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泼皮一瞬间就围住了安大防,安大防冷笑一声:“就凭你们这些货色,简直找死。”
安大防借着酒劲,正要收拾这些泼皮;突然心头一震,一口鲜血喷出,瞬间没了力气;几个泼皮乘势冲了上来对着安大防一通拳脚,几乎把他打的昏死过去。
“哈哈,就你这种病猫还敢动手打人,找死。”几个泼皮趾高气扬的往安大防脸上吐了几口吐沫,顺手拿走了安大防的钱袋,陆陆续续朝着门外走去。
突然,一条粉色身影在这些泼皮周围一闪,几人或中拳打、或者中掌击、或者中脚踢,皆被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串。柳凝诗左手拎着一个枯黄色的纸包,右手朝着几个泼皮一指:“你们还不过来向我大防哥哥道歉。”
几个泼皮一起跪在了安大防的身前,磕头如捣蒜:“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吧。”
“你们都给我滚。”安大防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
几个泼皮听了如蒙大赦,丢下安大防的钱袋,一溜烟的跑得不见踪影,此时他们只恨自己的爹妈不给他们多生两条腿。
柳凝诗上前扶住了安大防的左侧臂膀,幽幽问道:“大防哥哥,你没事吧?都是凝诗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
“凝诗,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此战败,而且败得是如此彻底。”安大防歇斯底里的喊道:“最可恨的便是司若水,若不是我当初救她,别说院主的位置了,她早就死在杜寒山的手上了;如今我遭难,她却无动于衷,亏我心中还对她。。。。。。”
“对她什么?”柳凝诗摇了摇安大防的手臂:“哎,又晕过去了?小二,来帮个忙。。。。。。”
“没用的!这次如果不靠自己的力量度过这个难关,谁也帮不了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柳凝诗的耳中。
“翔云哥哥,你来啦。”柳凝诗惊喜的看着佟博:“大防哥哥不但被人诬陷为行刺院主的凶手,而且被张野打伤了。”
“哎!我都已经知道了。”佟博轻叹一声:“柳姑娘,还是先将大防扶回屋吧。”
佟博一缩脖子,将安大防的左臂伏于自己的脖颈之上;右侧的柳凝诗则轻扶着安大防的右臂,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回房安顿下来。
“呼。”佟博不停的转动着自己的脖子,甩着双臂:“这个大防,又重了几斤,真是累死我了。”
“你这话要给大防哥哥听见不气死才怪!”柳凝诗原本紧锁的眉头给佟博这一打趣总算舒展开来:“对了,翔云哥哥!来这里找凝诗有何事?”
“博想见一见梁太傅,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拉着柳姑娘一起去受这份罪,要不我这心里不平衡啊。”佟博尴尬的饶了饶头皮。
“明白了,原来翔云哥哥是想求凝诗带路。”柳凝诗会心一笑,玉掌朝着佟博一摊:“这也不是不可以,但凝诗一个女孩子总不能不食人间烟火的为你带路吧。”
“柳姑娘,我这可是为你的事情才要见梁太傅!”佟博一头黑线:“再说了,赢来的那些银子不都在你那存着呢。”
“哼!翔云哥哥,凝诗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这你也能当真。”柳凝诗笑弯了腰。
“女人是老虎,这话还真没说错!”佟博只觉浑身哆嗦,喃喃自语道。
“翔云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柳凝诗一双看似天真的双眸直直盯着佟博。
“没,没什么!哈哈哈!我只是在想,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发了?”佟博被柳凝诗这么一盯,只觉浑身发毛,赶紧岔开话题。
“我们将大防哥哥一个人丢在这里真的不要紧吗?万一再遇见刚才的事情怎么办?”柳凝诗敛去了笑容,不放心的看着榻上躺着的安大防。
“人生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自己闯过去才能柳暗花明,旁人也是无能为力。我只是不知道,大防当这个护卫长是对是错?”佟博一脸惆怅之情尽显于脸。
“不管是对是错,大防哥哥现在都已经是护卫长了,不是吗?”柳凝诗听了佟博的话虽不解其意,却坚定了自己的心志:“现在我们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多余的事情;出发吧,去太学。”
“是啊!后悔什么的还真不是我的风格,一切都得向前看。”佟博被柳凝诗这么一说顿觉豁然开朗,舒眉一笑:“好,去太学。”
京卫府玄武院的东厢房内,又换回一身的黑袍的元瑾正盘膝坐于一个淡黄色的蒲团之上,身前的一张矮桌上放着一个漆黑的铜鼎。
此鼎约莫一只手掌般的大小,鼎面雕刻着几条栩栩如生的盘龙;鼎面一缕缕的黑气隐隐升起,元瑾双目紧闭,双掌握拳于黑气之上不停的挥动着,只见这黑气一圈圈的自她的拳与手腕之间环绕着,越来越浓密,她的脸上略显痛苦之色。
“郡主,韩勋求见。”厢房外传来了轻微了敲门声。
“进来吧。”元瑾听得声音,敛去了黑色气息,脸色亦恢复如常。
“不知道郡主找勋来有何要事?”韩勋进得屋来,双手的托起长衫的衣角,跪坐于元瑾对面的蒲团之上。
“王兄来信了,对于我们在齐的状况很不满意;韩相,请您先看看吧。”说着,元瑾取出一个打有火漆的信封递给了韩勋。
“郡主!魏馆驿被毁,我们要向想齐皇索要足够的赔偿以及问责于齐国护卫不利之人,方能平息王爷之怒。”韩勋自怀中取出一份手稿:“请郡主过目。”
“韩相果然想得很周道。”元瑾微微点头:“不过,想到我们这次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慕容离那帮人却坐享其成,心里就不舒服。”
“郡主且宽心,我们虽然小有损失,亦可在接受范围之内。来日方长,不必争一日之得失。”韩勋看上去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
“还有一事,元瑾不明,还请韩相为我解惑。”元瑾话锋一变:“就在馆驿遭袭那日,我们却刚好去与慕容离见面,是不是太巧合了?”
“郡主是怀疑这些杀手是燕国的人?”韩勋试探的问道:“但也不太可能,不管如何我们还是盟友,袭杀我国馆驿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不管如何,他们的嫌疑最大;如果查明是他们,即刻动用紫衣卫将慕容离永远留在这金陵城。”元瑾的眼神变得冷厉起来。
“这不太好吧?郡主,王爷吩咐过,紫衣卫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动。”韩勋作揖道:“还请郡主三思。”
“没什么不好,就这么定了。”元瑾不再给韩勋反驳的机会:“若无其他事,韩相请自便吧。”
自打佟博在这金陵城安顿下来以后,这是第二次来太学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到了这里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舒心感。
这次有柳凝诗的陪同,二人毫不费力的就见到了梁太傅。只见他右上拿着剪刀,来回踱步在那偌大的花圃之中,时不时的修剪着花朵的残枝。
“梁伯伯,就知道这个时辰您会在这里赏花。”柳凝诗一脸欢快的跑向梁太傅。
“卑职佟博拜见太傅。”佟博随后而至向着梁冲作了一揖。
“凝诗,翔云?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我这老头子啊?”梁冲也开心向他们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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