许青阳的徒弟了。”
“你又拜三拜,从今往后,你就是李道子的徒孙了。”
“天下之大,险恶莫名,若你以后出了事,我和你师祖自然会护你周全。”
我不明,便问小道长,“那,师傅啊,师祖他老人家不是早就驾鹤西游了吗?如何能护得了我?”
小道长笑了笑,他道:“为了避嫌,你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师傅,还以道长相称就行。”
“另外,你师祖虽然仙逝了,但是仅凭着符王徒孙这个名头,普天之下,六道八门,谁敢动你!”
我听的头晕,我这师祖老道士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这么牛逼?
“那在当年又是怎样的一番神采?”我一脸的向往,开始崇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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